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什麼責呀!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她覺得他在耍無賴了。
「唉!做男人好苦命呀!」他完全入戲,一副被人始亂終棄的苦命相。
「喂喂喂!你要演戲別在這里哭墓啦!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干嘛要負責呀?你是男人耶!」葉麗鳳提醒他的立場。
他忽然笑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是你的人,你就要負責了嗎?」
「廢話!」她真不想跟他辯這個邏輯問題,但是他們又沒怎樣,她干嘛要負責呢?只是她沒想到,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就這樣做吧!」花綺龍這才完成他昨晚沒機會完成的——
他吻了她。
他的唇熨貼著她的,有種濕濕、暖暖的感覺,意外的是,她竟然不覺得惡心,反而有一種甜甜的感覺。
這就是親吻嗎?
雖然沒有天旋地轉的夸張,但是還是讓她覺得有點暈暈的。
「這樣,你就會負責了吧?」抱著她,花綺龍重提舊事。
「為什麼要吻我?為什麼要我負責?」葉麗鳳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
「因為跟你的理由一樣。」他笑。
「我的理由?」葉麗鳳沒有想過要吻他呀!
被她憨憨的表情給逗笑了,忍不住在她的臉龐邊又印下一吻。「我跟你一樣,我喜歡你呀,傻瓜。」
「你喜歡我?」听到這突來的告白,葉麗鳳呆住了。
「可是……可是你明明說,你不喜歡像我這樣的女人呀!」想起他之前的話,她又提出來反駁他。
「人會變的。」花綺龍笑。
「但是……」想起之前他身旁的美女,葉麗鳳還是不放心。「你有女朋友了,不是嗎?」
「嗯……這倒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花綺龍沉下臉,認真地說。
「那,那你還是回去找她好了。」葉麗鳳還是沒有面對另一個女人傷心的勇氣,橫刀奪愛這種事她一點都不想做。
「你要我回去,回去哪里呢?」她的大方讓他有點受不了,好歹也要有點佔有欲吧?這樣就放棄實在傷他的心。
「你不是有女朋友嗎?」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不高興起來。
「我是有很多女的朋友沒錯,但是我真正想交往的女朋友,剛才叫我去找別的女人,唉……」他嘆起氣來。
「喂!你唬我呀!」推他一把,被他捉弄的又好氣又好笑。
「沒辦法,逗你很好玩嘛!」花綺龍抱住她,再次吻住她。
兩人之間,更加親昵了。
「這樣,會懷孕喔!」離開她的唇,他賊兮兮地說。
「去!我跟你又沒那個,才不會咧!」葉麗鳳又不是沒讀過健康教育,在醫院混大的她早就明白人體生理構造了。「哪個呀?」花綺龍故意問。
「就是那個嘛!」她才不上當!
「那是不是得那個,你才會負責呢?」他壞壞地笑了起來。
不過葉麗鳳這回學聰明了,用力把他推開。「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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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成為男女朋友之後,總會找機會帶出去公諸親友。
花綺龍也不例外。
趁著喝大哥甄浩泱的喜酒,帶著葉麗鳳進場實習。
「不要,我會不好意思!」她覺得有點尷尬,跟一堆不熟的人坐在一起,感覺總是怪怪的。
「又沒關系,坐下來吃就對了!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嘛!」花綺龍笑。
「少來,伯父伯母都見過了,他們又沒說我丑!」她不依。
「那你怕什麼嘛?都是我的兄弟,讓他們叫你一聲二嫂,也是應該。」花綺龍摟住她,不讓她逃走。
才在拉扯,這時幾個當女儐相的美女走過來搭訕︰「花桑,你怎麼這麼晚到呢?我們都在等你耶!」
花綺龍才要開口,葉麗鳳一馬當先地搶在前頭︰「不好意思,他在等我,你們忙吧,不用招呼我們了!」
一句「我們」,就把兩方人馬區隔得壁壘分明,再不識相也知道他們是一對,女孩們也不糾纏,只是笑嘻嘻地走開了。
「有機會更想拿把刀毀你的容,看你這張桃花臉,走到哪,女人就跟到哪!」葉麗鳳嘟著嘴罵道。
「別這樣嘛!呵呵,我們進去吧!」花綺龍知道她只是說說,一點也不在意她的狠話,反而覺得很開心。
因為她愈愛他,才會愈在意。
葉麗鳳被他拉到主人旁的親友桌,剛要坐下,一群兄弟開始聒噪起來,介紹幾個兄弟朋友認識之後,首先發難的就是程彥泛。
「嘿,你們怎麼來這麼晚,不用多說?來,先罰三杯!」他壞心地拿起酒瓶,想要灌醉花綺龍。
「三杯汽水嗎?好,我喝!」花綺龍先干為敬,才不給他機會使壞。
「去!算了!看二嫂的面子,不罰你了。不過什麼時候才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呢?」程彥泛替花綺龍發問。
「要看她答不答應嘍!」花綺龍也跟著敲邊鼓。
「花老二還有搞不定的女人嗎?哈哈哈,」兄弟們一陣哄笑。
「是嗎?」斜眼瞄他,葉麗鳳不以為然。
「少廢話了,新人呢?」花綺龍馬上換話題,免得回去挨罵。
「進去換裝了,啊!出來了!」跟著話聲,一對新人正好換裝走出來,正在一一向各桌敬酒。
「呃……」看到新娘,葉麗鳳認出是那天的紅衣美女。
敬酒敬到兄弟桌,一群人連忙起身回敬,免不了飛出一堆祝賀話,外加早生貴子、翻雲覆雨之類的曖昧話;不過新娘沒那麼好打發,一一頂回去,看起來反而是新郎比較溫柔。
「老二,這是你的女朋友嗎?」新郎問。
「看來下回就換他們的喜酒了,呵呵。」新娘舉杯,敬他們。
葉麗鳳這才知道上次是她誤會了,他們看起來真是一對璧人,連忙也回敬他們︰「恭喜!」
「老二,好好待人家喔!」新郎笑,隨即扶著新娘往下一桌,兄弟們也跟著去鬧酒起哄。
這桌就剩他們兩個。
「對不起。」葉麗鳳覺得她有必要道歉,雖然他可能不在意,但是她還是要說清楚。
「為什麼對不起?」他問,不明所以。
「我誤會她是你的女朋友……」她低下頭,輕輕地說。
「呵,我才不會去把我的老板咧,別鬧了!」花綺龍大笑道。
「老板?」葉麗鳳這才知道那個紅衣女郎是伍氏企業的女老板——伍璦琳。
「對呀!不過誤會歸誤會,以後也很難有這種機會了!」花綺龍說。
「為什麼?」葉麗鳳不解道
「你把我看得這麼緊,你認為我還有機會嗎?」握住她的手,他笑著說。
「你還想花心呀?」她也跟著笑。
看著她,花綺龍靠近她,在她耳邊輕輕說︰
「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了,你說呢?」
葉麗鳳看著他,不由輕笑。「我的命是你給我的,現在你連心也給我了,那我真的要負責到底嘍?」
「也只有你能對我負責了。」花綺龍也笑,握住她的手。
緊緊的,牽手。
在深情的注視里,他們知道,自己終于找到了歸屬的方向。
屬于彼此,屬于愛。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