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過是想叫你起床!」她直接用手蓋住按鍵。
他放棄桌子上的電話,往書櫃旁的子機走去。
「金少爺!你會不會太大驚小敝了?」曹青青使勁抓住他強壯的手臂,阻止他歹毒的處分。
金達風被那突然殺過來的雙手一抱,高大的身子不住一愣,眉頭再次深蹙,「你會不會太激動了?」
「我只是希望你冷靜。」曹青青趕忙松開手,正了正色,試圖恢復她平時應付事情的態度,但手臂還清楚感覺他的強壯,身上還殘留他身上性感的麝香味,腦海選在這時候憶起他之前迷人的沉睡樣……一切的一切,教她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現在最不冷靜的是你。」
一針見血的口吻,粉碎她好不容易整頓好的冷靜面具。
「你無聊要告我,我當然得想法子跟你解釋我的清白。」
「清白?」金達風鎖定她宛若紅隻果的臉,促狹地笑道︰「威脅我的小弟,叫我這大哥起床?你指這種清白嗎?」
露骨的字句,化為驚猛的雷電,凌厲地劈向曹青青的腦門。
「你可不可以不要說的那麼直接!」她听了臉更紅,而剛才觸模到他的小手,正敏感地發燙。
「嫌直接?好,那我說的婉轉點——你趁大爺我不注意時,與我的戰將發展曖昧關系,這行不行?」
羞赧的情節明明可以听到讓人激動的想否認,但由金達風低沉的聲音來敘述,剎那問,變得好奇妙,像電一般,陣陣刺激著她,搞的她有股莫名其妙的亢奮,卻又找不出理由去拒絕這心跳一百的鼓動。
「我並不是故意的。」她想說的理直氣壯,但見那張俊臉突然湊過來時,她心頭居然產生莫名的心虛。
「不是故意都能搞成這樣,要是故意,那我還要不要做人?」
曹青青瞪凸眼,他怎麼把自己說的跟聖人一樣,卻將她列為好吃美男豆腐的鬼?「我已經說實話了,信不信是你的事,總而言之,我並沒有居心不良。」
「信不信是另外一回事,我現在跟你談的是——你模到不該模的,我必須為我受損的尊嚴討回一點公道。了不了解?」
他靠近她,拉近彼此距離,以其嬌小來凸顯男人高大之強悍氣勢。
「公道?」吐在耳邊的字句,敦她耳根泛紅,同時訝異到自己連聲音都變了調。「你何不昭告天下,說我曹青青對奸詐的金少爺性騷擾。」
「喔,這對你實在太殘酷了,我於心不忍。」金達風一反以往不懷好意的笑容,呈現百年難得一見的憐憫。
曹青青忙在記憶里尋找先前堅持告她的惡魔,一找出來後,就覺得現在這悲天憫人的表情,比惡魔還邪惡十倍。
「算了,你想做什麼我都沒意見了,反正你橫豎都想我負責任。」她豁出去了,自認倒楣進入這山莊工作。
「真的沒意見?」惡魔笑了,露出準備痛宰罪人的開懷,適才的擔憂,擺明是老子裝的。
她不喜歡他勾起笑容就惹得她心慌意亂,感覺上,他像佔盡優勢,拚命取笑她的失敗,好討厭。
「隨便,你想怎麼處置都隨便。」曹青青別過頭去,打算等會兒就收拾行李,遠離這老看她不順眼的魔鬼。
「那我就不用跟你客氣了!」
你何時客氣過?金大爺,要打電話就快打,我曹青青遇到你算認栽了。
緊接著,她當真被他處置了,但出乎預料的,听不到按鍵聲、電話撥接聲,而是她過度震驚的急促呼吸聲。
他——
竟然去處置她的嘴唇!
當她尚未弄清楚狀況時,他就按住她的頭,不許她反抗,同時舌頭也不客氣地探進她口中狂妄翻攪。
「唔……」她猶在掙扎,卻一直掙月兌不開他鐵臂強悍的箝制。
而這樣可笑的抵抗,反倒讓他藉機以更猛烈的攻擊摧毀她的無謂反抗。
她反應激動的想罵人,可為什麼她會漸漸覺得頭昏腦脹,愈是被他調皮的舌頭纏住,口中愈是香甜,還連帶將她掙扎的申吟轉化成柔媚的嚶嚀,哪知他嫌這不夠,突然空出一只手,侵犯悄悄挺立的胸脯,牢牢握在掌心,盡情揉握,催出梗在喉頭一直不肯逸出的亢奮嬌吟。
等到她不爭氣地癱軟在他懷里投降、承認自己其實抗拒不了這種另類責罰時,他又說煞車就煞車——
「暫時就這樣了。」
什麼?現在是什麼情形?
「我沒那麼多時間,早上才回來,我還得去洗澡。」
他那張好看的臉孔,每瞧一回,都直達心口,放肆侵襲,恣意擾亂一番後,又不著痕跡地讓她懷起期待——但現在,她只想狠狠扁他一頓。
「我指的是,什麼叫暫時就這樣?」曹青青拚命抑制自己想跳腳的情緒,沉住氣問他。
「不然你想怎樣?」金達風翻眼,無奈的給于「他這麼犧牲奉獻,實在有夠偉大」的表情。
曹青青被問的無言以對。她能怎樣?此時此刻,自己也控制不住接踵而來的驚詫與羞怯的強烈感覺,哪還有心去跟他理論他異常的舉動?
若真覺得他做過頭了,她又為何氣不起來?
「講話啊!」他等的有點不耐煩。
「我……」她正視他,想說什麼,卻不經意地從他那雙明澈的眼里看見自己含羞帶怯的模樣。這回,她再也拿不出勇氣去否認老因他思緒紊亂的事實。
金達風耐性到達極點,睨她一記無奈的目光,跟著視線就從酡紅的秀容不自覺地往下掉,停在她隨著呼吸起伏的胸部時,俊臉陡地掠過一絲難受的滋味。看她兀自呆愣,他隨即旋身大步朝浴室邁去。
使力關上門,在里頭發出連串令人模不著頭緒的咒罵。
小容先大大方方的嘗一口泡芙,再繼續將點心擺放到精美的盤子上。「那匹馬是少爺的最愛啊,什麼樣的人騎什麼馬,好看極了!」
曹青青悶不作聲,不想加入她們的話題,自顧自擦拭木櫃。
這幾天,她听夠了有關金達風的事,每人都說他好,待員工隨和,可偏偏對她沒好氣,以致,她們對那白馬王子的談論,她永遠也插不上話,除非哪天有人願意聊聊惡魔話題,她絕對第一個湊熱鬧,熱情首推金達風。
一個親吻她之後,突然跑去香港出好幾天公差的渾球!
思及此,曹青青忍不住撇頭看向遠處庭院一群笑得好不快活的男女,平淡的神色為此悄悄流露一抹酸意。
「青青,少一個托盤,從你那邊拿一個給我,這邊不夠。」正為外頭紳士淑女忙著準備茶點的同事喊了一聲。
曹青青若有所思,手繼續猛擦拭早已乾淨發亮的木櫃,只因她整個心緒又落到金達風身上。
這算什麼?如果他不想面對她,直說不要緊,用這種一聲不吭消失的方式,真的好傷人,尤其是在她發覺自己真的對他有那麼一點心動時,她更難受。
現在好了,人是回來了,卻跟沒事一樣,與朋友在草地上騎馬飲茶,開懷作樂,但這也罷,真正讓她無法不去在意的是,談笑之余,還不時與女性朋友親密貼近,大顯他英俊無可抵擋的魅力。
不可否認,金達風有著俊美無瑕的外表,受到女性朋友喜愛本就不是什麼意外之事,但為什麼他能夠在親吻一個女人之後,再去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
她明白,那是惡整她的吻,對他而言,簡直不帶絲毫情愫,但這些情景,看在她眼底,就很不是滋味,苦苦的,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