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得來找我哦。」
「嗯。」鄢子杰習慣地模模她烏黑的雲發。其實他也很舍不得走,但他想早點弄清她的身世,而且老爹等了十多年,他不忍心讓他再等下去。有希望總比絕望好,不是嗎?
「我走了,若在我再次到來前你有需要,就下江南找我。」
「煙雨山莊,是嗎?」她記得他跟她提過,白虎也曾說過江南的煙雨山莊是何等的出名。想不到讓她遇上那里的少主。
「嗯。」鄢子杰放下手,施展輕功離開翠竹小築,直奔莊門。以他的武功逃過線眼絕不成問題。
鄢雨甩掉心頭的離愁別意。唉,她的腰似乎更痛了,也許已經青腫了。她小心解下衣襟,欲察看傷勢。
夜影把馬交給靈貓子拉去馬房。他因想念鄢雨就一人先趕了回來。他對鄢雨的感情深得連他自己都坎衛生所覺得驚奇,想不到他的心這般容易就讓那小魔女給俘虜了。
不知他的雨兒過得可好?
一個有點熟悉的身影在遠處迅速消失。別人也許看不到,但他敢肯定,那就是上次和他交手的蒙面人。他是從翠竹小築出來的!
雨兒……他的心底祈禱。害怕失去的感覺令他慌亂。
「雨兒……」他一掌拍開蝶影軒的房門。
鄢雨錯愕地轉頭。
夜影!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鄢雨由愕然轉為驚喜地望著幾天不見的夜影,他似乎又俊了幾分。她完全忘了自己此刻正半解羅裳,酥胸半露。
這是什麼狀況?一個男人剛從她這兒離去,而她則衣衫不整。
夜影臉色陰沉。在他為她擔驚受怕之時,她竟在此幽會情郎,她怎可以如此?
「他是誰?」
「誰是誰?」鄢雨仍然慢一拍地問。
「還裝蒜,剛才從這里出去的人是誰?」他強忍心中翻騰的怒火。敢沾染他的女人的人,他要他生不如死。
他發現了嗎,子杰哥遇到了他?他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
「不要不說話,他到底是誰?」她的沉默被他認為是心虛。他用甩上門,借以發泄排山倒海般的怒火,不然他怕自己會一時失控而傷了她。
「我想,你會不會是看錯了……」
「很抱歉,我的視力好得很,你最好別隱瞞我,否則……」他一把將她拉到跟前,「否則我查出來了,你就別怪我無情。」
鄢雨頓覺身上一涼,她一直抓在胸前用以遮身的衣衫因夜影凶狠的話不覺一松。
夜影神情陰鷙,該死的!她的身體比他想象中還要渴望她。
「啊,衣服……」鄢雨伸手想捉,但夜影的手仍提住她不放,她的手夠不著,只能讓身體暴露在他的視線下。
「你……呃,讓我先穿上衣服好嗎?」她的臉不自覺地充血。
「有這樣的必要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在男人面前。」夜影嗤笑,他並沒有忘記之前她每次總是袒裎以對。
她為何遮,在他面前還須假扮純情嗎?在他知悉她的背叛時,她以為他還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哼無知的女人。
「什麼意思?」鄢雨因他眼中明顯的鄙視而心傷。她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羞辱她,只是因為她瞞著他而把子杰哥哥藏在莊里嗎?如果是,那他對她的感情未免太脆弱了,他根本不信任她。
「我的意思是你褅難嘗過的身子還會在乎被我看到嗎,也許,你根本就是在勾引我。」
「你無恥!」
「我無恥?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水性揚花的蕩婦,我不過是離開個幾天,你就不甘寂寞地找個男人來幽會,也許,不只一個……」
「住口,你怎麼可以這樣誣蔑我,我……」
「你既然做得出就不該怕被人說,我親眼所見,難道你還想抵賴?」想不到他頭一次付出真情的女人竟是這麼一個婬婦。
「我沒有,你怎能這樣對我。」鄢雨淚如斷線的珍珠涌下。她的心好痛,為什麼他不肯相信她。
鮮紅如赤焰的紅玉在她胸前擺動,盈然的春色令他血脈僨張,但一想到這美妙的身子剛才正躺在另一個人男人懷里,與其纏綿,他就火冒三丈。他為她敞開心扉,而她則玩弄他的感情,輕易地將他玩弄于股掌之間。他心寒了!
三天後,青龍等人回到莊里。
「好你個莊主,想偷偷地和雨兒小姐成親?要不是我消息靈通,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們喝你的喜酒?」風塵僕僕的黑豹一回到莊,連黑豹居都沒回直搗白雲居找夜影興師問罪。
「不現在不就回來了,還怕喝不成。」夜影懶懶地應了一句,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
「你怎麼了?」黑豹發覺他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出了問題。
「你回去吧,別礙著我。」夜影拿桌上的酒壺轉回逍遙閣,留下一臉不解的黑豹。
三更已過,身穿霞帔,頭戴鳳冠的鄢雨坐在新房內。
今晚是她和夜影的大婚之夜,然而,她一點兒喜悅的心情也沒有。她已經五天沒見到他了,他大概還在生氣吧。
房門在這時被推開了,一身酒氣的夜影步至床前。
他驀地把鄢雨頭上的喜帕掀起,仔細地審視她。她還是美得讓人失魂。
看著他毫無表情的臉,鄢雨的心一陣刺痛,他還是不肯相信她。
「既然你不喜歡我,又為何娶我?」
「這不是你一直所希望的嗎,成為我的莊主夫人可以擁有一切。」
夜影一臉譏諷,他不而地拆下她的鳳冠扔到一邊,扯開她繁瑣的衣物。
鄢雨一把捉住他的手,阻止他的侵略。
「我……」
夜影把嘴重重地壓上她的唇,肆意掠奪她的甜美。
他單手把她的手固定在她頭上,另一只手毫不憐惜地撫上她的渾圓。
「停下,不要這樣……」鄢雨扭著頭,躲開他的唇舌。
「你都已成為我的妻子,何必自作清高,何況,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他的臉瞬間變得凶狠,「莫非,你想為他守身?」
「是又怎樣?」她氣得口不擇言。
「你終于承認了吧,說,他到底是誰?」
「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休想傷害他。」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相出來的,我不會放任你們逍遙的,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夜影加重了手的力度,雙唇滑下她的臉頰,在她嬌女敕的頸項啃咬。他放開她的雙手,大掌滑過她的曲線,來到她的下月復處。
「住手,不要……」鄢雨用力地捶打他結實的胸膛,眼淚不爭氣地涌出來,「子杰哥哥……救我……」
听到她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夜影怒火攻心,他殘忍地分開她的雙腿,強而有力地挺進。
「啊……」鄢雨禁不住尖叫,淚水更是肆無忌憚地滑下。
夜影不顧她的掙扎,肆意顛覆她的天地,在釋放自己的同時,他喊出了心底的痛。
「為什麼要背叛我?」
激情過後,夜影立刻退出她的身體,穿衣離去,望也不望她上眼。看著他冷漠的身影,鄢雨的淚默默落下,她懸于胸前的紅玉也似乎感染了她的憂傷,而顯得有幾許失色。她麻木地撿起地上的衣物穿上。這段懷斷了嗎?只為一場誤會?或許他根本就不曾對她用心,否則,他豈會如此無情?
扁陰似箭,日月如梭,火熱的夏天已經結束,接著,是充滿憂郁的秋天。
白雲居內的花已謝了大半,不顯往日的美麗。
鄢雨坐在逍遙閣內,木然地看著窗外花草凋零。不知從何時起,她不再像以往那般活潑好動了,整天待在逍遙閣里,發呆。也許莊里的人都該去上香還神。畢竟可怕的小魔女綞大發慈悲地放過他們,不知他們有沒有買幾串鞭炮回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