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了。」
「下咒?」雅羅曼放下坦妮的手,盯著已然平靜的瓏夜。「怎麼可能?最近並沒有
任何外來的剌客,宮女也是精心挑選餅的,怎麼可能會任人下咒而沒有人發現呢?不可
能。」
「找找王上的床底有沒有特別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會有天仙樹的種子
,那是施咒的引子,一種施行黑魔術的道具。」坦妮說。
「真的有!」雅羅曼吩咐宮女打掃床底,掃出幾粒如鳥蛋的黑色球果。
坦妮取餅一顆,用力擠開,從黑色的外皮里冒出一顆五彩小球。「可惡!這是特別
下的失心咒,看來是有人故意放的。」
「失心咒?」雅羅曼面色一凝。「怎麼回事?」
「這是一種令人失去記憶跟心智的法術。只是怎麼會出現在王的房里?」坦妮望著
地上一堆黑色的果實,其中有件閃閃發光的東西引起她的注意。
彎身撿起地上的金飾,雅羅曼的臉色一變。「這不是……」
「呃……你跟我出來一下。」坦妮也看到了,但她沒有表示任何想法,只是交代宮
女好好照顧瓏夜,才拉著雅羅曼離開。
兩人一路沉默的走到花園,直到四下無人才停住腳步。
「希望我剛才看到的東西不是我所想象的。」坦妮說。
雅羅曼拳頭緊握,真想把手中的金飾給融化消失,借以湮滅證據,但他卻做不到,
也不能這麼做。猶豫了一下,才把金飾交給坦妮。
「這是公主生日時,我送她的魔力發飾,是公主隨身不離的東西,卻在一個不該出
現的地方出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會是巧合嗎?」雅羅曼也覺得自己的說法太牽強,但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如
丙不是巧合,難不成是瑪蓮公主施法害自己的哥哥嗎?
這時一個哼著歌提著花藍的女孩走近,正巧就是他們所懷疑的瑪蓮。
坦妮開口欲言,卻被雅羅曼搶先一步,握住她的手。「別問,什麼都別問。求你!」
瑪蓮走了過來,對他們嫣然一笑。「你們怎麼了?王兄醒過來了嗎?」
「嗯。」坦妮的手仍然握在雅羅曼的手中,她只能低哼一聲作為回答。
雅羅曼拿過坦妮手中的發飾。「這是不是公主的?」
「啊!真是我的,我找了好久,還好找到了。謝謝。」瑪蓮接過發飾就往頭上戴去
,一派天真。「這是坦妮送給我的禮物,還好沒被我給弄丟了。」
「是嗎?」坦妮冷冷道。但從手心傳來雅羅曼的緊握,她才閉嘴。
「呃……你們?」倒吸了口冷氣,瑪蓮這時才發覺雅羅曼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握著坦
妮的手。「我該去探望王兄了,失陪。」
直到瑪蓮的身影走遠,坦妮才甩開雅羅曼的手。「不必演戲了,為什麼不讓我問?
還故意讓她誤會?喜歡公主也不必拉我當擋箭牌,你太無聊了。」
「我……」看到剛才瑪蓮眼中一閃而逝的傷心,雅羅曼不由得心中一動。她是尊貴
的公主,從小就有指婚的對象,而他能夠做的,就是好好呵護這朵嬌女敕的小花,不受外
人的欺負,只要能在她的身旁守護她,他就心滿意足了。
他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而破壞了瑪蓮的未來。
「你真的有病。」看著雅羅曼,坦妮有點難過。因為她的情況也差不多,暗戀的對
象永遠不會明白她的感情。「算了,不過你要怎麼處理瑪蓮施咒的事?」
「以你對瑪蓮的了解,以她的資質,有可能施那麼重的咒語而不會「反饋」嗎?那
是不可能的,她連水術都玩不好。」雅羅曼指出重點。
坦妮一怔,她不像雅羅曼考慮得那麼周詳,她只想到法術是瑪蓮施行,卻沒有考慮
到她的能力。「你的意思是?」「我想,背後一定有個幕後主使人,而要破除迷咒,就
只有靠你了。」
雅羅曼再度望向公主消失的位置,若有所思。
***
在黑林國的王宮待煩的丁墨雨,決定出宮玩玩。
不過明著要求,席恩一定不準,想了想,她決定來玩乞丐王子的變裝秀,反正只要
她穿上席恩的衣服,就不會有人懷疑她了。
「我真是天才呀!炳哈哈。」趁機溜出王宮的丁墨雨,耍弄了幾個侍衛以後,順利
來到市集。
看到攤子上擺著各種色澤鮮艷飾品,隨手拿了幾樣把玩,覺得很新鮮。來到
這個世界快半年了,這是她第一次走入民間的生活,在休蘭達她沒機會出宮,就算出宮
也是跟瓏夜……想著想著,她的臉就紅了。
「吱!苞他有什麼關系呀!」揮去腦中的想法,一股悶氣從丁墨雨肚里升起。「什
麼跟什麼嘛!都過了兩個月,就算有再重的傷也該治好了,死瓏夜也不會派個人來看看
嗎?」
想起他說的甜言蜜語,丁墨雨就更火。「什麼心中只有我,愛的只有我,不會愛別
的女人。我呸!全是謊話!我怎麼這麼傻,相信男人的鬼話?」
不想則已,愈想是愈氣,沒注意到身邊的人,火大的丁墨雨轉身離開攤子,往市集
的另一頭走去。
冷不防,一個不看路的小孩跑出來撞了她一下,沖力使得她失去平衡,腳步一歪,
跌進身後來人的懷里。
「抱歉,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撞我,謝謝你的幫忙。」捉凶手要緊,丁墨雨抓住撞她
的小表。「喂,你這小表有沒有家教啊!路那麼大偏要往我身上撞,你是不是活膩了?
想討打啊!」
有只大手按住她的肩,教訓小孩正沒空的丁墨雨,突然被人打壞她的興頭,她不滿
的回頭。「我們再聯絡,沒看到我很忙嗎……」
話說不下去,因為丁墨雨看見一個她朝思暮想的人。
將幾近痴呆的丁墨雨拖離現場,並不是一件難事。瓏夜感覺懷里的她變輕了,直覺
認為她定受了不少苦難跟折磨,心疼的感覺溢滿胸口,想保護她的念頭益發堅強,他不
會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之前做不到的,現在要做得更好。
「放手,你抱得我好痛!」感覺瓏夜的體溫幾乎灼傷她的皮膚,丁墨雨這才清醒過
來。他們幾乎是沒有空隙的緊貼著,這種情人間的親密讓她不習慣。
「你瘦了?」模著丁墨雨的臉,瓏夜不由得輕嘆,他們對她不好嗎?怎麼會讓她變
得如此輕盈,像是用力一握就會粉碎似的。
甩開瓏夜的毛手毛腳,丁墨雨不悅的說︰「別亂模我!而且我的胖瘦關你什麼事?
我減肥不行啊!要是像你一樣肥,全身都是肉還得了,我不老早因為膽固醇過高還是高
血壓一隔屁了,我還想長命百歲呢!少詛咒我。」
「你……」瓏夜失笑,這女人怎麼一開口就沒好話。套句雅羅曼對她的評語,水準
真低!但喜歡上她的自己,水準不是更低嗎?想到這,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來,惹來丁
墨雨的不悅。
「笑什麼笑,牙齒白啊!別笑了,你來這里不是專門表演笑給我看的吧!有什麼話
要說?」雖然喜歡瓏夜的笑容,但丁墨雨還是嘴硬,不想承認自己因為他的笑容而心動。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忍住笑,瓏夜故意逗她。
「誰?」席琳嗎?他的一句話讓丁墨雨的心情頓時低落,他終于肯承認了,他只是
把她當成席琳的代替品,來找她也是因為她像席琳……「我認識的,是個整天只會大呼
小叫,沒事還會跟宮女吵架的潑辣女人,你是我認識的那一個嗎?」瓏夜望著她,覺得
把心事都寫在臉上的丁墨雨真可愛。想什麼都不用猜,看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