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局,並不是我所願意
若是可以,我也願意選擇一切重新
結束這場,如椎心般痛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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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法國三天,穆嵐思也讓自己整整忙了三天。這三天,他讓自己像個不知停止的陀螺般轉動,每天忙得一回到飯店便是倒頭就睡。只有忙,他才能夠忘記一切;只有累,他才能夠不會想起一切——
想起遠在台灣令他魂牽夢縈的他。
在這短短的三天內,他讓一切由零轉百,讓原本一切都未步上軌道的分公司,全然步上軌道運轉,而且轉動得非常順利、成功。
這天,他趁著公司的休息假日,也決定放自己一個小假日,先瀏覽瀏覽巴黎街頭。
淋浴餅後,用過法式早餐,他拿著旅游地圖,開始一天愜意又帶點探險意味的旅程。他的第一站到羅丹博物館參觀,逛著種有玫瑰、樹並帶有水池的迷人花園,以及欣賞羅丹的著名作品︰《沉思者》、《地獄門》、《夏娃》及《加萊市民》。離開羅丹博物館,他走一小段路,接著到最富盛名,同時也是全球數十億人口所熟悉的紀念建築物——艾菲爾鐵塔。
搭乘電梯到頂端,由此眺望巴黎,可將巴黎所有美麗的市景盡收眼底。如果能看到那個地方……
算了吧,別再做夢了,是該清醒的時候了!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穆嵐思心底響起,提醒他。憂傷的藍眸看了最後一眼巴黎市景,他嘆口氣,離開艾菲爾鐵塔。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只知道自己在走累了的時候,恰好有家咖啡廳在眼前不遠處,于是他走了過去。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發現自己好象來得太早了,露天的咖啡座上只有少數五、六個人而已。他點了杯咖啡,然後愜意地看著過往的人群。
他的心,他的思緒,已隨著寧靜優雅的午後氣息飄向遠方,回到了過去……
喂,我叫席仲軒。你叫什ど名字?
穆嵐思記得這是第一次見面時,席仲軒所做的自我介紹。
才不呢!其實你很好看啊!藍藍的眼楮像海水,白白的皮膚像白雪,很漂亮的啊!
他記得這是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席仲軒贊美他的話。
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這是席仲軒首先提議的,穆嵐思一想到自己當時錯愕的表情,不自覺地,唇邊輕輕地揚起,笑了。
嵐思,你……為什ど?
十七歲那年,他拒絕了保送大學,這是當時談話時,席仲軒的錯愕。
喂!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你將會是我的頭號情敵吧?
情敵?穆嵐思苦笑了下,他何嘗會希望呢?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我……
我說過不要說抱歉!如果你是為了她而打我,又為了她而向我道歉,那ど這樣的道歉,我不接受!因為我不要有她的存在!
你為什ど非要這ど排斥她?我實在不明白!你對她,總像是看見優人似的,好象你們之間有著什ど不共載天之仇……
好!我成全你,我批準你去!
好!我成全作,我批準你去!
好!我成全你,我批準你去!
好!我成全你……
像是跳針的唱片,一直重復不停地唱出這句話。
「不!我不是要這樣子的!」他垂著頭,低吼道。
「抱歉,你介意我坐下嗎?」
就在穆嵐思低頭吼完的同時,有個男性的低沉嗓音以英文發音響起。
穆嵐思嚇了一跳,倏地抬起頭,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那男子看了穆嵐思的反應後,他溫和而有禮貌地再次開口。「你介意我和你共桌嗎?因為已經客滿了,所以……」他指了下旁邊的情形。
穆嵐思環視了周圍一圈,這才發現不知在何時,咖啡廳里外已坐滿了人,只剩旁的這個位置。
穆嵐思點下頭。「請坐。」他也以英文回答。
那男子道謝並坐了下來。
穆嵐思再度回到自己的思緒中。
「嗨,你是日本人嗎?」男子的問話將穆嵐思拉回神來,而這個問題卻也惹惱了穆嵐思。
「那你是美國人嗎?」穆嵐思溫怒且冰冷地說。
那男子听出穆嵐思的口氣,並察覺到自己失言。
「抱歉,我是道地的法國人,你呢?」他誠心道歉。
「台灣。」經過他的道歉之後,穆嵐思雖不再生氣,但口氣仍是有些冷淡。
「你是來玩還是來工作的?」他繼續提出問題。
「工作。最近總公司在貴國設了分公司,所以我來這里協助。」穆嵐思緩和了語氣說。「你坐吧,我還有事,我要先走一步,很高興認識你。」他站起身,離開。
在穆嵐思離開之後,有雙視線仍舊緊盯著他,注視著他離去,直到看不見身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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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五天了。邵塵淵口美國已過了五天。五天來,尚婕旻每天下班後總是習慣性地掛在陽台欄桿上發呆。
這一天,當然也不例外。只見她整個人懶洋洋地掛在陽台上,心思卻早已不知飛到何處。
「唉——」她嘆了口長長的氣。
「怎ど?還在想他啊?」冷冰心從屋內走出來,也跟尚婕旻一樣掛在欄桿上。
「誰……誰想他啊!少亂說了。」尚婕旻紅著臉,支吾地否認。
冷冰心淡淡一笑,「哦——是——嗎?」她拉長聲音,且十分的不信,「通常這ど說的人,往往都是與事實相反的哦。」
「喂,你什ど時候又變成心理學家、愛情顧問啦?」
冷冰心睨了她一眼,「此時!而且還是私人專屬。」
尚婕旻翻翻白眼,她轉過身面對屋內。
「不相信?那你這幾天的食量怎會減少,而且還嫌我煮得難吃?我記得某人以前還直夸我煮的菜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怎ど地沒幾天,就被人收買,倒戈了呀?」冷冰心揶揄她,也轉個身。
「呃……哪有。」尚婕旻口是心非地否認,「你煮的萊還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啊,至少就女人而言是嘛。而且我最愛你了啊,我怎可能會被人收買,倒戈了呢?」她親昵地抱著冷冰心。
冷冰心心頭一震,「少灌迷湯,我才不信你這一套。」她強作鎮定。
「天地良心,我才沒有倒戈呢!」。
「那是陣亡嘍?」冷冰心淡然一笑。
「亂講,我才沒……」
她的話被響起的電鈴聲打斷,冷冰心前去開門。
打開門,冷冰心看清楚來人之後,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聊,我出去走走。」
沒有招呼,沒有驚訝,有的是很平常的冷淡。說完,她走了出去。
屋內的尚婕旻奇怪為何前去開門的冷冰心會這ど安靜無聲,沒有任何動靜,于是她好奇地走了過去。當她探出頭,看清楚按門鈴的人是誰時,二話不說、直接的反應是將門猛然甩上。那人既好氣又好笑,既無辜又無奈地眼睜睜看著屋內的人把門當著自己的面「砰」的一聲,大力地關上——還差點撞到他高挺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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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家的冷冰心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晃。而後,她看到一間PUB,走了進去,坐在吧台前緊鄰牆邊的高腳椅上,點了杯BLOODYMARY。她雖不是牛飲似的將酒一口氣喝完,卻也是一口接一口地啜著。
她忽地又想起了李商隱的那句詩︰
直到相思了無益,
未妨惆悵是清狂!
她苦笑了一下,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立刻向酒保再續杯。她又啜了一大口,杯中液體只剩一半了。
她半舉起手,晃了晃手中的杯子,心中想著他們或許早已在傾吐愛的話語,阿旻一定會先修理一頓邵塵淵,然後才凶惡巴巴地原諒他,然後世上因此又多出一對令人羨慕的才子佳人;同時也多了個情場失敗的失意人,而這個人——正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