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她是不是精神異常,如果那女的不是因為裴修研,會來傷害我女兒嗎?這不是他的錯是什麼?」
「但這也不是修研願意的,他又怎能拒絕對方的仰慕他呢?」
「司杭,夠了。」裴修研開口制止他,向杜父低下頭,「伯父,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向你們道歉。」
「現在道歉有什麼用,傷害都已經造成了!」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彌補的。」
「彌補?不用了,只要你不再來招惹我們家女兒,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杜父怒不可遏的繼續大叫,「那天我真是昏了頭,才會要你負什麼狗屁責任,你給我滾,我不會再讓笙琳和你見面的!」
李司杭再次替好友抱不平,「伯父,你也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們沒有一個人樂見這種事情發生,這一切都只是個意外,我們根本無從預防呀!」
「我才管不了這麼多,總之你們給我離開,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杜父將把裴修研和李司杭掃地出門,砰的一聲將門用力關上,完全不留情面。
「哇咧,他雖然是老板,但也太過分了吧!」
「司杭,別再說了,現在說什麼他都听不進去的。」
「難道你就任由他莫名其妙的把你列入拒絕往來戶,連笙琳的面都見不著?」
不,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等他怒氣消了點之後,我會再想辦法。」
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放棄笙琳,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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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後,站在鏡子前,杜笙琳發現自己的眼楮腫得像熊貓一樣。
睡了一天,她的腦筋終于清醒了點,心情也平穩不少,不會再害怕得無所適從了。
她終于知道自己的恐懼從何而來,為什麼總是不希望裴修研將兩人的事情公開,原來打從一開始,她的心中就有塊陰影,是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心魔,比任何威脅還要可怕。
看著被截斷的頭發和額頭上淡淡的疤痕,杜笙琳不由得想起昨天那女子憤怒的控訴——
你憑什麼一個人獨佔裴修研,你憑什麼搶走他,他是屬于我們的!
是呀,她搶走了大家的裴修研,而且她得到了真正的他,而不是螢幕上那個看似虛幻,可望不可及的他。
他是屬于大家的,所以她的出現只會造成歌迷的反感、怨憤,甚至心碎。
她一直害怕公開後無法得到大家的祝福,讓她感受到莫大的壓力,因此她寧願選擇躲藏、逃避,能不要公開就別讓大家知道。
不過……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裴修研是公眾人物,要和他在一起,她早該有面對群眾壓力的領悟,但她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如果能夠回到只敢偷偷暗戀他的那段日子,不知道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草草梳洗完畢,杜笙琳離開房間準備下樓吃早餐,卻在樓梯口見到杜母端著早餐上來。
「來,我們到房里去吃。」杜母不由分說便把她拉回房間里去。
她納悶極了,不知道母親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媽,怎麼了?你的表情好詭異。」
「也沒什麼啦,只不過……樓下的氣氛不太好而已。」
「為什麼?」
「因為你爸爸和‘某人’杠上了。」
「某人?是修研嗎?」
杜母但笑不語。
雖然裴修研昨天被毫不留情的轟出門,不過他今天一早又過來了,氣得杜父干脆站在門前與他對峙,看誰比較有能耐。
其實裴修研只是很單純的想見見她而已,無奈杜父還在氣頭上,說什麼也不讓他踏入家門半步。
「你爸爸也真是的,脾氣老是這麼糟,把帳全都算到那小于身上,唉,其實他也滿無辜的。」
杜笙琳早已無心听母親說話,想到裴修研就在樓下,她真有一股沖動想奔去見他,但想了想,她又遲疑了。
她外表的傷雖然早已痊愈,但內心的傷口仍然隱隱作痛,遲遲無法愈合。
她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他呢?她真的不知道。
杜母微笑拍拍她的肩膀,「跟他那種身分的人談戀愛是很辛苦的,別急著想和他見面,等你調整好心情再面對他也不遲,不是嗎?」
「嗯。」她淡淡的回應。
「對了,你等我一下。」
杜母走出房外,沒多久便拿了一疊資料進來。
「這些你參考看看吧。」
杜笙琳隨意翻了一下,疑惑的看向母親,「出國留學?」
「是呀,你爸爸想讓你出國念書,說是換個環境,也能換個心情,說穿了,他是想讓你去國外走走,不要理會這里所發生的事。」
她望著一疊資料發呆,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
教她舍棄這里的一切遠走他鄉,什麼都不要想,她有辦法做到嗎?
扁是對家人的情感就讓她舍不得離開,況且還有他……
她沒辦法想像見不到他的痛苦,出國念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是幾個月,甚至一、兩年,一個人弧獨的在異鄉生活,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變得異常遙遠,她無法肯定自己到底熬不熬得過去。
她最難以放下的就是裴修研呀。
知道要她馬上下決定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杜母也不打算強逼她,「割舍不下這里的一切是不是?沒關系,你慢慢想,等有了結果再告訴我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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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裴修研都來到杜笙琳家門前,想見她一面,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不過每次都被杜父擋在門外,不讓他們倆有見面的機會。
這種情況持續著,杜笙琳好幾次想沖下樓去見他,但都被父親阻止,雖然很難受,她還是听話的待在房里,好好沉澱自己的思緒。
然而最近幾天,裴修研倒是沒再來了,不再每天花好幾個小時站崗,整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放棄了嗎?不過他不來也好,省得她每天為他心疼,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今天家里十分安靜,她父母都出去了,瞧著偌大的冷清空間,她覺得有些淒涼,匆匆倒了一杯水就準備窩回自己的房里。
「有沒有人在家,有沒有人呀?」
這時門鈴聲響起,而且有個熟悉的女聲不斷呼喊,于是杜笙琳放下杯子前去開門。
「若櫻,你怎麼來了?」
「笙琳,原來你在家,真是太好了!」裴若櫻喘了好一會才又繼續說話,「你們家冰箱里有沒有冰枕?可不可以借我?」
「有呀,我拿給你。」杜笙琳走進廚房,邊打開冰箱的門連問︰「你借冰枕要干什麼?」
「退燒呀!我哥也真是的,那麼大的一個人也不懂得照顧自。己,剛才我都快被他嚇死了。」
心中一震,杜笙琳無比的擔心,「修研怎麼了?」
「他生病了。我媽幾天前打電話給我,說她要出國出差兩個禮拜,因為我哥最近的情況似乎不太好,我如果有空就過來看看他。我原本打電話過來關心一下,可是打了好幾天電話都沒人接,司杭也說他好久沒去公司了,我就干脆跑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杜笙琳極力掩飾自己的激動,狀似冷靜的繼續問︰「那……結果怎樣了?」
「結果我發現他倒在琴室里,還發著高燒,我嚇都嚇死了,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房間里躺著,就趕緊來你家借冰枕。」
難怪他最近幾天都沒出現。听到他生病的消息,她怎麼可能再逼自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
「好呀,我已經打了電話請醫生,他應該快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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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琳跟隨著裴若櫻的腳步來到裴修研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