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三盟」是一直秉持著「道義」二字的組織,怎能容許誤認凶手的事件發生?暫時相信殷浩吧!
「我沒有耐心去思考,為什麼『女煞』不是凶手,但義氣我有。殷浩在參謀處正廳;『女煞』則在地下監牢。」
「監牢?你已經把他喜歡的人關起來了,還他媽的說有義氣,要是把你老母吊起來,你該不會說你孝順吧?」
「這是殷老吩咐的,殷老沒立刻要她的命,已經很不錯了。」
「殷浩知道嗎?」
「他要是知道,現在就不會乖乖的待在正廳等殷老了。你選擇去哪里?」
「我還不想這麼早死……」
不用說,他當然是去見「女煞」倪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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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老悻悻然地拍案,震攝了正廳內數名「炎盟」堂主,唯有殷浩面不改色。
「那女人該死,但你卻莫名其妙的護著她!」殷老盛怒道。
「她不該死,凶手不是她。」殷浩語氣平板地說。
他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殷老的憤怒,此刻他的心全惦記著倪素。一到「炎盟」基地他倆就被分開了,他擔心倪素,他承諾過要保護她的,但此際他卻不在她身邊。
「證據,把證據拿出來!」
「相信一個人不需要證據。」
「到這地步,你還這麼反骨!?你叔叔的死是假的嗎?」
「你把她帶到哪里去了?」
「去她該去的地方。」
「你殺了她!?」殷浩霍地激動起來。
「萬一我說我殺了她,你會怎樣?」
殷浩默然不語,但卻陰沉著臉。
殷老挨了一記悶拳。「還好我沒這麼做。兒子,她到底對你多重要?邵易說你們認識沒幾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需要保護。」
「別把私人感情帶入這件事中。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去證明她不是凶手。」
「請給她自由,我要你用這兩個月的時間,好好去認識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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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素強忍著頭部欲爆裂般的劇痛,伏行到鐵欄桿前,雙手由欄桿間的空隙伸出去,氣若游絲地道︰「把我的行李拿給我……里面有藥……我要藥……」
「誰知道里面有沒有槍。」監牢里的守衛冷瞪她一眼。
「那請你……把藥拿給我……我的頭好……痛……」倪素虛弱地伏在地上,眼前陣陣漆黑。
「別裝模作樣了,你是殺殷二爺的人,你想我會可憐你嗎?」守衛促狹似地笑,向另一名守衛道︰「欸,過去玩玩她,我看她真的有病。」
「你瘋了,要是被知道怎麼辦?」
「上頭巴不得她死,我們玩一玩她,搞不好上頭比我們還樂。」
「我不要,不依命令行事,是要受懲罰的。」
「你真沒用,人要學聰明點,像你這樣,永遠都只有被人使喚的份。這女人長得這麼漂亮,不爽一爽很可惜。你不去,我去。」
「要是出了事,你自己扛,別怪我沒提醒你。」
「煩!」守衛白他一眼,隨即打開牢門。
「給我藥……求求你……」倪素呼吸急促,劇烈的頭痛嚴重影響了她的視力,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感覺到身子被拖到牆邊。「你……要做什麼?」
守衛見她當真全身無力,立即婬笑出聲。他用身軀壓在她身上,婬惡的手已覆上她的胸脯,盡情捏握,「我來當你的藥,讓你更加舒暢。」
「不……走開……」倪素心頭急速涌上恐懼,但她無力反抗,「不要踫……我……」
那守衛迫不及待的解開褲頭,而另一只手,則扯高她的上衣,露出戴著的胸脯。
「住手……殷浩,救……我。」倪素駭怕的哭出聲來,為什麼此時此刻,他不在她身邊?
當那守衛正要拉下倪素的褲子時……
「王、八、蛋!你做什麼!?」邵易適時出現,憤恨地踹開不知死活的守衛。
身分低下的子弟兵根本沒機會看見邵易本人,但當他挨邵易一腳,當然會去判斷,能隨意闖進監牢的,絕不是普通身分,當下,他知道大禍臨頭了。
邵易看著衣衫不整且痛苦不堪的倪素,不禁為之心疼,連他這和倪素沒有什麼交情的人,看到這情況都會為她感到心痛,更何況是在乎她的殷浩。
「我早該來的……」邵易趕忙月兌下大衣披在她身上。
倪素的兩眼變得無神。
邵易攔腰抱起了她,「我立刻帶你去見許先生!」
倪素的恍惚和虛弱教邵易捏了一把冷汗。轉身一腳踩在適才因挨他一腳而倒地不起的守衛身上,冷冷地宣判︰「你有膽子玩『冰盟』盟主殷浩的女人,就要準備拿命來賠!」
「『冰盟』……盟主……殷浩!?」那守衛猶如被宣判死刑一般,一動也不動地癱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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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知道她的病情吧!?已經惡化成這樣的人,不會不去理會的。」許先生瞧昏迷不醒的倪素一眼,轉向邵易道。
「炎盟」因為資金龐大,所以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以致許先生可以立即得知其病情。
「她得了什麼病?」
「因腦血管受到腫瘤嚴重的壓迫,抽筋、頭痛、昏眩等等癥狀,都是並發癥。」
「她到底怎麼了!?」邵易急了,他在為殷浩著急,倘若有個萬一,殷浩所謂的保護,都是枉然。
「這個腫瘤是惡性的,它已經擴大了……」
「惡性?你指的是癌!?」邵易兩眼頓時睜得好大。
「現在要我切除它,只怕會對她造成生命危險。」
「你指你救不了她?」
「如果她在初期時肯接受醫治,獲救的機率還有百分之五十,可惜現在……小姐,你是患者,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自己的情況。」
邵易見許先生對倪素說話,大感不解,「她不是昏迷了嗎?」
「她的昏厥應該只是一時的,而且我並未對她施打安眠藥。」
許先生說罷,倪素便睜開了雙眼。
「邵易,不要告訴殷浩。」
「為什麼?」
倪素欣慰地笑,強忍心中的酸澀,「他寧願和他父親對立來相信我,我已經很驚訝、很感激了,我不敢再要他的同情。」
「你認為那是同情?」
倪素說這句話時,眼眶已填滿了盈盈的淚水,可她的倔傲不容許它滑落下來。
「如果我有能力證明我不是凶手,我會離開他的,所以你們根本不用告訴他我的病情。」
「但我不想欺騙朋友。」
「拜托你……我不需要同情……」應該說,她害怕他的同情,因那會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感情僅此而已。她希望在她離開人世之前,能留下美好的回憶,盡避那只是一場夢……
邵易暗忖︰也許,殷浩只是喜歡她而已,因為女人對殷浩而言,只是種興趣,而且每回新鮮感一過,他又會換新寵,倪素應該也不例外吧!若往這方面想,邵易又會為倪素抱不平。如果不是因為殷段的死和她有關,她會是個教人疼惜的女子。
「我答應你,我以人格保證。」邵易正色道。
「邵盟主……」許先生皺一皺眉頭,不敢置信邵易怎會為個女人,欺瞞他最好的朋友,他一向是義氣至上的啊!
「我也不準你說,殷浩問起,你就隨便掰一掰。」
「我敬重殷盟主,無法欺騙他。」
「那我就殺死你。」邵易威脅他。
許先生驚駭地倒抽一口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