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她笑嘻嘻的,並且開心地送上自己的一吻。不理會他愈加冷凝的臉,高興地抓住他的手。「我們走吧!」
咦,慢著——
黃冷玦臉色微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診脈半晌後他放開她,笑容已經加深到了眼角。
「怎麼了?」知道他的醫術超群,柯玉憐懷疑地打量著他。她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
黃冷玦沒有答話,笑笑地伸手環住她的腰,「我們該回去了。」
一個有喜的女人怎麼可以到處跑呢。盡避,里面的小孩才半個月大而已。
柯玉憐不明所以,但听到他說要回去,心中一急︰「喂,我還要見爹爹!」
「以後吧!」現在,他只想帶她回去,好好地珍藏。
「但你……」
「魅劍魎劍!」
「在!」
「替我將一些寶物送到杭州柯家,告訴他們,他們家的女兒,被我娶走了。」
「娶、娶、娶走、走、走……」菁又要昏過去了。
「順便帶這個小丫環回去!」他掃了一眼菁菁。
「是!」
翌日。
半年前被派出去找小姐的菁菁回到了柯家,帶著一整排的車隊,車中寶物數之不盡,成為了杭州轟動一時的新聞。
據隨行的兩人說,這是他們的夫人,即柯家小姐因為不能侍奉爹娘身邊深感愧疚而送來的心意。
這廂——
「你過分!」嘟著嘴,柯玉憐氣弱地抗議。哼她早知他不守信用,可惡!
黃冷玦只是掃了她——眼,涼涼地說︰「我是為了你好。」
「哪里為我好了?」氣死她了。
「你如果你再羅嗦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閉嘴。」
又點她的啞穴?柯玉憐氣極了。原以為他會為了自己有一點改變,就算,一點點,一點點的一點點也好,可事實卻證明了這永遠只會是她在痴心妄想。
一氣之下,她不顧後果地挑釁道︰「怎麼樣?哼,我偏不……唔……」
黃冷玦忽然結結實實地吻住了她,的確順利地讓她閉了嘴。
不過,怎麼方法改變了啊……
尾聲
七年之後,桃花島。
「听黃她們說,以前我們這兒叫幻影島呢!」五歲的俊美小男孩邊走邊說,與七歲的哥哥一起,他們漫步在海邊。
「嗯!不過不知道為了什麼,竟將名字改了,改成了這個又難听又俗氣的名字。」七歲的同樣俊美的小孩子眼中閃著不滿的光芒。
「是娘起的!」五歲小男孩說出了自己從七個阿姨那兒听來的話。
「怪不得,娘很笨的。」
「可是當初爹給娘起的名字就叫做‘桃花’呀?」
「那不同,爹又聰明又厲害得不得了,娘怎麼比得上他呢?」小男孩的口中分別透露出了對父母二人的不公平看法。
沒辦法,誰叫他們從小到大都是看著爹的聰明冷靜和娘的白痴呢。
況且,爹爹欺負娘的時候,她也不敢反抗呢——呃,這大概是娘最聰明的一點了吧,因為觸怒了爹爹後果可是非常可怕的哦!
「但娘生病的時候你為什麼哭?」五歲小孩疑惑地問道。他就沒有哭,雖然心中很難受——娘說,他比較像爹爹,而哥哥呢,有一點點像她,不過他們兩個都比她聰明得多了。
「呃……你看,前面的那個是什麼?」尷尬的小男孩忽然大叫了起來,指著前方。
另一個小男孩順著他的手一看,只見前面浪頭處有一金光閃閃的東西。
好奇心極旺盛的兩人拔足向金點跑去。
「是一面鏡子耶!」
他們擺弄著這面看似平平無奇的鏡子,心中有點納悶是誰將鏡子扔在了這兒?
「嗯……」
「什麼聲音?」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之後,一致地將目光凝于鏡面上。
「這是哪兒?」魔鏡勉強睜開「眼」。從自被上一個「主人」一腳踹進大海之後,他就一直處于動蕩不清的狀態,好不容易被沖上了岸,大概,很快它就可以……
會說話的鏡子?兩兄弟眼中同時傳遞著相同的信息。听爹說他曾經有一面鏡子,一面非常逗笑謊話連篇而且沒多大用處的破鏡,難道?
咦,這兩個小男孩很眼熟,魔鏡想了半天,終于一陣不祥預感升上來。
太像了!
「魔鏡那魔鏡,誰是全天下最英俊的小孩子。」他們竟然擺出一副惡作劇的樣子,齊聲大喊了起來。
看來,魔鏡是不會再有好日子過了……
番外篇
「求求你,收我做徒弟好不好?」
一個小男孩緊緊追著一位身材頎長面覆白紗的男子,不舍不棄地苦苦哀求著。
想他林楚平生最大的一個願望就是學得一身極好的武功,然後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劫富濟貧——還有,天天可以填飽肚子。
在他前面的這個丑到了極點的人正是他意欲拜為師的人。自從那一次在市集上他輕輕松松地打敗了大壞蛋大惡霸之後,他就知道這一定是一位絕世高人,從而更加激發了他拜師學藝之心。
可是,這個人很小氣耶,他哀求了這麼久他一點兒也不肯,態度也不軟化,這可真是他林楚人生中最大的一個挫折。
因此,他就更加要再接再厲,努力努力再努力了!
「不!」余雲滄知道自己也算是一個很煩人的家伙,但想不到這小乞丐較他更甚,跟了他一個多月了,非要拜到師不可。
「為什麼?我聰明伶俐,勤奮好學,一定會將您的武功發揚光大的。」林楚恬不知恥地自吹自擂。
「不為什麼,你太笨太愚資質太平凡,而且……」他盯著他小小的,明顯發育不良的身軀,毫不留情地哼了一聲。
當初師父肯收他與師兄為徒,除了他們天賦異稟之外,還看到他們絕頂聰明的資質。這小子有一雙清亮異常的眸子,可惜仍不適合于練武。
「你哼什麼?」小乞丐卻鍥而不舍地追問,對于余雲滄對他的貶低毫不在意,反正他什麼也沒有,就是臉皮夠厚。
「總之,你不行的。」余雲滄彈飛手中的一片樹葉,結結實實地插進了一旁的樹干中,確是叫林楚大開了眼界,卻又讓他更堅定了拜師的決心。
苞他走了這麼多天,早已經讓余雲滄見識到了他的「纏功」,跟不上他的腳步這小子就用跑的,直磨得腳都起了水泡,他卻從來不喊一聲苦,頂多是在挑水泡的時候齜牙咧嘴地向他抱怨幾聲,第二天又繼續忍住疼痛,緊緊地追隨著他。
其實若是余雲滄想甩開他,那真是說都沒那麼容易。可是自從有一次他甩了這小子,獨自一個人走了一段路,突然慈心大發悄悄轉回頭,想看看她怎麼樣了的時候,卻出現了他從此發誓會一輩子後悔的一次心軟。
在那個林子里,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但清澈的眼楮里卻盈滿了無措與淚水,教余雲滄的心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從此便不受控制地讓他跟著,任他煩著了。
「我有什麼不行的?」林楚不解地問,他很能干的,有什麼東西他做不到?
「我的武功只可以傳給我妻子!」明白了吧,笨小子,你是男人,是絕對當不了本大爺的「妻子」的,知難而退吧!
「誒?」林楚果然呆住了,「妻子?」
「對!」余雲滄得意地扯出一個笑容,全然不管這種表情在他臉上表現得有多麼可怕。
說完,他得意地丟下他,步人路邊的一家客棧,準備在這個小鎮上呆一個晚上,明天再上路。回師父的「窩」去,看看他老人家有沒有辦法幫他恢復原貌。
「妻子?我也可以做到的呀!」林楚喃喃地說,忽然眼中一閃,「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