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為了伍氏,就算要把我推出去犧牲也在所不惜嗎?」甄浩泱冷冷地問。
「如果你要這麼想,我也不能否認。跟你分手這件事,的確是鐘欣提出來的要求,但是請你替我想一想,如果你跟我分手,那麼鐘氏跟伍氏的合作案就不會中止,這只是暫時的權宜之計,我想你也應該不會反對……」伍璦琳說。
「你住口!」甄浩泱手一揮,阻止她開口。「原來我只是兩個女人的游戲道具而已,你玩膩了就換人玩,那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們的玩弄呀?」
「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暫時分手,先讓鐘欣不會起疑心,然後我再想辦法……」還想解釋的伍璦琳被他一瞪,已經沒了澄清的勇氣。
「想什麼辦法!你以為你這樣做很聰明嗎!你以為只要把我當玩具送出去,借人家玩一玩,過一陣子拿回來,只要拍一拍就可以了嗎?」甄浩泱怒道。
「你說過你愛我,只是暫時委屈一下而已,難道連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到嗎?」伍璦琳也生氣了,沒想到甄浩泱這麼激動。「我都不介意你跟她的事了,為什麼你還要凶我?一點也不體諒我!」
「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不能忍耐你的無理取鬧!難道沒有別的法子可以解決嗎?你以為把我打包成禮物送出去就沒事了嗎?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蠢,你的書讀到哪里去了?」甄浩泱生氣地說。
「不用你來侮辱我,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查過了,鐘欣握有鐘氏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她有否決跟我們合作的權力,她可不是空口說白話的威脅。再加上她哥哥,你認為我能怎麼做?」伍璦琳絕望地說。
「那你也不能把我當成禮物送給她呀!你把人當成什麼了?」甄浩泱雖然被她的話說動,但是情緒還是不能平復。
「我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伍璦琳的聲音愈來愈低。
「算了,你走吧!」把臉埋進手心,甄浩泱不想再面對她,更不想面對自己,他頹喪地跌進沙發里。再說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心軟,但是她剛才已經狠狠傷了他。
在他心里,最在乎的還是她,伍璦琳。她卻忍心把他的愛當成賭注,以他當成談判的條件。
這讓他心里的一角開始慢慢碎了。
「我只要你相信我,這很難嗎?」坐近他,伍璦琳慢吞吞地說。「我明白,你會這麼火,是因為你還在乎我,否則你根本不必生氣,對不對?」
「不要說了!別以為任何人都能讓你隨心所欲的擺布,這世界上的事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甄浩泱說。
拉住他,伍璦琳還想讓他回心轉意。「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求你!只要你肯答應我,暫時敷衍她一下,等到合約完成,不用太久,我們就可以重新再來的!」
「我豈不是要謝謝你的抬舉?」甄浩泱別開臉,不去看她。「把我當成人球踢來踢去,然後賣掉我是不是還要幫你數錢?」
「別這樣,你以為我會這樣對你嗎?」伍璦琳說。
「不要找借口,你根本就是瞧不起我!這種事我受夠了!我不是你們兩個小女生的玩具!」甄浩泱覺得好累、好累。
「我沒有那個意思!」伍璦琳叫。
「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說下去了!」甄浩泱拉下她的手,指著門口。「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請你離開,現在就走。」
看著他,伍璦琳做出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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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月兌上的套裝,伍璦琳身著內衣走到他的身邊,手指劃過他的臉頰,固定他的視線。「看著我!浩,我是這麼的愛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著想……」
甩開她的觸模,也想甩開她的體溫留在他臉上的感覺。「別踫我!你的愛原來這麼廉價?把你的衣服穿上,不要讓我看輕你!」
「你不想要我嗎?」伍璦琳解開內衣的肩帶,呼之欲出的是她雪白的雙峰,若隱若現的繃在黑色的絲綢里。
別開視線,甄浩泱惡意地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放蕩了?想跳月兌衣舞可以,滾遠一點,別在這里丟人!」
「不要這樣,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抵著他的背肌,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跟劇烈的心跳,伴隨著她的。
這是她最後的手段了!
「把衣服穿上!」他撿起地上的衣服丟給她。她的招數雖然低級,卻有效。
怒火在她的美妙曲線下,頓時燃成之火,他不是聖人,只能告訴自己不要上她的當,她只是把自己當成玩物,並不是真心愛他。但另外一方面,卻有個惡劣的想法在腦海成形——要玩就陪她玩,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但甄浩泱忍住了。
因為在他心底的某處還是愛她的,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她的確在他心中佔了很重要的份量。
「你真的生氣了?」伍璦琳沒有退卻,定定地望著他。
「我為什麼要生氣?」回望她,甄浩泱看到了她眼中的笑意,不覺失神,被她的美麗奪去忿怒的情緒。
「因為你愛我。」伍璦琳甜甜地笑,送上她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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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著她的唇,天地仿佛在旋轉。
甄浩泱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當詩人的天分,直到現在,也無法用任何他所懂得的語言文字來形容他的感受。
他應該生氣的,應該忿怒的,應該賞她幾個耳光以振男綱的,但他什麼都沒有辦法做。因為她的唇是這麼的柔軟,她的吻是這麼的甜蜜,她的氣息是這麼的芳香,她的身體是這麼的溫暖……
他什麼都不想了!
因為他愛她,無論她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結束這個吻的人是伍璦琳,但她仍依戀地在他的面頰跟脖子上留下細碎的吻痕,標示她的存在。
「我愛你,真的愛你,相信我!」親著他的肌膚,留下她的印記,伍璦琳刻意的放肆,貪戀他的體溫,不願放開他。
真恨自己竟然因為她的投懷送抱而軟化,他猛然推開她。「我要怎麼相信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別以為用身體做武器我就會同意你的做法……」
「浩,我真的很愛你,所以為了我們的未來,我現在只能這麼做!」伍璦琳不怒反笑,像只饜足的貓,玩弄著掌心的獵物。
「你到底要做什麼?」甄浩泱生氣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要說話,不要問問題,我是你的人,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再度湊上香唇,伍璦琳的微笑里藏著算計好的誘惑。
擋開她,甄浩泱選擇事實。「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那麼沒有魅力嗎?」嘟著嘴,伍璦琳不滿的嬌嗔,額角出現應付不來的冷汗。她要的是甄浩泱的合作,而不是問句。
「要我相信你,可以,但我不想跟你發生關系,我不想做出會讓我們後悔的事!」甄浩泱冷淡地說,自動保持距離。
「你想的太多了!」他的反應讓她失去當初的把握,因為看見他的退縮跟冷漠,恐懼在她心中升起,她就要失去他了嗎?
「或許,鐘欣不會喜歡我跟你這麼親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甄浩泱拿伍璦琳的話來傷害她。
听到他的話,伍璦琳一震。原來他那麼在意鐘欣的想法?
看到她的反應,甄浩泱繼續下重藥。「雖然上床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我不想對不起她,你沒有想過我有可能愛上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