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只是突然想……清清嗓子。」她知道自己的理由太牽強了,但臨時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解釋,總不能告訴他自己那種欲拒還迎的想法吧?
「沒事就好。」他松了口氣,決定離她遠一點。「我先下樓了,你如果休息夠了,我就載你回去吧。」
「等等——」她忍不住叫住他。
「什麼事?」他回頭。
「我……我們還有話沒有講清楚。」她想起之前中斷的話題。
他就站在那里,動也沒動。「然後呢?你想說什麼嗎?」
「在我跟你說之前,我……我想知道,你對我的想法。」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才行,才能理清自己對他的感覺。
「你……」看著她,他愣了一會才說。「我想這些事下次再談吧,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聊。」
「不!我要知道。」她忽地任性起來,她討厭這種只有她一個人著急的感覺,雖然這種狀況的確不適合談,但她就是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她想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有沒有她的存在!
「你想知道什麼?」他終于屈服了。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踫我?」羅以玫本來想問,他為什麼那麼在乎過去的事情,沒想到卻把心底的想法月兌口而出。
「呃?」他被問住了。
羅以玫自己也呆住了,天啊!她說這什麼話啊?這麼露骨、這麼花痴、這麼地不可原諒,完了!他一定把她當成豪放的浪蕩女了!怎麼辦?可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她很想知道他對自己有沒有那種「」?
她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
男人對于一夜的對象,跟日後結婚的對象,在外貌上的要求是一樣嚴格的,畢竟他們是視覺性的動物,但在行為上「慎重」的程度,前者就只是一時風流,不用給與長久的保證跟情感的付出。
但對于他真心喜歡的對象,卻會有很多的考量。
性沖動是一定有的,畢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果沒有反應、沒有感覺那是騙人的,原始的本能驅使,男性擇偶的動力就是交配,然後生下擁有他們基因的下一代,光談感情並不能滿足。
不過人跟動物不同的地方在于,人能夠控制自己的。
面對羅以玫的問題,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回答,她可能連自己在說什麼都搞不清楚,但是他也不能隨便敷衍。
如果是那些酒吧舞廳里的女人還好應付,不是錢就是性,只要明買明賣銀貨兩訖,沒有必要對她們放感情,她們也不稀罕。可是她……
「你說啊!」羅以玫已經豁出去了,反正要問就問個明白,打破砂鍋也要問到底了。「你為什麼不踫我呢?」
「你要我怎麼回答你呢?」他無奈地答。
「照實說啊」她叫。
「好。」他決定身體力行給她看,讓她清楚為什麼他不踫她的原因。他坐到床邊,慢慢靠近她,伸手觸模她的臉。「你看。」
原來,他的手才剛要踫到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往後退縮了一下,讓他的手懸在半空中。停格。
「不是我不想踫你,是你不想讓我踫。」他證實了這一點。
「不……不是的」羅以玫連忙道。
「不然呢?」他笑了起來,覺得她的反應很好玩。
「不然這樣好了,換我模你!」羅以玫說。
「你?模我?」他忍不住大笑。「不會吧,你要模我?」
「怎麼,不能模嗎?」羅以玫有點生氣,覺得他的笑聲很侮辱人。氣得把她的羞怯先丟一邊,掙回面子比較重要。
「你想模哪里呢?」他還是笑,但他話里雙關語的挑逗讓她緋紅了臉。
「你有哪里不能模的嗎?」她逞強地說。
「別賭氣了。」他柔聲勸退,沒想到造成反效果。
「我沒有,你倒是說啊!哪里不能模?」她大聲地說。
實在拿她沒轍,只能嚇唬她。「我個人尺度很開放的,但是不知道你的底線在哪就是了。」
「好啊,你的意思就是我模哪里都可以嘍?」她可是輸人不輸陣。
「Sure。」他聳聳肩兩手一攤,不相信她真的敢動手。「請。」
看他們戶大開的樣子,羅以玫反而退縮了。慘了,話說得太滿,現在要收回來也不行了,羅以玫這才知道什麼叫騎虎難下,可不可以隨便模一下算數呢?
基于本能,她會對他的身體有感覺。不完全是因為賭氣的關系,她也有觸模他的,想用指尖感受他的體溫,想試試看他的皮膚是不是如她想象中的那麼光滑,如果靠著他光果的胸膛,會不會真的听見他的心跳!
決定了!死就死吧!
「好吧!我模了喔。」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她真的做了。
Justdoit!
不過她忘了自己身上還披著床單,一個不小心被纏住了,原本要往他胸口上模的小手自動下滑到另一個部位。
「呃……」被她模的他,跟動手模他的她,兩個人同時都僵住了。
***
雖然隔著牛仔褲,但是她還是可以感覺到「那里」的不同。
到底怎麼個不同法,她也不清楚,但她很確定的是,他的「那里」跟她在課本圖片上知道的「那里」絕對是兩回事!她忽然想到之前在舞廳模到的那只小象的感覺,那時抓到的好像是軟軟的,可是現在卻是硬硬的。
呃啊!她怎麼這麼大膽啊!
「對……對、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以最快的速度縮回手,羅以玫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狼狽;更慘的是,她忘了自己衣衫不整的事實,也沒拉起床單遮掩。就這樣,在他面前袒胸露臂的全都露了,沒有一點保留。
他呆在那里,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尷尬,雖然知道非禮勿視,不過還是多少可以看到她玲瓏的曲線。
「咳咳。」他清清喉嚨,轉移視線。「嗯……呃……沒關系。」想想又補充了一句。「不知道你滿意嗎?」
听到他的幽默,羅以玫不知道該先臉紅,還是先拿枕頭砸他?
「對了,」他別開臉,拎起被她踢到床下的床單。「我想你應該會冷。」
「啊廠羅以玫這時才想到她只穿內衣的事實,連忙躲進被子里尖叫。
「別擔心,我什麼都沒看到。」他好意地補充這句話,讓她不會因為春光外泄而尷尬。
原本害羞的羅以玫,听到他這句話就火大了,雖然裹得像肉粽還是得跳出來問個明白︰「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我什麼都沒看到啊。」他無辜地說
「你的意思是說我‘什麼’都沒有,所以你才看不見嗎?」士可殺不可辱,就算她平胸扁臀又怎樣!他也不能這樣人身攻擊啊!
他看著她,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啊!你真的好過分!」覺得他的反應很傷人,她忍不住大哭起來。「哇哇哇……」
一個笑,一個哭,反應極端。
餅一會他笑夠了,拍她的肩想安慰她。「別哭了,我不是在笑你……也算是啦!哎,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沒想到他的話反而愈描愈黑,讓她更生氣。
「別踫我!你走開啦!」只見她氣得甩開他的手,拉起床單跳下床。「嗚嗚嗚嗚嗚……你不走,我走!」
「等一下!」他喊。
「你以為我是肯德基外帶全家餐嗎?你叫我等一下我就要等你嗎?」羅以玫突然爆出這麼無厘頭的一句話,讓他又呆了一下,然後大笑。
「哈哈哈哈……」
「你笑夠了沒啊?」她也覺得自己很好笑,但她現在不能隨著他的反應起舞,不然她的面子往哪里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