嗚嗚,她還沒感動完,先別殺風景的談錢好不好?
「我又沒欠你錢……」
「阿不然四千。」
受不了,爆炸,「都說沒欠你錢了!你還多加一千?!」
「不懂善待老人家的惡姑娘--五千。」管叔決定跟她杠上。
「我只是個餐廳經理!你加到一萬我還是拿不出來啊!」
「不肯對老人家說實話的惡姑娘--六千。」
「我是哪里沒說實話啊?!」她大聲喊冤,不明白怎麼老被冤枉。
「明明就跟我家西瓜有一腿,以後搞不好是副總裁夫人,什麼叫作『只是個餐廳經理。』,從現在開始,妳欠我六千。」
「我跟克軒什麼也沒做。」管叔的形容,令她臉紅得像被火燙到。
「亂講,西瓜昨天晚上跟我說,三天後妳會連人帶行李全搬進來。」
「我沒說要搬哪!」侯靜華無辜噘起嘴,管叔的語氣彷佛認定同居一事,是她厚臉皮主動提出似的。
再者,今天已經第是二天了,三個條件他沒一個做到,還囂張的到處放話。
「西瓜說妳會搬進來,就會搬進來。他說出來的話,一向都會兌現。」
「那是克軒自己驕傲性格在作祟,與我無關啦!」很魯耶!要她講幾遍啦!
總之,二天一過,這三件事只要有一件沒完成,她也沒理由,更不可能厚著臉皮搬進去。
同居是很甜蜜的好事,但每天要面對這惡魔舅舅,就很慘。
「快點,再捐四千,湊一萬。」
第六章
中午,位于商業區的幾問西餐廳,都呈現客滿狀態,侯靜華這間頗具口碑的西餐廳,自然也不例外。
「經理!號碼牌找不到,這道餐是哪一桌的?」
侯靜華看一下托盤上的料理,毫不猶疑地道︰「閣樓七號。還有,東六桌妳拿錯酒了,邱老板他不管紅肉白肉,都堅持要喝紅酒,等等去換回來。」
「經理,南八桌的紀律師要妳親自過去推薦料理。」
「我的天哪!經理,古董店那死肥婆堅持要把寵物帶進餐廳來!」
「哇啊!經理啊!新的廁所芳香劑妳改放到哪里去了,我找不到啦!」
「經理--」
如此這般情景,終于在兩個小時後逐漸減少,相對的,也就慢慢增加員工的空閑時間,有的嘰嘰喳喳閑話家常,有的則忘我的聊起私人電話。
直到餐廳大門伴著吊鈴大開,所有的悠閑狀態忽地停頓,一致將焦點集中到出現在門口的英俊男人身上。
接下來,原本散布慵懶氣流的吧台區,出現前所未有的積極。
「我先看到的,我去。」頭一位興奮地往前一步。
「有男朋友的,快滾!」後面伸出一腳踹過來。
「妳們都別搶,我來。」領班拿起菜單趁機溜。
「拜托妳不要這樣玩!」兩人對第三個驚恐低吼。
「大姊,妳臉上都是青春期的象征。」
「把人家嚇跑了就第一個要妳的命!」
餐廳的女員工們像著了魔似的,妳拉我扯,爭先恐後,搶著去接待那位俊到讓她們中邪的男人。
就在這時,她們的上司結束了閣樓的清潔工作,下樓來,看見這個狀況,無奈地拍一下額頭。
「雖然現在人少,客人也都坐在二樓,但妳們也別像待在自家一樣悠哉成這樣,要是總公司突然來巡視,我可慘了。」
「經理,洗手間妳清潔完啦?」剛才想跑第一的員工朗聲詢問。
「是。」侯靜華睨了發言的員工一眼,很想掐死她。
一個上司會被屬下用頭暈的理由喚去清潔盥洗室,是因為她善良,清潔完後看到頭暈的員工生龍活虎,才發現她根本是低能。
這時,與她說話的員工往門口看去,跺腳抱怨︰「完了,被捷足先登了。」
侯靜華也依著她的方向看過去,無法置信這張英俊的臉孔會在此刻映入她眼簾--
男人沒理會圍繞在身旁的兩位女侍者,用他足以迷倒現場女性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侯靜華。
「你……」侯靜華呆呆望定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俊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有位子嗎?我親愛的經理。」他兀自掬著只對她施展的溫柔笑顏。
「有……」侯靜華亂指一通。這笑容,每回一展露,就教她神魂顛倒。
「我能吻妳嗎?我親愛的靜華。」
「能……」侯靜華魂都飛了,壓根不知自己在回答什麼。
得到準允,霍地,大手按住她的後腦,低下俊臉,不管現處于何處,深深吻住她,以舌輕松探入因驚詫微啟的柔女敕唇瓣,纏繞里頭笨拙卻又香甜誘人的小舌頭,雙手狠狠摟她入懷,霸道地要她承受這短暫又熾熱的兩人天地。
周圍的人士均為之瞠目咋舌,連連驚嘆。
侯靜華根本沒來得及振作自己的理智,身體就已軟倒在他寬大的胸懷,努努受盡寵愛的紅腫雙唇,痴痴凝視這總讓她難以抗拒的男人--區克軒。
「今天很忙嗎?」他低聲柔語,輕輕為她撥弄方才教他撫亂的柔發。
「還、還好,每天都是這樣子。」她氣喘吁吁,昏沉沉的,小臉毫不保留地流露嬌羞樣。
餐廳員工們及閣樓的客人,看到眼楮都快月兌窗,當真以為自己在看文藝電影,因為男女主角實在太投入,簡直當他們不存在。
「知道我今天早餐吃什麼嗎?」他再親吻女人害羞泛紅的小耳珠。
「是……什麼?」她敏感輕顫,差點嬌吟出聲,實在不太禁得住他撩火的親昵舉動。
「一肚子的悶氣,到現在還沒消化。」他捏捏她的鼻頭,暗示她,做這道料理的主廚不是別人,就是她。
「為什麼?」她困惑極了。
「因為妳沒來。怎麼,我做錯事了?」
緋紅的臉蛋緊緊貼上他胸膛,乖乖想,努力想。等到耳際出現隱隱約約的咆哮聲,這才猛地張大眼看著他。
「想起了?」濃眉軒動,看出她已想出些許頭緒。
「……」嗯,親愛的,想起了。由于昨晚踫到一個神經病對她發飆,導致她今天賭氣不去做早點及打掃區宅,抱歉抱歉……呃,她要這樣說嗎?
「不管是不是我錯了,以後妳絕不能不理我,突然一天沒看到妳,我很不習慣。」
侯靜華听到這番話,似嗅到濃郁銷人魂魄的愛情香水,渾身飄飄然的。
「靜華,知道了嗎?」他肅穆交代。
她霍然皺眉,臂膀有些吃痛,因為這男人突然加重手臂力道,看似要將她摟進心坎里,顯然她今天沒去,當真讓他空虛到極點。
「我明天去、一定去!」她毫不遲疑地承諾。
看著這張溫柔非常的俊顏,她的心就變得好柔軟,現在才知,原來在這之前,不管她再怎麼對昨晚霸道不講理的他又氣又無奈,只要見到這時的他,她就一定會投降,完全沒轍。
老實說,溫文儒雅的他有時令她大感甜蜜,覺得自己的愛情,比誰都來得幸福,好想永遠被他寵愛。
然而,強悍狂野的他,卻讓她更像個小女人,她曾在那強壯的身軀下,也就是差一點就獻身于他的那一晚,流露自己從未有過的嬌媚一面,盡避被吼得火冒三丈,仍想乖乖听話。
這大概就是一旦愛上一個男人,就注定被吃定了的樣子吧!
「明天我不在家。」
「不在家?」突然間,她的心涼了一半。
「傍晚我得趕去南部簽訂商場合約,晚上有場記者會我得出席,明天得趕去中部洽談收購案,如果對方讓我不滿意,我下午就會回來,原本是任家凱代表我出席,但他臨時被我派去香港巡視新分公司的人事作業,所以我只好自己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