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男人在生理上是主動的生物,只要他有追求的意願——當然不會放過認識的好機會啦!
「吃飯當然好啦!」程彥泛答應道。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到時候再跟你聯絡,如何?」花太太興奮地說。
做人畢竟不能太自私,只顧自己幸福就太小器了,如果有好機會,她也希望能夠促成別人的好事。
「嗯嗯,當然當然。」程彥泛唯唯諾諾。
雖然還想再打听一些關于她的事,不過花太太沒給他機會。「綺龍洗好澡了,你要不要跟他說話?」
「喔……」程彥泛沒來得及說不,話筒已經交到花綺龍手上了。
「嘿,老四,你怎麼這麼不識相在這時候打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哦!」花綺龍笑道。
「哪有!只是想打來問問你需不需要我送藥過去?」遇到兄弟,程彥泛的口氣又不同。
和女人說話跟男人說話不同,要是講得好是花言巧語,說的不好就是性騷擾,男人跟男人之間就可以省略那些,直接啪啦啪啦也不用擔心對方弱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送什麼藥?」花綺龍問。
「威而鋼呀!」程彥泛壞心地說。
聊到這暖昧的話題,兩人同時爆出大笑。
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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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里難過,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
到家以後,把所有的東西放下,王澄碧連忙把那盒「驗孕試劑」抽出來,攤在桌上。
盯著它,做了個深呼吸,還是止不住心里的恐懼跟猶疑,但是害怕不能解決問題,做好心理建設之後,她才鼓起勇氣把包裝打開。
盒子里面只有兩樣東西,她拿出使用說明跟一包驗孕試劑,打開那張折疊的說明書,仔細地看起內容來。
上面的文字說難不難,因為每個字都是她認識的,但是要說容易也不容易,因為那些專有名詞讓她有看沒有懂。要立時搞懂那些東西,得先去讀七年的醫學院才行,她決定放棄融會貫通的念頭,直接從使用方法下手還比較實際。
驗孕的方法也不難,取一杯早上起床後的尿液,然後把試劑的包裝撕開,將試劑浸透尿液後取出,一分鐘後即可判讀數據。
如果出現紅色的線條,就表示懷孕;如果沒有,就是安全過關了。
檢驗時間是在排卵期後十天,或是行房後十四天,以及月經該來而沒來後施行。如果沒有懷孕,要在兩天之後再驗一次確定結果是否正確。
看到「行房」兩個字,王澄碧的臉紅了起來。
算算時間,她還要再等十天,可是她覺得自己一分鐘都不能等下去了,因為再不確定自己的情況,她會憋死。
只是她不知道,就算卵子受精,也要時間在子宮著床才算懷孕,提早驗是驗不出結果來的。
但說明書上這樣寫——就算再緊張,她也只能照章行事。
十天?
還要十天?
王澄碧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過這幾天,只是忽然覺得時間好漫長,她要怎麼打發這段時間?
無奈的把東西收拾好進房間,躺在臥室的床上,偌大的空間里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可以商量的人選,也不知道該跟誰說才好。
好寂寞。
「我該怎麼辦?」王澄碧幾乎是嗚咽的。
看看時鐘,還不到九點。
夜未央,就算離天亮還很遠,可是她也不想睡,只好抱著枕頭窩在床上,滿腦子胡思亂想。
想起剛才遇見他的事,還有他跟自己說的話,這一切的一切,讓王澄碧的心情好迷惘。
他為什麼會放下女友來追她呢?
難道他對自己有意思嗎?
不不,王澄碧馬上否決這個想法。畢竟他們不過是一夜人,而且還是她主動的……
想到這,忽然覺得很難堪。
從小到大,她都是潔身自愛的好女孩,連跟男生說句話都很難,為什麼會在喝了酒之後變得行為乖張,竟然會對男人……
把枕頭蒙住臉,王澄碧不敢再想下去。
難不成就是因為這樣,他就誤以為她本來是一個很「隨便」的女孩子嗎?
「我不是呀!」用力把頭埋進枕頭里,王澄碧裝起鴕鳥來,希望能借由這樣的動作來否認之前所發生過的一切。
但是她心里很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煩惱了一陣子,她趴在床上,瞪著床邊的電話發呆。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他現在打電話給她,希望她能做他女朋友,她是不是會考慮跟他交往?
「白痴!怎麼會想到那里去!王澄碧你是大笨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發奇想。
他甚至連自己姓啥名啥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有她的電話?
想太多了,真是!
「鈴……」這時候,電話鈴響起。
王澄碧被嚇得驚跳起來。
「不會吧?這麼準?」瞪著鈴聲大作的電話,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接這通電話?
會是誰打來的?
難道是……
第六章
打電話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王澄碧在英國的母親。
「喂?」听到熟悉的聲音,王澄碧的心情很復雜。
她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已這種又是松了口氣又是失望的落寞感覺,只能振作起精神,不讓母親擔心。
「喂?是碧兒嗎?喂?」因為沒有回應,王澄碧的母親柳望急問。
「嗯,我是。」王澄碧這時候好想抱著媽媽,跟她訴盡心里的委屈。但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沒出去玩呀?」柳望笑,對女兒很放心。
「沒有,下雨不想動。你呢,跟叔叔在英國好嗎?」王澄碧稱呼柳望的新婚夫婿為叔叔。
「也是下雨天,你叔叔正在煮飯。你呢,一個人在家有沒有好好吃飯呢?」母親會關心的,不外乎孩子吃得好不好、飽不飽,就算成年的子女在她們眼中,永遠還是那個嗷嗷待哺的幼嬰。
自己的子女永遠都是她們心目中的孩子,不會長大。
「嗯。」听到她問,王澄碧這才發覺自己壓根兒沒有進食,但不想讓母親擔心,只好敷衍了事。
「那就好。不是去當伴娘,好玩嗎?」柳望問。
「嗯……有點意外。」王澄碧不知道該不該跟媽媽說,因為她現在惟一可以傾訴的對象,也只剩最親的親人了。
「意外?發生什麼事了?」听到意外兩字,柳望的聲音急了起來。「碧兒、碧兒,你怎麼了?」
母親的本性在孩子遭受危機的時候,就會像保護幼雛的母雞一樣,奮不顧身的擋在小孩身前。
听到母親這麼著急的聲音,王澄碧就算再想說,也開不了回,畢竟她已經是大人了,有些事還是不想讓老人家擔心。
「媽,你先別急,听我說好不好,我說的意外,不是我出意外,而是我有點意外。」她解釋道。
「哦……」柳望這才放下半顆心,但仍然好奇問。「那是發生了什麼讓你覺得意外的事呢?」
「新娘懷孕了。」王澄碧說。
靜了一會兒,才听見柳望的聲音傳來。「原來是懷孕呀,嗯嗯,是好事呀!幾個月啦!」
王澄碧听到這句話,不知道該說是母親樂觀,還是別人的女兒沒關系,只要不是她女兒就行?
忽然間,她很想知道,當母親知道她已經不再純潔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不過她沒有勇氣開口,只是吶吶的答︰「已經兩個月,看她很不舒服的樣子,一直反胃。」
「這是當然的,我以前懷你的時候,剛開始也是一直吐,整個人像是要被掏空似的。」柳望說。
「有那麼嚴重嗎?」王澄碧忽然也有點反胃。
「怎麼沒有,我頭先還以為我是胃痛不舒服,後來才知道是懷孕了。」柳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