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成卻突然抬起頭,黑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
「你、你看我做什麼?」她挺了挺背,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我說過,不會讓妳死的。」為什麼她總不相信?雖然目前他還不知道病因,就算她的病情加重,但他一定會治好她,他不會讓她死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你剛才不是還說人都會死的嗎?既然連你都會死,為什麼我就不會死,我是妖怪啊?」
「在我沒有把妳治好之前,妳不會死。」是的,就算她要死,也要等他把病因找出來,把她治好再說;只要治好了她,她想怎麼死都和他無關。
「如果我偏要死,你能攔得住我嗎?」不知道為什麼,劉雨突然感到十分難過,「一個人想活不容易,想死可簡單的很。我一會兒就找根繩子勒死自己。」
南宮成擰著眉看著她,突然丟下手中的書,一把將她抓了起來。
劉雨發出一聲尖叫︰「你……你做什麼?」
南宮成沒有回答,只是把她扔到床上,拿毛巾將她的手牢牢地綁在床頭。
「我說過,不會讓妳死。」確定她掙月兌不開後,他滿意的點點頭。
「你這個瘋子!」劉雨破口大罵道,「我死我活和你有什麼關系,你那麼冷血,劉小姐再過九十幾個小時就要死了,你不去管,把我綁起來干什麼?你不讓我死,我就不會死了嗎?你以為把我綁起來,我就不會自殺了?我會咬舌、我會把自己餓死、我會把自己渴死、我還會憋住呼吸把自己悶死!放開我!听到沒有?」
南宮成按了下鈴。
沒一會兒,羅浩元在門外敲門,「主人?」
「把嗎啡二號拿來。」
「是。」
幾分鐘後,羅浩元再次回來,手上托著一個盤子。
「開始,劉雨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當她看到南宮成拿出針筒的時候,她忽然搞懂了。
「瘋子!」她掙扎得更厲害了,「我不要打麻藥,你听到沒有,我不要打麻藥!你不能這麼做,你沒有權利!羅浩元,救我呀,你的主人瘋了,救我呀!」
「主人?」羅浩元遲疑的看著南宮成。
「出去。」南宮成沉聲道。她不讓他幫她治病,卻毫不猶豫地向別人求助,這令他十分不舒服。
「是……」向劉雨丟了個抱歉的眼神,羅浩元轉身離開。
「我警告你,南宮成。」見他拿著針筒走過來,劉雨一邊拼命的向旁邊縮,一邊道︰「你不能把那東西打在我身體里,我沒病,你不能這麼對我,這是非法的,我不同意,你沒有得到我的允許,我會告你的,我會把你告到坐牢的。你不能把那東西打進我的身體里,不準!」
「它不會對妳的身體造成傷害的。」南宮成緩緩地道,「不會有任何副作用,妳只會像睡著一樣。」
「我不管它有沒有副作用,總之你不能打進來!」她喊著,「你不能打進來,南宮成,你不能,否則我會恨你的,我會一輩子都恨你!」她的身體拼命顫抖著。
南宮成擰著眉,發現自己真的不喜歡她這一聲聲的恨,他不喜歡她恨她,十分不喜歡;但他更不希望她死,不希望她自殺。
「打了這個妳就不會自殺了。」彷佛誘惑著,他說道,針筒更近了幾分。
「我不自殺、我不自殺!」她連忙高喊,「不打這個我也不會自殺的。」天哪!原來這個瘋子把她的氣話當真了。如果她真這麼不怕死的話,早跳到海里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早就回家了。
「不會憋氣?」
「不會、不會。」她哪有那麼好的毅力。
「不會咬舌?」
「不會、不會。」她很怕疼的。
「不會絕食?」
「絕對不會啦。」別看她瘦,但可是十足的饞貓。
「不會上吊。」
「真的不會啦。」上吊那麼難看,她才不會那麼做呢!「南宮成,求求你,把我放開啦,我發誓不會自殺了。」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放下針筒,解開毛巾。「我說過,不會讓妳死的。」
「我現在知道了。」她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次算是領教了他能瘋到什麼程度,也徹底明白和瘋子是無法正常溝通的。
南宮成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不要再說死了。」他不喜歡听,十分不喜歡。
「我知道了。」她長長的吐了口氣,到現在才感覺心跳慢慢緩下來。
「也不要再提自殺。」
「一定不會了。」她幾乎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點了下頭,回到桌前,拾起丟掉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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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成。」想到還沒有完成的任務,劉雨輕聲嘆道,雖然剛才真是有夠恐怖,但畢竟時間已經不多了,萬一遲了,不僅那個劉小姐死定,她說不定也要死在這里。她不確定自己的神經還能受得了幾次像剛才那樣的折騰。
「還有什麼事?」
「你真的不去看看劉小姐?」
「嗯。」
「但她都要死了。」
「不要再提她了。」他不喜歡她對別人那麼關注。
「可……」
「我說了,不要再提她了。」他抬起頭,直直的看著她。
「好好,不提不提,你說不提我們就不提。」她連忙舉起手安撫道。
「以後都不要再提。」
「這個……」她吞了吞口水,從床上跳下來,在地上轉了個圈,「你說我這身衣服好不好看?」
「嗯。」他點了下頭,「以後都不要再提。」
「嗯?嗯是什麼意思啊,到底好不好看?」她又上前走了兩步。死瘋子,記性這麼好做什麼!
他擰了下眉,遲疑了一下,「好看。」在他的眼里沒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特別是衣服,不過是一種遮蓋身體的東西罷了;但在她期待的眼光下,他竟然沒辦法漠視,甚至真的覺得那衣服不錯了起來。
「真的好看?」她不由分說的貼到他身上,「那你說哪里好看?」
「都好看……」他眼中的溫度驀地上升,「不要再提了。」
「不要再提什麼?」她勾著他的脖子,盡可能的回憶著電影中的妖嬈女子是如何調情。從沒有像這一刻,她抱怨父母沒把她生得更美一點,雖然漂不漂亮對這個男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但她總可以多幾分自信。
「劉家。」
「那我也姓劉啊。」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書上說這是男人的敏感點之一,她當然沒有誘惑他的打算,但一定要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南宮成的眼楮往下一垂,大手抓住她的腰。
「你……」直覺的,劉雨感到情況不對。這是怎麼回事,不會這麼敏感吧?前一刻他還像冰山似的。她收回手,尷尬的笑著,就要向後退,他的手卻緊緊的抓著她。
「時、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吞著口水,「我、我要睡了。」
南宮成沒有答話,但氣息卻濃烈了三分。他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血液里的騷動,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自然也有過經驗。在過去,這種變化都是他想要才會有的,也就是他想要有這種變化,這種變化才會出現;但是現在,他沒有想,變化卻來了,而且來得這麼迅速、這麼凶猛。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急需,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控制不住自己。這並不是第一次,最近一段時間,在幫劉雨洗澡或者一起入睡時,他的體內都隱約有這種騷動,但還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現在,他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了,而且,也不想控制。
大手微一用力,劉雨就貼在他懷里,沒等她反應過來兩人已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