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抓起皮包,憤然離去。
背過身,秦慧妮妍麗的臉上滿足怨恨。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她就不相信水瀲灩還會接受唐雅哲。
午夜時分,光影迷知的,PUB依舊人聲鼎沸,炫目的燈光在熱舞的人影中紛亂的移動著。
三個各有特色的俊朗男子坐在吧台上,吸引了全場一半以上的目光。
唐雅哲的俊臉上滿是郁悶,坐在兩個好友間,捧著一杯黃橙色的液體啜飲著。
今天他的心情極度惡劣,三番兩次找不著那有心規避的小女人,饒是一向修養良好的他也忍不住發火。
坐在一旁的文凱看不過去,開口道︰「喂,你怎麼啦?」他如果再不出面阻止他的冰塊臉,今天肯定沒有任何美女敢過來攀談。
唐雅哲沒有回答,仍是一臉抑郁地喝著酒。
文凱放下酒杯,搭著他的肩。
「吵架了嗎?別擔心,女人嘛,送束花過去就行了,再搞不定狠下心來送顆鑽石,一定萬事OK的啦!」這種事有什麼好煩惱的呢?
他看見身旁一個穿著紅色低胸T恤的辣妹,轉頭送了一記秋波,滿意的看著辣妹回他一個媚笑,他勾起一抹笑容,呵……今晚有收獲羅。
「再來一杯。」唐雅哲對著酒保喊道。
聞言,文凱的的視線快速地轉回唐雅哲身上。
「別再喝了,再喝你會醉的。」文凱繞過他,向另一邊一句話也沒說的應漢使了個眼色。
應漢將酒保送上的酒推到一邊,他不是個擅于言語的人,對他來說行動就代表了一切。
唐雅哲蹙足起劍眉,伸手搶回酒杯。「應漢,你做什麼?」
應漢舉起手指,向門口一指。
只見有兩個妙齡女子剛走進來,其中一個穿著低胸的黑色小可愛,雪白渾圓的胸脯半露,短短的窄裙讓修長白女敕的雙腿展現在所有人面前,也讓所有男人倒抽了一口氣。
「哇!尤物。」文凱忍不住贊美道。
唐雅哲的目光順著應漢所指的方向看去,對女子美好的身材沒有半絲留戀,反而對她化上濃妝的艷麗臉蛋感到一絲熟悉。
顯然女子也注意到他的視線,她視而不見的別開眼,拉著身旁的朋友向對桌走去。
怒火燒紅了他一向溫潤的眸子。該死的,是她!那個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竟然跑到這里來招蜂引蝶。
他握緊手上的杯子,瞪著她一身涼快的打扮,恨不得即刻把她打包回家。
無視于唐雅哲灼熱的目光,水瀲灩坐下來,一口氣點了三杯酒。
看著好友的狠勁,杜詩詩的身軀僵了僵,「瀲灩……」
「別管我。」水瀲灩冷冷回道。
杜詩詩真是後悔死了,她吐著舌頭,本來想帶激灩來,放松心情的,誰知道她不知道發什麼瘋穿得這麼火辣,連她都忍不住臉紅心跳,何況是那些似的男人。
上帝保佑別發生什麼事,不然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小姐,我想請你喝一杯。」一個穿著夏威夷花襯衫的男子端了一杯酒,臉上掛著自命風流的惡心笑容,一雙賊眼還直往水瀲灩的胸前看去。
「好呀。」
一听到美女爽快的回應,男子頓時心花怒放。
水瀲灩勾起唇角,冷冷的笑道︰「謝謝你的酒,你可以走了。」
男子雖然愕然,但礙于風度只好留下手上的酒,失望的走人。
那個該死的唐雅哲,在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他別以為他這樣的凝視對她還的任何意義,她不會再回頭的,不會!
她一臉冷然,艷紅的唇緊抿,拿起另一杯酒繼續喝著。
「瀲灩,你這樣喝會醉的。」杜詩詩一臉擾憂,她可沒辦法扛她回去,況且這里的又這麼多。
「我自有分寸。」水瀲灩別過頭去。
她苦澀的想著,古人說一醉解千愁,怎麼她喝好幾杯了,不是忘不掉他……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騙她,她卻還是好想他,有時候她多麼希望這是一場夢,時間還是停留在他們看螢火蟲的時候。
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她的眼里已有些迷蒙。
他就坐在她旁邊沒幾步的地方,為什麼不敢過來,是心虛了嗎?
思及此,她的眼里突然起了一片水霧。
看到他們在百貨公司一起買東西的恩愛情景,她既生氣又嫉妒,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騙了她,卻還能深情的看著她,彷佛真的有多愛她似的?
握緊手中的酒杯,她的小嘴逸出一抹苦笑,仰頭又喝了一杯酒,感覺由臉頰蔓延而下的火熱。
「再這麼喝下去,她會醉死。」文凱中肯的批評了一句。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麼會喝,奇怪的是前去搭訕的男人還都留下一杯酒,這算什麼?買路酒嗎?
他揉揉額角,有點不敢相信那天跟他跳舞的清純小妹妹居然會變成這樣,更沒想到好友竟然會喜歡一個女酒鬼。
唐雅哲目光深沉、一動也不動的盯著她,過了許久後,他才優雅的站起身,像頭敏銳的豹子般朝水瀲灩走去。
「瀲灩,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雙手環胸、薄唇緊抿,
「我們認識嗎?」水瀲灩睨著他,長長的睫毛半掩著醉人的水眸,因酒精而染紅的雙頰別有一番風情。
她端起酒杯,窈窈的嬌軀繞過唐雅哲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水瀲灩坐進應漢身旁的空位,對他輕輕一笑。「我請你喝杯酒吧!」
唐雅哲一臉陰鷙地踅回原位,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的手,把她扔進自己的懷里。
「你干什麼?別踫我。」她在他懷中掙扎著,一雙大眼怒瞪著努力掙扎的她往大門邁去。
「喂,你干什麼?大混帳、大豬頭……」
文凱看著他們兩人的身影,忍不住嘆道︰「填噴,沒想這家伙一發情會這麼駭人。」
如果說這和悶騷程度成正比的話……
他拍拍身邊的應漢,一雙賊眼突然轉過來盯著依舊不發一語的他。「你這家伙應該會更驚天動地吧!」
一進了房間,唐雅哲將背上掙扎不休的水瀲灩丟進柔軟的大床。
水瀲灩氣得渾身發抖、嬌軀因灑梢而帶了一層淡淡的瑰紅,美得不可方物。
看著唐雅哲準備倒水的身影,她掄起拳頭發泄似的打著床,她已經打算忘了他,他為何還來招惹她……
昏黃的水晶燈映照著滿室迷蒙,水瀲灩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推門出去。
唐雅哲有力的臂膀從她身後一摟,緊緊地鎖住她的縴腰,溫潤的嗓音在她耳後輕語︰「別走,我真的好想你。」
不見她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在想著她的一顰一笑,想她在哪里,想她在做什麼……
他深情的話語令她全身一僵,心中的痛楚頓時像被人輕輕撫平一般,她皺起眉冷冷的道︰「放開我,你這大騙子。」
她不會再上當上,這個大混帳別以為女人都這麼好騙。
她發狠地用手肘往他的肚月復頂去。
唐雅哲悶聲吃了她一記,手臂仍是緊緊摟著她。
他不會再放她走了。
「你放開我。」她氣紅了眼,奮力甩開他的箝制。
一轉身,她面對他,水眸閃過一道怒火,直接抬腿向他蹋去。
靶受到她的力道,他松手避開那一腿。
她看準他還沒站穩,又是一拳過去。
但他仍輕松避開,心想讓她把多余的精力發泄掉也好。
他左閃右躲毫不費力,偶爾還會伸手扶住身形不穩的她。
她清醒時都打不贏他,更何況是酒醉後的她。
她每一招每一拳都傾盡全力,像想把心頭的憤恨發泄在他身上,讓她的靈魂得到救贖,但卻愈打心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