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集團董事長秦廣元病重臥床,新生代秦天揚自美國歸來……
「哇,真好耶。」對桌的女同事們也忍不住餅來發表意見,「听說他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成績都好得嚇人呢。」
「我也听說他到現在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呢,真是名副其實的黃金單身漢!」
裴心怡也跟著點頭,「嗯嗯,看照片他還真的長得很帥耶。」
「哼!」尹靜藍打開計算機,一邊整理手頭的資料一邊冷笑,「今天我才明白為什麼人家都說辦公室的女人多麼八卦!」
她抬起頭,斜著眼楮看著周圍這群三八的女人。
「這到底是財經新聞還是娛樂新聞?又是名校的優等生,又是相貌英俊的黃金單身漢,為什麼這把年紀連女朋友也沒有一個?該不是有什麼毛病吧?听說從美國回來的男人很容易失去對女人的興趣喔。」
「呃,你好毒。」楊又婷吐了吐舌頭。
「唉!」尹靜藍夸張地嘆了口氣,「金龜婿人人想釣,就看你們有沒有金釣竿了!沒有本事的就不要把目標定得太高,不然落差太大會接受不了的。」
「你就有?」有人奚落道。
尹靜藍眯起眼,「當然。就憑我的條件,又經常有機會出入名流相聚的酒會,一條不行還有下一條,遲早我也會釣到一條十是純金的。」
「切!」眾人齊噓了她一聲,散去了。
「什麼呀,這麼傷人家的心。」尹靜藍甩甩手,然後從楊又婷的手中搶下報紙,「看夠了吧,讓我看看有多帥。」
「真的很帥呀。」楊又婷的眼楮也冒著小星星。
尹靜藍假笑著打開了報紙,「這麼帥當什麼財團繼承人呢?干脆拍電影去算了,那樣賺錢不是更快?」
突然,尹靜藍的眼楮瞪大了,她把報紙湊近眼楮仔細地觀察著。
裴心怡發現了她的異狀,「你干嘛?你快把報紙吃進去了。」
「心怡心怡,你來看!」尹靜藍把報紙放在桌上,「你看,這個不就是那天我們在咖啡廳遇到的那個人?」
「什麼咖啡廳?」裴心怡疑惑地看了看尹靜藍,然後才恍然大悟。「啊!你是說被你騙了二萬……」她的後半句被尹靜藍的手給捂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是,我就是在說那個人。至于過程就不用說了。」尹靜藍恐嚇地瞪著她。
裴心怡點點頭,听話的在報紙上尋找著,「你說的那個人在哪兒啊?」
「不就是他!」尹靜藍用手指著報紙上秦天揚的照片,「他呀!」
裴心怡看了看尹靜藍,又看了看報紙,如此反復幾次。
尹靜藍被她看得直發毛,只好抓住她的頭。「好了,你不要一直轉頭了。」
「不可能吧?」裴心怡沒看出來,「如果那個人真是秦天揚的話,他不可能會給你二萬……」嘴巴再度被捂住。
「我叫你不要說!」尹靜藍咬牙切齒地警告。
裴心怡只有點頭的份,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尹靜藍拿起報紙,再次看著照片上戴著墨鏡、一身灰色西裝的秦天揚。「絕對是他,就算是戴上一百副墨鏡我也能認出來!絕對不會錯。」
驀地,尹靜藍放下報紙,心頭泛起疑慮。明明兩天前就在咖啡廳遇到了,為什麼報紙上說他是今天才從美國回來的?這里面分明有問題。
「不過與我何干?」尹靜藍把報紙掃到一邊,把今天要用到的文件擺到桌上,「這些是今天的工作,是我的衣食父母。為了金錢、為了幸福,工作、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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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吃過午餐,交代好了下午的工作,尹靜藍漫步走出公司。下午她有幾個客戶要做回訪。
走在太陽照耀的人行道上,尹靜藍忽然覺得好累。每天都是公司家里、家里公司,人生規律得有如公式一般,大把大把的時間全部用在工作上,沒有時間交朋友、沒有時間玩樂,只知道拼命賺錢賺錢賺錢。
「好悲哀啊,我還正青春年少呢!」尹靜藍自言自語地說;「我已經淪落到自己說話自己听的地步了。」
決定要犒勞自己一下,晚餐就吃意大利面吧──是自己做給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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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訪完客戶的尹靜藍去超市挑了一些自己認為很奢侈的材料,付賬的時候還因為打折的問題和收銀員爭辯了幾句。
「明明說是四點以後就打七折的嘛,現在突然又說到五點以後是八折!」尹靜藍拎著材料一邊走還一邊在心里生氣,「要不然誰會到離家這麼遠的地方來買啊?我家旁邊就有超市的,要不是看了報紙上的廣告說有優惠,我才不會特意跑到這里來買呢!」
氣呼呼地回到家,一推開門,尹靜藍就覺得不對勁。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彌漫在整個小屋內。
尹靜藍輕輕地把手里的東西放在門口,屏住呼吸向內邁進幾步。
沒什麼聲音,但廚房的窗戶開了,臥室的門也開了,窗紗被晚風吹拂著,在室內輕揚飛舞著。
她發誓,她記得出門上班的時候門窗都是關好的。
是遭小偷了!這是第一反應。
尹靜藍攥緊拳頭。「天殺的賊!連我這樣窮苦的人也不放過,我的心血呀!」
話剛說完,尹靜藍就覺得屋里好像有聲音。
「有人在!」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她從門後抄起拖把,躡手躡腳的走向臥室,準備給里面的小偷一記悶棍。
正舉著拖把一步一步走近臥室,尹靜藍神經高度緊張著,由于注意力實在太過于集中在臥室的門上,以至于沒有發現地上的異物。
還沒走到臥室門口,尹靜藍就被腳下軟綿綿的東西絆了一下。由于觸感實在太過奇怪,好半天她才察覺出來是人。
是死人!
「哇!」緊繃的神經斷掉了,所有的勇氣都飛走了,尹靜藍緊緊抱著拖把拼命的大叫起來。
地上的人並沒有死,反而伸手抓住她的腳。
「不、不要叫……拜托……」
不是死人。尹靜藍停止了慘叫,顫巍巍的舉起拖把,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腳下的人卻手一松,暈過去了。
尹靜藍驚魂未定,只好靜止不動,側耳听了半天,卻再也沒有什麼動靜。確定屋里只有這一個入侵者,她稍微放寬心。
反正這人已經暈了,現在沒有什麼危險性。
背靠著牆喘了幾口粗氣,平復一下心情;尹靜藍伸手打開燈,由于手一直在抖,模了很久才模到開關。
躺在臥室門口的是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她腿一軟,順著牆滑坐在地上。
「老天,不要是殺人犯、強好犯、搶劫犯……總之不要是強盜,阿彌陀佛,上帝保佑!」不管哪路神仙,先禱告了再說。
這人倒在那里的姿勢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听他剛才說話的聲音好像也很勉強,想必是受了很重的傷。她定楮一看,果然在西裝上發現到處可見的深色血污。
「天啊!」她咬著嘴唇才沒讓自己叫出聲。萬一把壞人吵醒,他一生氣給自己一刀怎麼辦?「報警,對,報警!」
尹靜藍戰戰兢兢的模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這才想起背包被自己放在門口。可是這會兒她的腳已經完全無力,根本沒辦法再走過去。
先看看這家伙死了沒有!
尹靜藍咬咬牙閉上眼楮,使勁的推了推一直躺在地上的人。但是沒推動,她只好慢慢地彎腰,小心地靠近他,然後用還在發抖的手拂開落在他臉上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