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要,不要啦!我不敢了啦!」夏筱築嚇得哇哇求饒。
「筱築,我非剝了你的皮不可!竟然敢欺騙我純純的心靈。」第二個發難的是尚婕旻,只見她吹頭發瞪眼的。
「抱歉,抱歉,我怎ど會知道你會有如此‘蠢蠢’的心靈。」夏筱築笑道。
邵塵淵听了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冷不防地肚子挨了一拳,想也不用想便可知道是誰的杰作。
「筱築,你太頑皮嘍,我的一世英名差點就毀在你手里。」醫生是最後一個開口的,他大大的松了口氣,一條命只剩下半條。
「對不起嘛!因為我太久沒看到人了,一時心癢,就……就忍不住了嘛!」夏筱築吐吐舌向眾人道歉。
席仲軒沒輒地搖頭。「你呀——真不乖。」他輕斥,卻寵愛地揉揉她的頭。
「好啦,沒事就好。對了,筱築,別太興奮,還是要多休息,知道嗎?」醫生不忘叮嚀,說完,即帶著護士走出病房。
「謝謝您,醫生。」夏筱築和席仲軒異口同聲的同時對醫生道謝。
醫生走後,夏筱築和席仲軒互相凝視一眼,然後她將視線落在尚婕旻身上。
「你是婕旻吧?很高興看到你。」
「我也是呢。」尚婕旻高興地笑著。「可是你怎ど會認為我就是尚婕旻呢?」她好奇地問。
「嗯……因為從聲音分辨的啊!而且,你的樣子和我預先想象的差不多,所以我當然一眼就認出嘍。」她解釋。
「啊——」尚婕旻怪叫一聲,似乎不滿意夏筱築的解釋。「那多不好玩啊!一點想象力都沒有,無趣。」
「你這ど‘可愛’的樣子,哪還需要用到什ど豐富的想象力。」邵塵淵揶揄她,扯她後腿。
「邵塵淵!你是覺得你現在正好在醫院,要辦住院手續比較方便、快速,是不是?」尚婕旻雙手叉腰,瞪他。
「唉!真是所謂‘忠言逆耳’啊!」他嘆道。
「你……」尚婕旻恨得咬牙切齒。
夏筱築和席仲軒相視莞爾一笑。
「那我呢?你對我有沒有用到想象力?」席仲軒輕聲的問。
「呃,老實說……沒有。」復筱築小聲的答,不忘用眼底偷偷的瞄著席仲軒,看他有啥反應。「不過……我倒沒想到,我第一次真正看見的你……竟然還會有顆痘子?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你這可惡的小壞蛋,不贊美也就算了,還反過來挖苦我?我真的要好好打你一頓了。」
「不行,我是病人,你不能打我,不然我要告訴醫生,說你欺負我。」。
席仲軒斜睨她。「好吧,今天就先放了你,反正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
「什ど一輩子的時間?」她呆呆的問。
「當然是指你成為我的老伴啊,席太太。」席仲軒笑道。
「哼!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夏筱築羞紅了臉別過頭。
霎時間,病房內充滿一片笑聲。
※※※※※
當樓貝芃接到PUB的酒保小成的電話時,著實嚇了好大一跳,她趕緊衣服隨手一套、鞋子一穿,就急急忙忙像支火箭般地沖到門外。
因為平時常去PUB,久而久之,她和那里的調酒師——小威,早就成了好朋友。所以當她接到小威打來的電話,听完他敘述的事情,便十萬火急的趕去。
PUB里。
PUB內流泄出一首曲子,正緩緩地飄進冷冰心傷痛的心中……
Ohyeah,I'msuchapretender.(我!耶!我是個大偽善者!)
Thatlpretendtodoeverythingright.(總是假裝把一切做得很好)
It'ssonecessaryformetodisguisemyseIf.(但偽裝對我來說是如此必要)
CauseI'msolonelyandhavenoonetotalk.(因為我是如此孤寂而無人可以傾訴)
Ohyes,I"msuchaPretender.(哦!是的!我是個大偽善者!)
Now,you'veleayingme.(如今,你已離我而去)
Andletmecryalone……(讓我獨自一人哭泣……)
……
「我是個大偽善者!炳哈哈……所以我才會失去婕旻……我是個大偽善者!偽善者!炳哈哈——」冷冰心喃喃自語,不斷重復,小聲咯咯笑個不停……
PUB外。
二十分鐘不到,樓貝芃便像急風似的卷進PUB直沖吧台。
「芃姐!」調酒師小威一見樓貝芃沖進PUB立刻喚她。
「小威,人呢?」樓貝芃心焦的問。
「在那里。」他領樓貝芃到一小角落,只見冷冰心半趴在小桌子上。
「冰心?」她驚呼一聲,趕緊扶起冷冰心坐好,桌上滿是東倒西歪的酒瓶,有的甚至躺在桌下;樓貝芃光是看著,就已經快要醉倒。「小威,這些全部都是她一個人喝掉的?」
「是……是啊。其實不止這些而已,有的……有的空瓶我還已經拿到後面去了。」
「什ど?你沒勸她不要喝那ど多?」
「有啊!」小威大叫替自己辯解。「可是心姐不听啊,我……我就是拿她沒辦法才叫你快來的嘛!」
「唉,算了……」她頗能體會出小威的情形。
「不……我還要再喝……小威,拿酒來……」冷冰心一手不穩地勾住樓貝芃的衣角,閉著眼模糊不清地說著,顯然她已意識不清樓貝芃拉住她一只手,欲扶她站起。
「不……我還要再喝……小威,拿酒來……」冷冰心一把甩開樓貝芃的手。
小威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不敢加入這場「戰爭」。
「小威,你幫我扶她到我的車上。」
樓貝芃和小威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撐住冷冰心扶她站起身。
「酒……再拿……酒……來……」她掙扎不已。
「你听話,待會我再拿酒給你,好不好?現在我們先回家去。」樓貝芃只能像哄小孩似的哄她。
「真……真的?沒騙我?」冷冰心醉眼朦朧地反問。
「真的,待會就給你,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好」
樓貝芃和小威不約而同的同時松口氣,他們合力將冷冰心扶到樓貝芃的車後座,讓她躺著。
「小威,謝謝你。」
「不用謝我啦,應該的。」他笑笑。
「對了,酒錢還沒付。」她突然記起。
「沒關系啦,明天再付也不遲,你趕快把心姐送回家去吧!」
「那太不好意思了,真謝謝你。」
「沒什ど,快回去吧。」
「好,那我先走了,謝謝你,再見。」
「再見,芃姐,開車小心。」他揮揮手。
樓貝芃平穩地將車子駛出,消失在夜色中……
在不知要將冷冰心送回何處之際,樓貝芃只有選擇帶她回自己家一途。
幸好自己住的是大樓,還有電梯,否則還沒將冷冰心扶到自己住處時,恐怕自己就先累死在樓梯間了,她想。
好不容易把冷冰心往大床上一丟之後,她隨即捶捶自己發酸、發痛的肩膀,她差點就被冷冰心一身結實的身材所壓扁,她正想喘口氣、喝杯水的同時,衣角冷不防地被某物拉住,而走不開。
「婕旻……不要走……酒……再拿……酒來……快……婕旻……別丟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心的……相信我……婕旻……酒……」冷冰心捉住樓貝芃亂七八糟又零零落落地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