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已經證明夠了你是女人,該換我來證明我是男人了。」他轉移目標,細啃著她如雪般柔滑的頸子。
「等……等……」她無力地阻止著,嬌柔的女音細如蚊蚋。
她喚回了他僅存的微薄理智,裴照熙重重地喘了口氣,逼自己別再留戀她斜躺在沙發上的迷人模樣,此時的她渾身散發著致命女人香,酡紅著絕美的臉蛋,眸子里盛滿了對他的眷戀,迸射出讓人屏息的光彩。
「對不起,我……」找不到任何有力的理由來解釋他對她的情不自禁,裴照熙嘴里說著抱歉,卻沒有停下動作。
「你盡避證明你是男人,我不會阻止你的。」真羞,但她已經準備好了,絕不讓他再次從她的身邊逃開。「只是……你不考慮關一下窗簾嗎?等一下被人看到怎麼辦?」
裴照熙俊美的嘴唇微微地揚起,眩目又極具危險性。
「宰了他。」她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許任何人踫到她,就算只是看也不行!
「傻瓜,人家跟你開玩笑的。」他的認真態度讓她開心地勾住他的頸項,主動奉上自己的唇。
被風拂動的粉色窗簾輕輕擺著,仿佛體會得到有情人不想被打擾的心情,自作主張地搖曳著,形成整片花海,替他們阻擋了一室綺麗的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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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晴斜躺在沙發,秀發略顯凌亂,幾綹發絲垂在她嬌艷無比的臉蛋上,陽光輕灑在她赤果的光滑肌膚上,白皙的膚色讓上頭的斑斑瘀痕更顯得刺眼。
「對不起……痛嗎?」他早料得到她初經人事,沒想到自己還是粗魯得過分。
裴照熙將她摟進懷里,溫柔地幫她理順她的頭發。
「你在擔心我?」感受到從他一樣赤果的身體傳來的溫暖,她臉上的高溫持久不退。「還好啦!罷開始有一點痛。」
「不痛,不痛。」他輕揉著她身上的瘀青,語氣溫柔。
「那你呢?你這里還會痛嗎?」她指著他眉尾那道小蛇般的傷口,剛才她眼尖地發現他的傷口泛紅。
「原本會痛,經你一提,我才想起好像很久不曾痛過了。」他握住她正踫著他眉眼的小手,放到嘴邊細細地啃咬著。
「為什麼?」她不理會指尖傳來的酥麻感,戀戀地凝著他。
他想了想,輕笑著說︰「可能是遇到了你這個小淘氣,變得常笑的原因吧。以前動不動就皺著眉頭,扯到才會痛。」
「我是說,為什麼會有這個傷?你的臉這麼好看,有了這道疤實在很可惜。」那像被利器狠狠剌過的痕跡,一定跟他的過去有關。
「不小心弄到的,沒什麼。」不想接觸她眼里濃濃的擔心,他移開目光,看向那片隨風飄動的郁金香窗簾,許久不曾痛過的傷因蹙起眉頭而泛起疼來。
「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勉強你。」若晴知道不該探究他的過去,卻還是忍不住。
裴照熙收回了心神,直勾勾地盯著她許久,一句話也沒說,像在沉思著什麼。
「為什麼不說話?」驀地,她清楚地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痛楚,他的模樣好似離她很遠很遠,又到了一個她所不能觸及的世界。
想撲進他的懷里,他渾身散發的距離感卻聖議她無法靠近,若晴一急,熱淚撲簌簌地直掉。
她的淚落在他赤果的胸膛上,燙著了他的心坎。
他低嘆了一聲,將她摟進了懷里,她的深情糾結著他難以壓抑的傷痛,逼得他無法呼吸。
「救救我,若晴……」他粗嗄地開口,加重的手勁幾乎要把她整個人揉進他的體內。
他不想回憶,這些年來他逼自己不去想的結果,變得對任何事都麻木不仁,其實他很清楚,過去的傷從來沒有因為歲月而沖淡痕跡,無時無刻都會爬上他的心頭嚙咬著。
「我在這里,我不會離開。」柔柔地撫著他烏黑濃密的頭發,換她哄著他。
她是陽光,暖暖地包圍著他,讓他的陰霾已不復見,讓他的偏激回歸于平靜。
「我是在××火車站遇到她的。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愛上了她,那時她心里還有其他的男人,可是我什麼也沒問,只想保護她一輩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想再看見她流淚。」
心有點酸酸澀澀呵!听到他講起別的女人,目光竟是那麼溫柔。
若晴點點頭,美目漾著柔光,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我傾盡全力對待她,剛開始,她鎮日深鎖著眉頭,我根本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也許她是在等那個男人回來吧!
「日子一久,也許她是被我感動了,也許是她死心了,當我跟她求婚時,她考慮了很久,最後決定嫁給我。我以為這就是幸福,畢竟剛結婚的前兩年,我們過得很快樂。後來我想想,也許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很快樂吧!她常常凝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我只能逼自己不去懷疑,更用心對她,以為就算她心里還有別人,至少可以挪一個空位給我,沒想到……」他根本不用試著去回想五年前的那一夜,只因他從來不曾忘記。
「那一天,她一直等待的男人回來了,為了‘感謝’我對她兩年來的照顧,他賞了我拳頭吃。」記憶中,對方出拳的力道相當重,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只有心痛異常清晰。
「啥?他搶走你的老婆竟然還揍你?」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若晴一听簡直要比他噴慨。「那你呢?你有沒有打他?」干脆給他一個飛踢,踢掉他的頭算了!要是她肯定會這麼做。
「沒有,我當時給了葦芸一個機會,要她留在我的身邊,那麼一切我不會再追究。」因為她當時眼里閃著淚光,讓他仍然懷抱希望。
「那她回來了嗎?」笨哪!明知故問。她要是留下來,她任若晴根本沒有機會坐在這里。
「她走了,走了就算了,那男人竟然還想把映真抱走!」他開始翻起了心底最深的痛。
「那是你們的孩子,他干麼把映真抱走?」難道是映真太可愛了嗎?如果是這樣她還可以理解,但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啊?難道……」心里突然有了個答案,但她又不敢妄自揣測,只因那答案太過殘酷。
「沒錯,他說映真是他的孩子,鼻子、嘴巴,沒有一個地方不像他!」
「胡說!映真明明跟你長得那麼像!」她恨不得回到過去為他抱不平。「像那種得寸進尺的男人,你干脆殺了他算了。」
她氣極敗壞的模樣讓他失笑,笑容明顯的苦澀。「我的確想殺他,剛好身旁有支拆信刀,我一時氣不過,失去理智,拿起刀就往他身上刺了過去。」
「他……死了?」他該不會因此而成為殺人凶手吧?
「傷口很淺,他根本沒事,但葦芸見我對他不利,撲上來搶走我手上的刀子就往我額邊一刺,所以才會有這個傷疤。」他撫著瓖在他眉邊像極了紅蛇的傷痕,奇怪的是他再也感覺不到它隱隱作痛了。
她代替他的手指輕觸著他的舊傷,心疼氾濫幾乎快讓她泣不成聲。
「沒想到我那麼深愛著的女人竟然為了她愛著的男人揮刀向我,他們離去的當晚發生了車禍,听到他們的死訊,那一刻,我竟然笑了,我根本不是人!」原本以為回憶會讓他痛苦不堪,畢竟他埋藏在心頭已有五年了,沒想到說出來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是你的錯,不必自責得那麼嚴重嘛!」若晴小臉上淚痕未干,就急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