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也總得跟我交代清楚。」
「我有去跟祥叔他們講過了,祥叔負責這些事的。」她繼續收拾其他小飾品。
「你的手先給我停下來。」他擒住這不停做出要離開他舉動的雙手,「你當然要去跟祥叔解釋,但我也有權利知道你要走的理由是什麼。」
「你是有權利,因為你是少爺。」
「胡說什麼?我在你心中一直是少爺?我抱著你睡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想?」她不是簡單搞別扭,他看得出來,她不對勁的很嚴重。
「問題不在這里,是你從來沒重視過我,你從來沒在乎過我的感受!」
「我哪里沒在乎過你的感受?」他沉住氣,暫時吞忍她的責罵,只想快點弄清楚她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你不跟我講老夫人要安排你跟施乃琴在一起?」
「有這種事?我不知道。」他攤攤手大大聳肩,比她還錯愕。「我媽怎麼可能讓我跟乃琴在一起。你是听誰說的?」
這件事對於金達風而言,絕對是不可能的任務,李春花又不是不知道施乃琴是哪種人。
「上次老夫人講電話,就是你帶我去看工地的那天,我听到她說兩邊的孩子青梅竹馬,簡直就是門當戶對之類的話……還說……」提及傷心處,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下來,「說是早說就定了,讓人家去選日子,你們金家都會配合……」
「原來你指那件事?」他忍不住想笑,「阿花是在跟駱家談親事,那是跟我姊姊有關,等金智晴回來,金家跟駱家會想法子把她跟駱文迪湊在一起。女人,這跟我完全沒有關系的好嗎?」
「真的?」她狐疑,眼淚卻先停下來了。
「當然,不然你去詛咒我給雷劈!」金達風挺豪氣的,差點想加碼出去給車撞。
以為真相大白,包青天還他清白了,豈料,她又哭了,這回哭的更來勁。
「不要那麼有自信,你萬一定在路上突然給雷劈到,就不要說是我詛咒的!」她哭喊。
「你又做什麼?」金達風翻白眼,好累啊,何不一次講清楚他到底又做錯什麼了。
「這次安排的婚姻可以與你無關,但要是你姊姊結婚了,豈不是該輪到你了!」
「那最好,反正我也不想等。」他最近已經開始想結婚了。
「你當然好!那我臨走前要不要先祝福你跟施小姐百年好合?」
「拜托……你怎麼又扯上施乃琴?」他大皺眉頭。
「不扯她我扯誰!」曹青青氣得開口罵人。
「我娶她來納涼的嗎?」金達風被罵的比之前還無辜。
「你以前經常跑去她家睡,不用負責任的嗎?你怎麼這樣過分!」她再罵,她早想狠狠罵他一頓。
「大家朋友一場,誰說睡她家就要干出什麼事?」他挨了罵,想吼回去,但又很想搞清楚她到底在講什麼。
「有這種經常跑到人家家里去睡的朋友嗎?你要是不喜歡她,你會經常跑去人家家里睡!依你的性情,我就不信你們什麼也沒做!」
「別人或許你可以懷疑我,乃琴就不必了。」
「她長得這麼漂亮你會放過她?當初打球時你不也抱著她!」
「那是因為——」
「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
「有……」他銳氣大減。
「你不覺得你抱著她的動作很對不起我嗎?」逮到機會,她必須一次罵夠本。
「抱歉……」他難得愧疚。
「你沒想過你抱著我時很對不起乃琴嗎?」
「不是沒想過,是根本不用想。」金達風還是推的狠絕,插在口袋的手掌悄悄緊握,仿佛忍耐極限又快到了。
「你說什麼?」
金達風重重地嘆一口氣。
「乃琴是同性戀,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啊……
撥開烏雲見青天,周遭成寧靜一片。
兩人神游靜謐空間中,默然無言對看三秒鐘。
霍地,有人爆炸了。
「你媽的把我搞的一肚子大便!原來從頭到尾是你在給我要白痴!」金達風一手將她推倒,一同重重地倒往床上,大手發火地扯開曹青青的白襯衫。
「達風!」她驚呼,完全制止不住他在她身上施展的風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達風等一下——呃……」
她連道歉的機會都來不及索討,就得先接收他抓狂的雙手對她上下的責罰。
趁他褪去他的衣衫時,想藉機逃開。
「還敢跑!」他反應出奇的好,馬上抓住她的腳跟拖死人一樣將她拖回來,往她的翹臀用力打出聲響。
「嗚……」好痛。
「自己在那邊胡思亂想,也不問問我有沒有那回事,就硬給我塞罪名!」
他快速解開褲頭,不由分說地撞入一直部屬於他的領地。
「達風——」她吃痛地抓住他手臂,試著向他討饒。
「不要給我裝可憐,跟你講,沒有用!」他再次往她臀辦責罰地打了一下,隨後俯首堵住她的小嘴,狂吻著。
臥房里兩個緊密交纏的身軀,隨著拍子,瘋狂地攀上烈焰天堂。
經他一番激情又另類的教訓後,她無力地趴在床上,臀辦還留有那惡魔最新打出的血手印,喘著還未平順的呼吸,一瞥坐在床沿快活完的像想拿根菸抽的他。
收回視線後,若有所思地抱著枕頭,把無奈的喟嘆全埋進枕頭里去。
她不知道兩人這樣的關系要維持多久,她不想傻傻的一直等待結果,更不能委曲求全地看著他哪天迎娶別的富家女子,今天只來一個誤會讓她有驚無險,明天難保不會出現一個事實,逼她瀕臨崩潰。
一切的不安,全來自於她不起眼的身分,導致她老感覺自己的戀情似躲在黑暗中,見不得光。
「達風……」美眸迷蒙半啟,含情凝視讓她不可自拔愛上的男人。
「做什麼!」他氣還沒完全消,再度貼上她,很想再來一次。
大手又溜到豐滿的胸脯上,以食指恣意圈繞著粉色蓓蕾。
女人長嘆一聲。
「我們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那你想怎麼樣?」
兩人呆呆地頓了一下。
好熟悉的廣告台詞。
曹青青回神又嘆,「我們的事萬一被老夫人知道了——」
「什麼老夫人?叫伯母。」金達風正色糾正,她的身體剛被他徹底吃了一次,現在赤果果地躺在床上,她竟還老夫人老夫人的叫。再搞不清楚狀況,要他多吃幾次來提醒都沒關系。
「我不敢。」月眉愁苦凝聚,「我高攀不上金家,好擔心老夫……」看他朝自己不悅一瞪,她便更正過來,「我擔心伯母不會喜歡我。」
「我媽怎麼會給你這種感覺?」金達風很想笑,看來這小妮子還不太了解他老媽的豪邁性格,山莊待久了的員工都知道,李春花最好的朋友是山下賣土雞的,勢利眼這三個字,甭想在李春花身上找到。
曹青青拉起被單往身上纏,走向梳妝台,由抽屜拿出一直被她收納在盒子里綠的通透晶瑩的玉戒指,「不知道伯母是不是已經曉得我跟你的事,因為她有一天送我這個,我在猜,這個東西一定很貴,貴到拿去變賣就可以有一大筆錢——伯母是不是有要我離開你的意思?」
金達風為之動容,取走那只戒指,唇角愉悅上揚。
他狡猾,沒想到他老媽比他更狡猾。
「達風?」曹青青等不到他的回答,便咬住下唇,有點慌。
「把手伸出來。」
「要做什麼?」曹青青依言伸出手。
「戒指不是給你放在盒子里,是要戴在手指上。」金達風抓住她的手腕,動作俐落地往無名指上套進去。「行了!」
「什麼?」她傻傻地瞧他做出類似將她套牢的親密動作,甜蜜的滋味不禁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