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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牆有餌 第10頁

作者︰顏依依

這怎麼行!

依丈夫對大兒子的看重,她想煽動減少他的繼承已經不可能,怎能容寧星瑤這個私生女再來瓜分她與兒子的財產繼承?!既然改變不了丈夫的昏頭決定,她就請人找出她,再派人給她顏色瞧,逼她主動放棄繼承。

「陸家的榮華富貴有大半本就屬于我和勝航,寧星瑤別想分半杯羹。」

棘手的是,那礙事的私生女現在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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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環境其實不難適應,或許比她住的台中城鎮多了緊湊的喧囂與忙碌,但寧星瑤覺得習慣就好,這陣子她就相當融入台北的生活步調,起碼現在不必靠地圖,她也能從容的騎車在大小巷弄里穿梭。

此刻,春風徐柔拂面的午後,她正騎著機車前往段君恆的律師事務所。

這兩天上晴天造型坊做美甲彩繪的人很多,顏娜見她辛苦,早上特地給她半天假,下午再進行排定的出勤工作,于是她利用時間做了德國黑森林蛋糕,這是段君恆前幾天指名要吃的。

她毋需理會他不客氣的「預訂」,然而平心而論,她來台北之後麻煩他許多事,既然他好像滿喜歡吃蛋糕,她也喜歡烘培,做做他想嘗的蛋糕倒也沒什麼。

奇怪的是,這些天每每見到他或和他說上話,她的心跳常會亂掉節拍,不知是不是工作太累,犯了心悸的毛病?

將車子停放一棟新穎辦公大樓的騎樓,她唇畔帶笑的提著蛋糕搭電梯上三樓,就說她現在找路很厲害,靠著前兩天段君恆給的名片,一次就找到他的事務所。

來到敞開的門前,她禮貌的輕敲門扉。

「小姐你好,請進。」听見敲門聲,章逸停下手邊工作上前招呼她,「小姐要委托案件嗎?」

「不是,我送蛋糕來給段律師,他不在?」她沒看見段君恆的人影。

「段律師和朋友有約,還沒回來,你把單據交給我簽收就行。」

「單據?」

「你外送蛋糕的簽收單據呀,難道你們店里不需要客戶簽收的手續?」章逸反被問得胡涂。現今外送服務的流程已經改了?他怎麼不知道。

寧星瑤恍然大悟,提動手中的提袋微笑解釋,「我叫寧星瑤,是段律師的鄰居,剛好做了蛋糕,送來給他品嘗,並非蛋糕店的外送人員。」

「原來你是段律師的鄰居,真是抱歉。」他憨厚的搔搔頭,把上司的鄰居當外送店員,真糗。

「沒關系,既然段律師不在,請你幫我把蛋糕交給他,那是他想吃的黑森林蛋糕,麻煩你了,謝謝。」

「哪里,舉手之勞而已。」

等寧星瑤告辭離去,章逸將蛋糕放至上司桌上,心里一陣羨慕。上司不僅有個俏麗的鄰居,更懂得敦親睦鄰送他想吃的蛋糕,怎麼他就沒半個會做他喜歡的芋仔粿給他嘗的可愛鄰居?

離開段君恆的事務所,寧星瑤隨即展開下午的美甲彩繪工作,然而她始料未及三個小時後,會被客戶當成偷竊鑽戒的嫌疑犯,硬將她帶往警局。

「關太太,我說了我沒偷你的戒指,你放我走好不好。」警局門口,她掙扎的要扳開對方的手,來警局的一路上關太太怕她逃跑,始終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腕。

「現在才怕來不及了,你要是一開始就承認你的小偷行為,我們私下和解就好,我又哪里需要逮你來警局。」身材豐腴的關太太硬是把她拉進警局,之前她已打過電話給她丈夫當警察的佷子,要他處理這宗竊盜案。

寧星瑤無辜的要再喊冤,一位大約二十幾歲的年輕警察迎向兩人。

「嬸嬸,你說的小偷就是她?」他劈頭就問。

「警察先生,我不是小偷。」她急急澄清,知道關太太曾撥了通電話說要帶她去報警,沒想到她聯絡的是和她有親戚關系的警察,她突然有很不好的預感。

「很少有犯人被抓到不喊冤的。」關鵬儒先入為主的站在嬸嬸這邊,心里有點可惜眼前這長得頗可愛清秀的女孩手腳不干淨。

「就是說,你一定要幫嬸嬸主持公道。」

就這樣,寧星瑤被帶往長桌前做筆錄,但在敘述的幾乎全是關太太,她一口咬定到關家別墅為她做美甲彩繪的寧星瑤,利用借洗手間的機會,到她臥房偷走她擱在梳妝台上一只二點多克拉的鑽戒。

「我們家佣人今天請假,當時別墅只有我跟她在,可見鑽戒一定是她偷的。」關太太斬釘截鐵的又說了有利自己的證明。

「我沒進你的臥房,再說戒指若是我拿的,接到你要我返回別墅的電話,我何必過去,那樣豈不是自投羅網?」心慌著,寧星瑤仍捺著性子自清。

離開關家不久,關太太來電說她想嘗試做腳趾美甲彩繪,見當時還有時間,她于是踅回去,怎知竟讓自己陷入冤枉的漩渦里。

「想也知道你早把鑽戒藏至安全的地方,去而復返只是想虛構你的清白。」

「我根本不曉得主臥室在哪兒,如何行竊?」

「當小偷的第六感都特別靈,要偷東西,找間房間對你而言有什麼困難。」即使她的美甲彩繪能力高竿得沒話說,但敢在她屋里偷東西,後果就要自行負責。

寧星瑤直覺得有口難言。她的任何解釋全被當成推罪的借口,她還能怎麼為自己辯白?

「事情對你很不利,寧小姐,等我到我嬸嬸家查看失竊現場,倘若找不到鑽戒,你就是小偷了。」關鵬儒武斷的下結論,心里有點得意,雖然竊盜算小案件,但能破案,他就能讓同事刮目相看,向他們證明菜鳥也能立大功。

「不!我不是小偷,關太太,請你相信我。」

「很難,我的鑽戒確實是在你離開之後才不見的,除非你現在把鑽戒交出來,否則這竊盜侵佔的罪名,你擔定了。」

天啊,她是冤枉的,要她從哪里生出贓物給她?「這整件事還沒弄清楚,你們不能隨便定我的罪,要不然我可以告關太太誣告。」

她的話提醒一心想立功的關鵬儒,不能在這時候就把她當小偷關起來。

「話雖然這麼說,但在事情宣布破案前你都是頭號嫌疑犯,警方如果要你協助調查,你必須配合,隨傳隨到。」就稍微放慢腳步,照辦案程序來,反正他是警察,先到現場采證寧星瑤的指紋,到時要定她的罪也光明正大得多。

「沒錯,警方這里已經有你的筆錄,我不怕你逃,何況我對我佷子有信心,一定能將你繩之以法,你盡避去找辯護律師,相信也不會有什麼用。」

看著兩人一臉她就是竊賊的篤定神情,寧星瑤一顆心直往谷底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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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晴朗的天氣不知何時下起細碎雨絲,然而段君恆絲毫不在意窗外的天氣如何,正滿足的品嘗著寧星瑤做的德國黑森林蛋糕。

下午她來時他不在,回事務所又忙得暈頭轉向,一直到剛剛才有空,這蛋糕香濃道地的美味,讓他連吃兩大塊仍意猶未盡。

啜著咖啡,他性感薄唇不覺揚起柔和弧度。那丫頭的烘焙技術真不是蓋的。

他記得她今天只放半天假,這時候應該在晴天造型坊為客戶做她喜歡的美甲工作吧?

思緒流轉間,他的手機忽響,看眼來電顯示,他微蹙眉接起電話。「別想要我留蛋糕給你,我說過剩下的黑森林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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