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這麼好嗎?」趙湘柔不敢相信。
「有。」他篤定地點頭。「羅可茵是你的高中同學,到美國後你們依然一直保持聯絡,沒有間斷過。程思婕談戀愛、失戀、又談戀愛,你總是待在她身邊,雖然你關心她的方式,我不是能完全理解……」
而且,她沒有把孤身去到美國的厲文顥丟下。雖然她嘴巴很毒,一天到晚嘀咕又放狠話,但美麗帶刺的外表下,卻有一顆柔軟溫暖的心。
「可是,我對何敏華很不好。」她提出反證。
「你只是不理她而已。而且,何敏華這人白目,明知施某人是你男友,還是照搶。」厲文顥看她一眼。「不過這也告訴你,真正愛你的人是不會被搶走的。施學長跟她是天生一對。」
想到那個讀到博士班卻不會處理生活瑣事、成天醉心學術研究以及古典音樂的前「男友」施先生,趙湘柔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學長確實跟敏華在一起會比較好。何敏華別的不說,照顧人是很拿手的。我就差很多。」
「你讓人照顧就好了。」厲文顥輕描淡寫。
而這些年來,照顧她的,就是厲文顥。
她握緊他的手,沉默地任他帶著,一路走下去。在異國街頭,走過潮濕的石板地,走過層層落葉,漫無目的,只是閑逛。駐足時他總是擁著她,在轉角或公園長椅上暫坐時,他會突然輕聲叫她;等她抬頭,便會迎來溫柔的吻。
甜蜜纏綿,如膠似漆。
巴黎的最後一夜,他們依然共同分享彼此的體溫。在他懷中靜靜依偎,趙湘柔安靜得令人擔心。
「怎麼了?還在想羅可茵的事?」他的大手依戀著肌膚觸感,輕輕滑過,像在撫模珍貴的藝術品。
他敏銳地知道,這一整天,大小姐心口都像被石頭壓著,始終不開朗。
丙然,她默默點頭。
「我如果有像你說的那麼好、那麼重視可茵,就應該試著接受、甚至祝福她的選擇,不是嗎?」趙湘柔埋在他寬厚胸口,喃喃說著。「可是……我還是做不到。我真的不是個好朋友。」
「先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給彼此一點時間,怎麼樣?」厲文顥建議著。
她不作聲。
好久好久之後,才听見她悶悶的嗓音傳出來︰「……沒辦法想象可茵當我繼母。真的沒辦法。」
她居然煩惱成這樣!厲文顥簡直想大笑出聲。不過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他還是不笑為妙。「大小姐……」
「我爸不是好男人,他一輩子都在追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好好定下來。可茵條件好、個性好、身材好、頭腦好,什麼都好,不能浪費在我爸這種人身上。」她真的很苦惱。
「你不氣她瞞著你了?」
「剩下一點點。」她坦率得可愛。「不過也難怪,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居然老不修到去追女兒的朋友。我就知道我老爸有一天會做出令人無法置信的丟臉蠢事,果然。」
厲文顥則是很感動。到了這個時候,趙湘柔還是處處為自己的摯友著想。生氣永遠氣不了太久,刀子利嘴卻是豆腐心腸,這就是令他著迷的美麗公主。
「事情一定會解決的。先別煩惱了。」他忍不住癌下頭親吻她苦惱緊鎖的眉目。
接下來,用令人臉紅的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消耗她的體力,讓她能在回家前夕好好睡一覺。
巴黎雖美,但終究不是家。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夜深,人靜。單張床上,雙人緊緊相擁,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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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灣,他們立刻分頭進辦公室工作。
厲文顥不怎麼介意,他心情非常好。大小姐接回來了,其它都不重要。
步履輕快地走進董事長辦公室,只見趙董事長一臉鐵青,毫無平日輕松瀟灑的神態。秋日的台北陽光普照,還是夏末風情,氣溫不低,辦公室里卻有如巨型冰箱。
「你總算回來了。」不等他出聲招呼,趙董事長已經冷冷開口︰「你那天說要去接湘柔,我以為是到機場去接。」
「我是去了機場沒錯。」厲文顥恭敬回答。
「你沒說是要去搭飛機、飛到法國去接湘柔!」趙董事長一怒起身,聲色俱厲地質問︰「你一去就待了四天才回來,打手機不通,也沒留下聯絡方式,住哪里也沒講,這算什麼?」
「我跟大小姐住在一起。」
此話一出,趙董事長、連同原本就在辦公室的兩位資深秘書,都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你……」
「同一個房間。」他還不怕死地補充,只差沒說「同一張床」了。「如
「你不氣她瞞著你了?」
「剩下一點點。」她姻一率得可愛。「不過也難怪,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居然老下修到去追女兒的朋友。我就知道我老爸有一天會做出令人無法置信的丟臉蠢事,果然。」
厲文顥則是很感動。到了這個時候,趙湘柔還是處處為自己的摯友著想。生氣永遠氣不了太久,刀子利嘴卻是豆腐心腸,這就是令他著迷的美麗公主。
「事情二正會解決的。先別煩惱了。」他忍不住癌下頭親吻她苦惱緊鎖的眉目。
接下來,用令人臉紅的方式轉移她的注意力、消耗她的體力,讓她能在回家前夕好好睡一覺。
巴黎雖美,但終究不是家。他們還是要回去的。
夜深,人靜。單張床上,雙人緊緊相擁,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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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灣,他們立刻分頭進辦公室工作。
厲文顥不怎麼介意,他心情非常好。大小姐接回來了,其它都不重要。
步履輕快地定進董事長辦公室,只見趙董事長一臉鐵青,毫無平日輕松瀟灑的神態。秋日的台北陽光普照,還是夏末風情,氣溫不低,辦公室里卻有如巨型冰箱。
「你總算回來了。」不等他出聲招呼,趙董事長已經冷冷開口︰「你那天說要去接湘柔,我以為是到機場去接。」
「我是去了機場沒錯。」厲文顥恭敬回答。
「你沒說是要去搭飛機、飛到法國去接湘柔!」趙董事長一怒起身,聲色俱厲地質問︰「你一去就待了四天才回來,打手機不通,也沒留下聯絡方式,住哪里也沒講,這算什麼?」
「我跟大小姐住在一起。」
此話一出,趙董事長、連同原本就在辦公室的兩位資深秘書,都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氣。
「你……你……」
「同一個房間。」他還不怕死地補充,只差沒說「同一張床」了。「如果董事長聯絡到大小姐,就一定找得到我。」
趙董事長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兩字來形容了,而是一種難以描述的豬肝色。他壓抑著火氣,先揮手吩咐兩位秘書出去。
大門關上,偌大辦公室陷入死寂,一老一少遙遙相對,仿佛兩頭獅子在互相打量著對方,暗自忖度衡量著局勢。
趙董事長率先開口,尚稱冷靜。畢竟在商場上打滾多年,沒有讓情緒蓋過理智。
「我當初栽培你,是讓你當湘柔在美國的伴讀。」
盎家子弟出國讀書,講究一點的,安排認識的人一起上學、照應功課,這不算罕見。而厲文顥多年來也非常稱職,不但照顧好趙湘柔的功課,連自己的學業也沒有馬虎掉,在現代伴讀界可說是數一數二的人才。
但伴讀伴到床上去了,這……
「董事長,別說您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風險。那未免太天真了。」厲文顥非常盡責地指出。
「當然有。所以我本來安排的是何敏華,結果湘柔跟她處不來。」董事長看他一眼。「她跟你倒處得來。只是,我高估了我女兒挑男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