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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狂響曲 第26頁

作者︰蔚泠

除了坐著的劭光平之外,還有幾個男子護行似的站在他的身後,但並無郝韁的蹤影,看來.他應該是被處置過了。

寒霽暉伴著柳瀠芝坐下後,淡淡地對劭光平微笑道︰「你好,劭先生,勞你大駕來訪.未曾遠迎,請多見諒。」

劭光平好笑地道︰「你就這麼篤定我會自己送上門來嗎?」

寒霽暉搖了搖頭,「不,其實我一點把握也沒有,若你是我那天見的真君子.相信‘飛弦’,對我來說,也只是一個必須接受的事實,我心中並無遺憾,只要有人能好好保存它,也就夠了。」

劭光平嘆笑著,「這麼說.還真是我自投羅綱網了。」

「這也證明我並沒有看錯人.劭先生果然是個守信君子。」寒霽暉微笑著,「‘飛弦’若能得此主,也算是它的幸運了。」

「暉……」柳瀠芝拉了拉寒霽暉的衣角,「你早知道他會把‘飛弦’送回來嗎?」

寒霽暉微笑道︰「我只是知道劭先生不是個會不勞而獲的人,更不屑耍這種小手段,這對他是一種侮辱。」

「你這麼說分明足要我下不了台嘛。」說完後,劭光平對著柳瀠芝滿是歉意地道︰「首先我要先對柳小姐說聲抱歉,郝韁的作為我事先真的不知情,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說好听點他是護中心切,不過事實上只是他不願服輸罷了,因為先的沒有達到目的,反而被我罵了一頓,所以很甘心,才會再有這次的行動,說起來我也是難辭其咎,畢竟他是我的手下,我也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卻未對他的行為多做約束。」瀠芝對著劭光平的好言好語,也不能不給了面子,只有微笑道︰「哪里的話,至少他確實是無意傷害我,頂多只是拿把刀嚇嚇人罷了,我線細的神經還能受得住這種刺激,而且更讓我有機會再一次看到暉哥是多麼的愛我,才會願意用‘飛弦’換我,話說回來,我還應該對他道聲謝呢!」

寒霽暉摟著她,把笑意藏在心里,她這番話遠真不知是褒或是貶?

柳瀠芝繼續道︰「如今劭先生又把‘飛弦’送了回來,說起來,也沒什麼好計較了。」

劭光平則依依不舍地看著「飛弦」,「我的確是很想擁有‘飛弦’,在郝韁將它帶回去時,真的讓我高興了一段時間,但愈是看著‘飛弦’,心里就愈是清楚,‘飛弦’是不屬于任何人的。它並不是一般的古董,更與那些只能存放在玻璃櫃中供人玩賞的物件完全不同。」

他嘆了一口氣,「它是活的,活在歲月之中,也活在你的手中,只有在你的手中,才能讓‘飛弦’展現它的生命力,而不只是一具沉寂的古琴,惟有你才能做到這件事。」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的微笑,當我這麼近的距離看著‘飛弦’的時候,才終于明白這點,所以我立刻將它帶回它真正的歸屬之地.除了你之處,誰也沒有資格擁有它。」

寒霽磷在一邊低聲道︰「大哥。我當了你這麼久的弟弟,怎麼都不知道你是這麼偉大?」

寒霽暉先瞪了他一眼,才對劭光平含笑道︰「很高興與听到你這麼說,也謝謝你的贊美。」

劭光平搖搖頭道︰「我不是贊美你,只不過是看清了事實,若非你當l目寸手下留情,不但郝韁,大概那晚去堵你們的人沒有一個能完整地回來,因此這幾天能讓我擁有‘飛弦’,我也該感到滿足了。其實我放棄‘飛弦’的理由很簡單,與其和你為敵,不如多一個朋友。以你的身手,我相信我做的是明智的選擇。」

寒霽暉輕笑著,「我不知道自已是否有你說的那麼歷害,不過有你這個朋友,代州信是不會吃虧的。」

劭光平則又道︰「寒老弟,小知最後我是否能向你提出一個要求?」

「請說。」

「我希望能在現場听你彈奏一曲,不知你能否答應?」

「當然可以。」寒霽暉爽快地道,「就請各位到在下的琴室,讓我為劭先生演奏一曲吧。」

柳瀠芝當場面有難色,暗中對寒霽暉說道︰「暉,我能不能不去啊?」

寒霽暉還未回話,劭光平便已開口道︰「柳小姐莫非是嫌棄老兒,故不願與我一起聆听寒先生演奏?」

「這……」柳瀠芝望向寒霽暉,後者只是靜人生壁上觀,一點也沒有幫她解圍的意思,她只有道︰「當然不是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就是啊!芝芝,你是絕對跑不掉的,還是認命吧。」寒霽磷不甘寂莫地插嘴道。,

寒霽暉看也不看向他一眼,只是說︰「你也逃不了,一起來吧。?」

寒霽磷這才知道苦楚,雖然他不至干像瀠芝那樣把古琴的聲音不催眠曲,但興致也不算高。勉強听听還可以,若要他說出其中的意境,還不如叫他去抄書,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劭光平不明白柳瀠芝何出此言。也不便多說。柳瀠芝則對寒霽磷丟了個「你給我記往」的眼神,誰教他要多話。

寒霽暉在行進中自然地把手圈上柳瀠芝的腰肢,對她寵溺地一笑,讓她就算有氣也發不出來,寒霽磷則義無反顧地捧起「飛弦」,這時他也只有當琴童的資格了。

寒霽暉則義無反顧的帶著柳瀠芝走到自己彈琴的位置,與其說想靠近她,不如說是怕她臨陣月兌逃,他很清.楚她個性,當然要注意一點。他隨意一擺手,「隨便坐吧。」

看這琴室中連把椅子都沒有,不然也只有「隨便坐」了。

待寒霽磷將「飛弦」放置在人平日常刷的矮幾上,寒霽暉才撩起長衫的前罷,盤膝坐下。

柳瀠芝不然只有坐在他身邊了,其他人亦不分身分高低,全都是席地而坐在寒霽暉的琴聲前,所有的階級都是沒有必要的。

「我就彈一段是適合‘飛弦’的‘泉’吧。」

寒霽暉的指下輕巧地奏出了幾個琴音,就像是在高山峻嶺間一泓泉水的源頭,由不知從何處滲出的山泉點點滴滴串流而成,涌出石潭後形成∼道涓涓小溪,越過峻偉的山岩,朝著不可知的遠處奔流而去。

在造物者神妙地引導下,溪流匯聚成山河,奔騰在聳峻的山谷間,琴音形成一串連續不斷的激流,自懸崖直泄而下,構成一道壯觀宏偉的瀑布,即使此刻只有聲音,但仍是同樣震撼人心。

匯流的大河逐漸接近平地,河面亦更為寬廣,在平靜的川流下仍暗藏著不可見的急流,直到河川的盡頭並人大海,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晴空萬里的風平浪靜,以及風起雲後的暗潮涌,幾人就像是海面上的一樣,只能無助地在潮落間屈身于風雨及晴日之下,恰如淹沒于茫茫人海中的一生,保有靜待最後一刻的來臨。

寒霽暉的琴聲讓他們完全陷入了一聲無可自拔的——只除了柳瀠芝。

其實她也有認真听他彈琴,只不過她對古琴的聲音早就養成了一中制式反映,只要听到寒霽暉的琴聲,就會不由自主的打盹,完全無法控制,沉重的眼皮也變成難以負擔的重擔,不管能撐多久,最後的結果都是,眼一閉,頭一歪,夢周公去了。

終于,寒霽暉將這「來歷不明」,多半是自創的曲子做了個終結,將眾人從這場無名的幻夢中喚醒,只有真的誰著了的柳瀠芝還沉睡不醒,看樣子可以這樣子睡到明天早上了

「芝芝,該起來了。」寒霽暉喚醒沉睡的柳瀅芝,要是讓她這樣睡下去,等她醒來之後發現「人事全非」,一定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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