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才有辦法把話說得這麼絕,此刻又何必表現得如此著急的模樣,像是害怕會失擊什麼一樣?
「政宇,放手。」
「不放,我不會讓你去傷害雪晴的。」
「放手。」
「來不及了,你再說什麼我都不會——」
「政宇!」
項世崇瞪視著他,那眼神雖冷,卻堅定無比,全身散發出迫人氣勢,他不想要任何人阻止他,就連房政宇也不行。
房政宇有些訝異,因為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項世崇發這麼大脾氣了,但這舉動卻也讓他更為不解,不知道項世崇到底在搞什麼鬼?
內心微微的掙扎,房政宇還是松開了手,讓項世崇從他面前疾速離去。
加快腳步沖到屋外,項世祟在人行道上拉住房雪晴,阻止她亟欲離開的步伐,「雪晴,等等。」
她轉過身,從她漠然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喜怒哀樂,「你追出來做什麼?」「我……」
不行,這一切事情他都說不出口,面對房雪晴,他什麼都不能說,有口卻難言,只能凝望著她,舍不得放開手。
他早已經有心理準備事情會變成這樣,但真正發生後,他才發現,本以為自己有辦法忍受的事,卻讓他完全無法招架。
懊放開手的,甚至該說,他剛才根本就不該追出來,但在見到房雪晴那努力掩飾哀傷的漠然表情後,他……心軟了。
「怎麼不說話了?」房雪晴又努力裝出笑臉,「對了,剛才忘了恭喜你,我已經見過彩茵了,長得很漂亮,配你剛剛好。」
他沉默不語,一動也不動,眼神緊緊瞅著她,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找到另外一半,說真的,我還滿驚訝的。」她俏皮的眨眨眼,想試著化解這樣的僵局,「你也真是的,居然瞞著大家瞞到現在,不被你嚇死才奇怪呢!」
「你想說的……就這些?」
「不然還要說什麼?祝你們早生貴子?」她大笑了幾聲,但那笑聲中卻帶著淒楚,「不鬧你了,這次要好好把握喔,別弄得像我一樣。」
房雪晴順勢收回了手,轉身就要離去,但項世崇又緊抓住她,不讓她離開的意圖異常堅決。
她暗地里咬緊牙關,眉頭緊鎖,「世崇,我要走了。」
他知道自己該放手的,但雙手早已不受控制,硬是不肯放開。
「世崇,放手。」
如果他說不放,她就會留下來嗎?
不會,依房雪晴的個性,她不會留下來的,死也不會。
低聲嘆了口氣,雖然不願,但項世崇還是將手放開,讓她重獲自由。
手腕上失去了溫度,這讓房雪晴終于可以松了口氣,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開,不想再多待任何一分鐘。
再不離開,她會……受不了,她會失去所有的理智。
鎮定的向前走了幾步,房雪晴微微回過頭,發現項世崇還是站在原地,連動都沒有動,「現在這一個沒有笑容假飾的臉,才是你真正的表情,是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項世崇沒有回答,因為就算回答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無奈的輕扯嘴角,「看來我始終沒有認識到真正的你。」
再次轉回頭,房雪晴已不再有所留戀,現在的她只能筆直的向前行走,毫不遲疑,也沒有讓她遲疑的余地了。
離開,趕在自己的心情完全崩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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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房雪晴的房門,里面是暗的,只有桌上的格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在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是一片無聲的漆黑。
房雪晴一個人倚在床邊的窗戶上,遙望滿天星斗,沉默得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房政宇心疼的皺起眉頭,「雪晴,你——」
「哥,沒事的,我很好。」
要是真的沒事,她就不會望著窗外發呆,連晚飯都沒下去吃了。「雪晴,如果心情不好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嗎?」
「我剛不是說了?我沒事,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也不需要有人來開導我,這樣你懂嗎?」
「好好好,我懂,我了解你的意思。」
莫可奈何,房政宇只好再度把門給關上,讓房雪晴獨自一個人面對寂靜的夜晚。她自嘲的哼笑了幾聲,其實這也設什麼大不了,只不過是項世崇要和別人訂婚,而這個消息出現得讓大家措手不及而已。
是沒什麼大不了,男婚女嫁本就是非常平常的事,但很糟糕的一點在于……在于房雪晴卻在這時發現,自己喜歡上項世崇的事實。
本以為自己自始至終對他都是普通的朋友情感,但她錯了,這完全就是個假象。
她很在乎他的感受,一直以來都是,她總以為這只是因為不想傷到他,但她卻始終沒料到,這樣的感覺早就已經變成一種莫名的執著。
執著于他的一切,卻不敢再往前靠近一步,直到解除婚約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才逐漸消失,而她對他的執著,也慢慢轉化為喜歡的意圖。
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上他,她就不會在听到黎彩茵親口說出他們倆要訂婚時,突然感到痛心不已,腦中盡是排斥的意圖。那時的她只有一個念頭——不要相信,說什麼她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真是可笑,沒想到她會是在解除婚約之後,才慢慢的意識到自己喜歡項世崇,掉人這讓她痛苦的漩渦當中。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她幾乎就要在項世崇面前痛哭失聲,但是她忍住了,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她不希望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而她也不允許自己表現出無助的表情。
是她先拋棄項世崇的,怨不得別人,怪只怪上天太愛捉弄人,故意在兩人已經毫無瓜葛的時候,才讓她真正深刻感受到項世崇對她的好。
但這一切……都已經沒有用了,他不再是她的,而他的好也不會再停留在她的身上,只因為他已經歸另外一個女人所有。
心酸,心痛,但這又如何呢?直到失去才知道該好好珍惜,這已經太遲了,過去的就是過去,再也無法重新來過。
抹掉眼角不爭氣的淚水,房雪晴倔強的說︰「他已經和我沒有關系,我不應該在乎的,不管他做了什麼,他是他、我是我,兩人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就將所有的痛苦無奈都在今晚發泄光吧!過了這一夜,她要做回以前的房雪晴,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影響到她的心情,當然也包括項世崇在內。
將項世崇的一切深埋在心中無盡底處,再也不要去踫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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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再次出現,讓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黎彩茵第二次來到Artemis店內,照理來說,公關三朵花應該殷勤的招待她才對,但是她們三個卻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和顏悅色的替她介紹訂婚該穿的禮服?還是變出一支掃帚把這個討人厭的女人給趕出去?
這個人即將成為項世崇的未婚妻,她們婚紗店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想要相信,雖然黎彩茵根本就沒做什麼事,但只要想到她要嫁給項世祟,她們就開始為房雪晴抱不平。
在她們眼中,項世崇和房雪晴本是一對,現在多出了一個黎彩茵,說什麼她們也無法平衡。
發現公關三朵花毫無動作的站在一旁,一點都沒有招呼客人的打算,黎彩茵不得不疑惑的問︰「你們……怎麼了?」
她們勉勉強強扯出僵硬笑容,「沒事沒事,你……自己慢慢挑。」
「喔,那好吧。」
「店長,這樣不行啦!」
此時樓上傳出了廣宣急切的喊叫聲,破壞了店內優雅的氣氛,只見房雪晴串先從樓上走下來,「跟你說不用就不用,你是听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