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岳芩如今可是上官漱所護衛的重要人物,出動這些班底不過是以最實際的方式肯定了岳芩這方面的身分,也算是一種象徽。
上官漱輕聲吩咐道︰「就依方才的分配行動,只要讓對方無法作怪就好,不必傷人。別動翁緒邦,等我接了岳芩之後再親自處理他。」做了簡單的指示之後,上官漱朝每個人肇了一眼,再道︰「開始行動!」
一聲令下,十余人同時發動,無聲無息的踏至建築外圍,這些人一個個都是經驗老道,潛入這種程度的警備就像在進一座未設防的堡壘般輕松自如,遇上他們的人連抵抗的機會也沒有就一一被制伏,還搞不清楚這些黑衣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上官漱的目標則是別墅的二樓,未藉助任何攀登工具,只是挺身一躍,軀體蹬向半空,右腳輕點牆面,略一借力便如只大鵬鳥掠上了窗台,就這麼穿過半掩的窗子到了室內。
此時處于清醒狀態的只有正要去換班的兩個人,見到出現方式完全不合常理的上官漱一時還反應不過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走過面前,懷疑自己是不是仍在夢中。
上官漱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逕自打開房門,這幾個人還不值得他動手。
他們尚未及時醒悟眼前是個該動手攔阻的入侵者--如果攔得住的話--上官潮和上官汐已相繼竄入,動作同樣流暢優雅,三兩下就把他們全制伏了,連在打瞌睡的也被捆得像粽子一樣,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死了也是個胡涂鬼。
「換班了嗎?真累人!這個小姐根本跑不了,還看得這麼緊,害我也得犧牲睡覺的時間……你……」
門前的守衛還以為上官漱是來換班的同伴,一邊打著哈欠又發了一堆牢騷,等到發現情況不對,上官漱已經讓他們提早和周公約會去了。
讓守衛躺下之後,上官漱立即弄開了那扇門。
岳芩赤足坐在窗邊的躺椅上,兩手環抱著縮在椅上的雙腳,視而不見的看著窗外的一片黑暗,因為她的眼鏡正擺在一旁的小幾上,什麼也看不見。
自從被軟禁在房間後,她就一直窩在這張躺椅上,對一旁的彈簧床看也不看一眼,因為她根本不想睡覺,就算她再遲鈍,也沒法在置身敵境時還睡得著,只想早點離開這個討厭的地方。
而且這間客房的擺設還是一樣沒品味,她尤其不願躺在那張艷橘色的床單上,所以干脆「龜縮」在這張惟一不那麼耀眼的躺椅中,免得看什麼都會傷視力。
當她听到門上一聲輕響,以為是死性不改的翁緒邦半夜不睡覺,又跑來騷擾她,心中相當不悅。
「太過分了,難道在這里連一點最基本的清靜都沒有嗎?」
「芩,我費了這麼多功夫來找你,你卻用這種態度歡迎我難不成你還想在這里待久一點?」
岳芩听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她的眼楮更不值得相信。
「漱?是你嗎?」
上官漱走到她身旁,終于露出她被帶走之後的第一抹微笑,「不然你希望是誰?」一邊為她戴上眼鏡,好讓她看清楚自己,「我說過我會來接你回去的。」
岳芩臉上的微笑更形燦爛,「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上官漱俯身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你以為我能忍得住多久不見你呢?」
岳芩投入他的懷中,「我也好想你。」
緊緊的擁著她,上官漱再次深深的吻住她,盡情發泄因不見她時所積聚的心情。
上官汐站在門口輕咳兩聲,「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擾兩位,不過你們不覺得這里不太適合談情說愛嗎?而且下面還有些事沒處理完,請盡速移駕。」
上官漱先幫岳芩穿好鞋子,才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兩人深情的相視一笑。
「走吧,還有人在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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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都死到哪里去了?」
翁緒邦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幾個黑衣人,還真是十分莫名其妙,這些人像鬼魅般的冒了出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押進了這間客廳,而他重金澧聘來的一批守衛卻全部不見人影,讓他是又氣又急。而這些黑衣人只是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連臉上的表情都相當一致。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回答?你們全是啞巴嗎?這樣私闖民宅到底有什麼目的?」翁緒邦不管怎麼問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所以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翁先生,你這樣是沒有用的。」大成神情疲憊的也被人押了進來,大概是因為知道不是對手,所以也顯得認命多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翁緒邦追問道。
大成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但我確定就算找來我所有的兄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至于他們為什麼會找上門,翁先生,這就要問你自己了。
「問我?」翁緒邦仍是不解。
「沒錯。」大成點了點頭,「如果你得罪了某個不該得罪的人,我勸你最好快點認錯,也許還有機會既往不究,否則他們要讓我們全部消失可是很簡單的事,從明天開始這個世界上就不再有這號人物了。」
「說得真好,我最欣賞這種了解狀況又懂得進退的人了。」上官汐進門時一邊說道。
「總算有個會說話的人了。」翁緒邦顯然有些不受教,仍不改其敵對的態度。
上官汐瞄了他一眼,「請先容我解釋一下,他們在執行任務時未經允許是不能任意開口說話的,他們只是遵守規定而已。還有,我實在很同情你,希望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因為你惹得某人非常生氣,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呢!」
「什麼意思?」
隨著進門的上官潮接口道︰「意思是,若你再不知悔改,可就要死得很難看了。」
「你們就是指使者?」翁緒邦瞪著這兩個說話的人,急著要弄明白整件事。
「你沒把我的話听清楚嗎?難怪四月老說你笨得沒資格當壞人。」上官汐的笑容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我們只是好心提醒你,做壞事之前最好弄清對方的實力。岳芩可是有靠山的,你這樣沒頭沒腦的帶走她,現在已經惹禍上身了。」
翁緒邦一怔,已看到岳芩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出現在他眼前。
有上官漱在身邊,岳芩的微笑也柔和許多。「翁緒邦,我說過我不會在這里待太久的,謝謝你的招待,現在接我的人已經來了,恕我無法再留下來,也希望可以不必再見到你。」
「你--」翁緒邦終于明白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不由厲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的人應該是你吧!」上官漱淡淡的道,「難道你不知道綁架的罪是很重的,你承擔得起嗎?」
「彼此彼此。」翁緒邦不服輸的道,「你們私闖民宅不也是強盜的行徑?」
上官漱輕笑一聲,但臉上不見一絲笑意,那冷冷的一哼令翁緒邦自骨髓里升起一股寒意。上官汐也在一邊偷笑,顯然對他這種說法頗覺有趣。
「我並不喜歡用自己的優勢去壓制別人,但對你這種不識相的人也只有破一次例了。翁緒邦,你以為這叫私闖民宅?就算你真敢報警,這里有犯罪事實的人只有你和你的手下,警方還要感謝我協助解決一樁綁架案,然後你們全部得依法審判,這樣說你有沒有比較明白自己的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