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駱文迪是在看小容,一種想掐死她的眼神。
「小姐,擠胸部!」小容趕著說。
「什麼!」金智晴立刻震驚,很懷疑這女孩是不是應召站出來的?
「用手臂對駱少爺擠胸部!你胸部有夠大,不拿來用很可惜,快!」
這可不可以算是稱贊?
「這樣嗎?」金智晴夾著胸口,對自詡經驗豐富的小容問。
「沒錯,快轉過去。」
金智晴這次不再遲疑,被加了點信心,所以很快的朝駱文迪發出最後絕招。
沒有意外的,反彈回來的,還是他沒有反應,且即刻收回視線的冷酷表店!
冷落了玄關處,倒是熱鬧了麻將區——
「咸魚大翻身哪!文迪哥你當槍王當上癮了?那就別怪我了。」金達風樂上了天,亮出牌子,朗聲念著︰「清四踫!哈哈……全求!呵呵呵……字一色!喔呵呵呵……大四喜!哇——哈哈哈……這種鬼牌也能出現!算算八十多台!文迪哥,多謝你這個散財童子啊!」
金智晴咬牙再咬牙、握拳再握拳,想揍的不是一直不給回應的冷酷男人,而是把她要的團團轉丟臉丟到家的小容!
罷想罵人,轉頭才知這毫無人格的小容見情況不對,老早就溜了。
瞧瞧偏廳,那處的和樂使她失落的心情更盛。
她長嘆一聲,黑白分明的大眼晃過駱文迪的俊臉後,露出一絲落寞旋身往樓梯走上去。
駱文迪是大混蛋?這次不再這樣罵他了,該罵的是她自己,一個愚蠢無知笨到極點的女人。
他不喜歡她,只要在心里猜測就好,干嗎偏要去受打擊、去找尋真正的答案?
送飛吻,他沒反應;模大腿,他不理睬;擠胸部,他現在可能在吐。
她金智晴做一個女人做的真失敗,別說這男人心里頭有沒有愛情因子,光是基本她就誘惑不出來,都已經快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還是不覺得她有魅力……失敗。
推開房門,正對化妝鏡,她又嘆口氣。
金智晴,你沒魅力,你是半夜出門午夜之狼惟一想仁慈以待的對象。
也許,她該沖個澡讓自己冷靜冷靜……
花了三十分鐘泡澡,冷靜了嗎?好像是吧,水的熱氣把她搞的昏頭轉向,懶得思索事情,有點想睡了。
打開浴室的門,邊低頭擦拭濕灑灑的頭發,邊往大床上步去。
她扔下毛巾,重重往床上一摔。
拉起被子,往右邊睡去。
唉?有人,那別打擾人家好了。
嬌小身子本能地轉向另一邊。
停頓了幾秒,腦袋才開竅,猛然轉過頭去,眼楮睜的老大,「你……」
她吃驚太過,指著身邊的人遲遲說不出話來,未了,終于開口︰「駱文迪!你怎麼進來我房間的?」
「你門沒鎖,我就進來了。」駱文迪側身支著頭優閑得很。
「你進來為什麼沒跟我說一聲?」金智晴整個人坐了起來,適才的疲憊早跑得無影無蹤。
「你在洗澡,要我怎麼說?」
「找我有事嗎?」金智晴低頭發現自己正穿著絲質性感睡衣,微微拉高被子做遮掩。
「有。」他答的輕快,證明真有要事。
「那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等我我換好衣服?」
「不可以。」他笑的極為溫柔,話卻說的霸道堅定。
「為什麼?」
「等會還要月兌一次,麻煩。」他低聲念著。
「什麼?」她起身,準備下床,老覺得那張笑臉很不懷好意。
「回來,我們談談。」他一把拉她回來。
她一個重心不穩,撞進他胸懷里,想掙月兌,那雙強勁的手早搶先一步環住她的小蠻腰。
「談、談什麼?」剛剛拼命對他搔首弄姿他都不理人,現在還好意思找她談?來取笑她可信度還比較高點。
「你跟我有筆債,必須馬上清一清。」
「我什麼時候欠你錢?!」她本能想到這個,大叫出聲,身子在他懷中扭動,沒注意他的力量逐漸增強,凝視她的眸子也逐漸火熱。
「你知道你害我輸了多少錢?」
「你說麻將……這又關我什麼事……」她眼珠子晃呀晃,轉呀轉,就是不敢拿他做焦點,覺得他今天特別教人手足無措。
「你在那邊又是模大腿、又是擠胸部的,會不關你的事?」他體內的火,放肆狂燒,強忍到現在幾乎要令他崩潰。
「你看見了?」
他默然不語,眯起眼瞪著這惹火女郎。他要是沒看見,哪會輸這麼慘!
「你真的看見了?」她再問一次。
「我沒瞎。」
她先是驚喜,接著又是氣憤,「但你卻裝作沒看見,你根本不把我當一回事……你是不是要來消遣我?」
「不是。」
「那、那你想做什麼?」她怯生生地看他,這男人好可怕,盯她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吞了,摟著她的的雙臂猶如鐵鏈,教人難以掙月兌,差點以為他是大野狼,就等地仰首「嗚嗚」叫然後吃掉她。
「不,是你想要我做什麼。」
「我……」她指指自己,兩眼轉幽,略顯心虛,「我可沒說過要你做什麼……」
「是嗎?做做看就知道了。」他俯首親吻她,按著她的小腦袋,不許她逃月兌,借由靈活的舌巧取其口中的甜美。「想起來要我做什麼了沒有?」
大眼錯愕地眨呀眨,不是摘不清處狀況,就是還沒從他懾人魂魄的熱吻中清醒過來。
「那我再努力喚起你的記憶。」他且說,修長的手指魔魅般滑進她的衣衫內,沙啞的聲音傳入她耳里,奇異地產生麻軟的感覺……
★★★
敞隋過後的男女,大多想貪睡一會兒,更何況,昨晚還不是普通的激烈啊……
但事情往往都不會盡如人意,為了配合這社會基本的搗蛋性質,這次會是誰來當殺風景的人——
「小姐!」老婦人駝著背,表情焦急地來到床邊,搖晃著好眠中的金智楮,「小姐,起床了啊!你要遲到了!」
金智晴迷迷糊糊地抓起床頭櫃上的鬧鐘,隨意將它放到一邊,拉高被子睡意濃重地說︰「郎姨……還早……」
「不早了!」即姨氣的拉下她的被子,當即瞪凸了眼,驚叫︰「你為什麼沒穿衣服?!女孩子家又不是一個人住,別有這習慣!萬一有男人進來怎辦?你說怎辦?」
金智晴懶得听她叨念,捂起雙耳沒多久,自己就學起郎姨尖叫。
終于想起自己為什麼光果的身子了。
她昨晚……不……是幾乎到清晨,都在跟駱文迪
天,想起就好難為情,可是,掀起被子,瞧瞧自己身體多處吻痕,無一不證實昨晚他是如何的狂野……愈想愈是羞赧興奮。
溢滿幸福之余,她轉頭看一旁側,表情急速凍結。
他人呢?該不會後悔走人了?
小手不踏實地抓起被子,卻又為自己找借口,他可能最急著回公司,不想吵醒她所以悄悄走了……應該是這樣的。
「小姐!你的惰性越來越嚴重了,到底有沒有听到我催你?」郎姨叉起腰,老臉嚴肅不悅。
「我好累,全身酸痛……我請假好了。」這不是假話,現在她連挪動雙腳都覺得好難受。
「那里覺得不舒服?郎姨去幫你叫醫生過來。」
「這種事……不用了。」她苦笑,臉像個紅隻果似的,她可不敢解釋全身酸痛的原因都是駱文迪要她要的太過徹底。
「不用就當你沒事了,起床刷牙洗臉,準備上學去!」
「唉?」
★★★
走一步,金智晴撫模整齊的長發。暗忖︰這樣應該沒人看得出異常吧?
走一步,拉拉衣領。又想︰駱文迪也算細心,應該會為她掩飾,走也會走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