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夏玉笑了笑,「‘三源流’門口的守衛都還在吧?」
「當然,大宅內被殺個片甲不留,他們都還不知道。」邵易倨傲地揚高下巴,這就是三大集團攝人的原因之一,大多子弟兵都是經過嚴苛的訓練,才能成為精銳分子,包括槍擊、武術等等。
「那就讓‘村井’來善後吧。」展夏玉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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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大規模幫派「三源流」,昨日自相殘殺,死傷數十多人,據生還者敘述,其首領村井外也心智失控,殘暴滅殺分舵人命……
展夏玉在醫院長廊上,踩著愉悅的步伐。「邵易,好消息喔!」
坐在走廊排椅上的邵易,朝展夏玉豎起大拇指,看樣子,他比展夏玉先得到消息。
展夏玉挑挑劍眉,擱下手中的報紙,笑道︰「我戲演得不錯!」
「幸虧村井參選議員,所以到處演講,不然可沒有錄影帶,好讓你學他的聲音。」
展夏玉是個厲害角色,心思細膩,對他人的舉手投足都觀察入微,只要他想模仿,幾乎沒有不可能的事,這就是佐藤俊矢當初找他來的原因。
「最大的功勞應該是佐藤前輩,他老人家呢?」
「听林娟說,他回稚內了,還是習慣鄉下的生活。」
「那倒是……俊矢在里面嗎?」
「在想要怎麼懺悔。」
展夏玉大笑,「這可難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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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密的睫毛微微地顫動,服部麻衣痛楚的申吟,驚醒了稍作休息的佐藤俊矢。
「麻衣?」佐藤俊矢緊握著她的手。
「俊……俊矢。」服部麻衣無力地喚他。
「已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他疼惜地親吻她的手心。
服部麻衣愣了一會兒,莫名失笑,這不是她期望中的話嗎?她果然是在做夢……
佐藤俊矢見她再度闔上眼,緊張地大叫︰「麻衣!」
她猛地睜開眼楮,這不是夢?他正握著自己的手,正焦急的看著自己
「你別嚇我!」
服部麻衣茫然地看著地良久。如果這不是夢,那麼……眼前的佐藤俊矢會不會是個幻覺?
「想吃東西嗎?」
她搖頭,仍錯愕地看著他。
「喝水?」他再問。
她還是搖頭。
「傷口會疼嗎?」
她停頓了一下,終于道︰「我真的沒事了?」
「我們救你出來了。」
「可是你好像有事啊……」
「為什麼這樣問?」
她蹙起眉頭,「你怪怪的……」
「哪里怪?」
「沒什麼……」她不敢說,生怕是自己會錯意。「你沒有話要問我嗎?」
「我都問了,你什麼都不想。」他只想關心她,其他的都不重要。
「相澤太太把項鏈交給你了嗎?」
「嗯。」
「那里面,真的是哥哥復制下來的資料?」
「沒錯。」
「那你為何不問我,是不是隱瞞了你?」
「我知道你不會隱瞞我,也許你是無意中發現的。」因為那次的不信任,讓他差點失去了她,他不想再嘗試那種失去她的痛楚了。
服部麻衣別過頭去,「也許我是存心騙你。」
「麻衣……」
「大媽呢?你也有救她出來嗎?」
「她也在這間醫院。」
「我想去看她……可以嗎?」
「可以。」佐藤俊矢朝她張開雙臂,示意要抱她。
「找個輪椅就行了。」服部麻衣靦腆地垂首。
佐藤俊矢沒理會她的建議,霸道地抱起她,「我就是你的輪椅,一輩子都是。」
「唉?」他在說什麼?是听錯了嗎?
佐藤俊矢走出病房,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邵易,「醫院不能抽煙!」
「媽的!」邵易踩熄剛點燃的煙,站起身,掬笑道︰「剛醒來又要去哪里?」
「麻衣說要去看她大媽。」
「那要去公園喔!」邵易指著窗外道。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
「林娟陪她散步,說順便談事情。」
「談什麼事?」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把服部小姐賣掉的價碼!」
「什——麼!」兩人越來越有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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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娟撫著下巴,「這麼說,是我們誤會他了……」
服部萌子苦笑,「‘三源流’的人查出智仁是個電腦奇才,也知道他在基地研發處做事,那些人想,如果有‘佐藤集團’與其他組織所有交易的資料,和得到‘佐藤集團’經營企業的商業機密的話……‘佐藤集團’就會因此瓦解……」
「這些人想法真是太天真了。」林娟不住嗤笑,「佐藤集團」既然能有今天的地位,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就瓦解的。
服部萌子接著說︰「所以他們抓了我,威脅智仁去做他不想做的事。」
「那你可知道服部智仁的死?」
「‘三源流’……他們在智仁的電話上裝了竊听器,猜想智仁約柴崎堂主出來,一定是要告訴柴崎所有的事情,所以就殺了智仁……就因為這樣,他們便拿我出氣。」
林娟長嘆一聲,「已經沒事了,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唉?」服部萌于茫然。
「因為你的女兒,服部麻衣。」
「跟麻衣有關?」
林娟挨近她,低語幾句,服部萌子便笑了。
「一千萬!」林娟伸出食指。
服部萌子苦笑,「麻衣雖然不是我生的,但在她幫我擋了那一槍後,我才醒悟,以前沒有好好的疼愛她,以後的日子,我希望她跟她母親過來跟我一起住。」
「兩千萬!」林娟不放棄,比出兩根手指頭。
「還是不行……我就剩麻衣這親人了。」
「那五千萬吧!」林娟依舊大方地加價。
「我要跟麻衣她商︰」
「林娟,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太胡來了你!」佐藤俊矢抱著服部麻衣,氣沖沖地走過來。
「林娟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要這樣做?」服部麻衣愁苦著臉。
難道她真這麼惹人嫌?連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要設法將她趕走……賣掉的價碼,她該不會要把她送到酒樓去吧?
「如果是因甚哥哥做錯事,除了別把我賣掉,我什麼都肯做。」
林娟捂著嘴笑,側頭在佐藤俊矢耳際,悄悄說了幾句。
驀地,竟听佐藤俊矢對服部萌子朗聲道︰
「一億!」
服部麻衣為之瞠目結舌,「你也想把我賣掉?」
服部萌子咧嘴笑,「好吧。」
「大媽……」服部麻衣快哭出來了。
林娟頂一頂服部萌子,「我們回病房吧!」
「好、好。」
「大媽!大媽……」服部麻衣大聲叫喚,服部萌子卻完全不理她,漸行漸遠。
「麻衣,別叫了。」佐藤俊矢親親服部麻衣濕濡的臉。
「你也別叫我!我討厭你……你怎麼可以不顧我的感受!放我下來!」服部麻衣又傷心、又氣憤地道。
「不放。」佐藤俊矢堅決道。
「你要怎麼處置我?送到酒樓、煙花巷?」
佐藤俊矢听了,真是哭笑不得。「你說呢?」
「你干脆殺了我!」麻衣氣到忘了他懾人的脾氣,用力垂打他的胸膛,也不在乎肩上的傷。
「你值一億,殺了你,太不劃算了。」佐藤俊矢肅穆道。
「我一文不值!對你而言,我根本一文不值!」
「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心里只有菅原小姐!」
「我心里只有她?我現在才知道。」
「這種事情用得著騙人嗎?你關心她多過于關心我!」服部麻衣沒頭沒腦地就說出她對這件事有多麼地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