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過來。」她拼命的甩著胳膊,試圖從羅均騰手里掙扎出來。她是掙月兌出來了,但身子立刻跌入另一個人的胸膛,隨即,她的臉被抬了起來,兩片火熱的唇壓了下來。
南宮成不停的吸吮著,舌頭饑渴的在她的口中探索。
就是這樣,就是要像現在這樣,他的心才不會那麼痛,他的神經才舒緩過來,他身體里的血液和細胞才不再因痛苦而申吟。她不能離開、不能消失,她必須在他身邊,永遠!
這場火辣的表演對屋里其它三人都是不小的沖擊,就連梁彬也沒想到南宮成會這樣的迫不及待。他聳聳肩,看了旁邊的李飛林一眼,後者的嘴巴從南宮成進來就沒有閉起過。可憐的男人,注定要失戀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誰教他的對手是南宮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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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雨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回到島上的,只是當她清醒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而南宮成就緊緊的貼在她身邊,一只手還不停的在她身上模索著。
「你……」她試圖表達自己的憤怒。
他卻立刻打斷她,「不準再離開了。」
「扼?」
「我說不準再離開了,連想都不要想。」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她反駁著,想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拉開,但連手指頭也沒能扳動。
「妳必須听我的。」
「我不要!我不要听你的,你不能強迫我,你沒有資格強迫我,你不可以強迫我!」她連聲的說著,聲音越來越高亢。
「我們明天結婚。」
「什麼?」一句話嚇得她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們明天結婚。」他重復了一遍。是的,結婚。如果結婚才能讓她成為他的,如果結婚才能使她不再去想什麼姐姐,他可以和她結婚,雖然他從沒想過要個妻子。
「你瘋了!」停了一會兒,她終于叫了出來。雖然一直都認為他不正常、雖然一直都罵他是瘋子,但是直到現在,她才明確無誤的相信,這個人是徹底瘋了。
「我很正常。」
「你正常才有鬼!你正常還會說要和我結婚?」
「為什麼我們不能結婚?」
「好問題!我們當然不能結婚。」
「為什麼?」
「當然是我不愛你!」腰上的手驀地一緊,危險的氣息隔著皮膚傳了過來,她的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而且,你也不愛我。」
「那不重要。」
「那很重要。你到底有沒有常識?結婚是兩個人共同組織一個家庭,一起生活、一起分享喜怒哀樂,那是必須有愛做基礎的,那必須互相深愛著對方才可以,否則兩個人在一起只有痛苦!沒有愛,兩個人是不可以結婚的。」
她是笨、是倒霉、是一事無成,她不在乎能不能成名、不在乎能不能有錢,但她在乎自己的另一半是不是愛她,而她也要愛他。她可以听姐姐的話去相親,但如果她不能愛對方,那麼即使是姐姐,也不能強迫她嫁人。她絕對無法忍受一段沒有愛的婚姻。
南宮成沒有答話,停了片刻,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沒等她喊出聲就封住她的唇。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她,梁彬說他愛她,說他的那些癥狀都是因為愛她才有的。他不知道、不清楚,他從沒有愛過人。
南宮世家的人都只對醫術感興趣,結婚生子都不過是為了延續後代。父親不愛他,他也不愛父親;他們之間只是傳遞醫術,不存在什麼感情。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愛情、有親情,但那不過僅限于知道。他沒有想過去嘗試,也不認為那有什麼有趣的。但是現在,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愛,口口聲聲說他不愛她就不能娶她。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是他想娶她,他想和她結婚,他不想她離開,非常不想,絕對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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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劉雨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逃出去了,但那短短的幾個小時換來的卻是更嚴格的看管.以前,她還能趁南宮成看書或研究什麼的時候溜開,擁有一點私人時間;現在,就算她能避開南宮成,也避不開羅均騰。他就像個黑色的幽靈,只要她一從南宮成身邊離開,他就會突然出現,像獵豹似的盯著她。
她又嘆了口氣,轉過頭,實在不想再看到羅均騰的臉。
「劉小姐!」
她抬起眼,看到一個人正向這邊走來。
「是你啊,加州大學的高材生。」
「我叫湯姆。亨利,劉小姐叫我湯姆就好了。」他笑容滿面的說著,和她一樣坐在台階上,「劉小姐的心情不好嗎?」
劉雨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說︰「我心情怎麼好得起來?」
「為什麼?」
「為什麼?你要是被人關起來,心情會好嗎?」
「關?南宮先生沒有關妳啊。」
「還沒有?」她從台階上跳了起來,「他不讓我回家,不讓我去找姐姐,把我限制在這個破爛的島上,這還不算關?難道非要把我關在籠子里,找根繩索拴著我的脖子才算嗎?」
「呵呵,南宮先生只是太愛妳了。」
「是啊、是啊。」她撇撇嘴,「太愛我了,我得了一種罕見至極的怪病嘛。」
「不,劉小姐,妳很健康。」
「我很健康?」她狐疑的看他一眼,「怪了,上次你還說如果南宮成說我有病,我就一定有病,怎麼這次說我很健康了?」
「呵呵,上次是我沒搞清情況。」他笑得有些尷尬。因為對南宮成的崇拜,讓湯姆無條件的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結果雖然各項檢查都證明劉雨沒問題,湯姆還是執拗的認為那是儀器的無能。不過他也真的沒料到他所崇拜的南宮先生會是個愛情白痴,要不是上次親耳听到南宮先生和梁彬的對話,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有人會把愛情當成病。
「沒搞清什麼情況?」
「沒搞清……啊——南宮先生。」
听到後面的四個字,劉雨反射性的後退、回頭,目光四處梭巡著,看能不能找個地方將自己藏起來。當確定實在逃不過的時候,她抬起眼,戒備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南宮成。「你、你不要過來。」
南宮成擰著眉,「妳該吃藥了。」
「我不要!」嗚……這就是她那天逃跑的另一個代價。自那天她回來後,不知道南宮成是為了懲罰她還是有別的原因,天天逼著她喝一種黑糊糊的中藥。說什麼強身健體,她才不信呢!一定是這個家伙在拿她做實驗。
是啦,她是快死了。死馬當活馬醫一下也沒什麼關系,反正那藥也不苦,但她可不要讓他稱心如意。雖然她力量薄弱,最終還是胳膊扭不過大腿,但她總要抵抗一下。他把她害得這麼慘,她稍稍反抗一下也不為過吧。
而且,經過這麼多天的觀察,她發現南宮成對她的確比較寬容,呃……也許應該是特別寬容。不管她如何和他頂嘴、反抗,他最多也就是擰著眉,將他那張超級大俊臉變得像鍋底似的難看;了不起再把她狠狠地吻一遍,然後在床上將她折騰得兩天沒力氣和他作對而已。
既然知道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劉雨的膽子也漸漸大起來,只要逮著機會,她就拼了命似的反抗。
「過來。」
「不要。」說著,她還往後退了兩步。
「過來!」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啊——南宮成!你這個瘋子,你把我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