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不胖,但對彤彤來說它太大只了。」這只HelloKitty貓跟彤彤差不多高。
她呵呵嬌笑,「好像哦,可是彤彤一定會喜歡。」小丫頭說她抱不動胖嘟嘟的提拉米蘇,現在這只玩偶她應該抱得動。
「你將來一定是個好媽媽。」仲玄愷跟著揚起溫柔俊笑,將他手上提拿的物品連同她抱著的玩偶,一並放入後車廂。
華薇的心漏跳半拍,猛地記起昨天教聶以歡的要脅一攪局,自己忘記找雨欣陪她到婦產科,不曉得自己是否真的懷孕了。
「上車吧,好像快下雨了,如果沒其他東西要買,我們就回家嘍。」他邊關上後車廂邊道。
「嗯!」輕應著,她決定改天請好友陪她上醫院檢查,看結果如何再告訴他。
就在她欲走往副駕駛座之際,兩名看來流氣,有些像混混的少年突然走向仲玄愷——
「你就是仲玄愷?」染著幾繒黃發的少年斜撇嘴角問。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仲玄愷凝眉反問。
「我們是誰不重要,倒是有人請我們來教訓教訓你,這樣就有人知道要積極想好她的辦法,好盡快得到棘手人物的認同。」另一位戴著半邊耳環的少年接話,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另一頭的華薇。
聞言,她胸口一震,可以肯定這兩人是聶以歡叫來對玄愷不利的,但她已經答應會努力設法讓聶博仁認同,怎麼聶以歡還找混混來威脅她?
「我听不懂你們的鬼扯淡,小薇,上車。」仲玄愷以眼神示意她盡速進車里,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企圖不明,他不想她受到波及。
黃發少年卻亮出一把美工刀朝他逼近,「就算你想定,也要讓我們稍微對你不利一下,我們才好向金主交代。」
「不要!別傷害他。」
「小薇,別過來——」驚見華薇沒進車里反而跑向他,仲玄愷奮力揮開擋路的拿刀少年,就要上前護摟住她,怎料另一位少年看到同伴狼狽的跌個狗吃屎,反射性便抽出插放身後的木棒往他頭上敲……
「玄愷,小心!」
「喂,等一下——」這聲喝阻是聶以歡喊的,躲在騎樓梁柱後的她眼見自己請人演出的威脅戲碼有點失控,趕忙出面阻止。
可惜慢了一步,華薇已將仲玄愷推開,那位情急之下揮棒的少年听見她的聲音,雖想撤去攻擊,木棒卻不及收回的掃中華薇的頭部。
見狀,她倒抽好幾口冷氣。
「小薇!」仲玄愷駭然的奔上前,抱住她癱軟下來的嬌軀。
華薇想出聲喚他,怎奈她頭疼又暈眩,尚未看清他的臉,已昏迷他懷中,一道鮮血觸目驚心的自她額際滑落。
「不!你不會有事,絕對不能有事……」心髒似被緊緊束縛住般難受,仲玄愷壓根末注意到聶以歡的出現,惶急的將懷中人兒抱上車,往醫院急馳而去。
嚇傻在一旁的聶以歡則在他關上車門時回過神,無暇理會她請來作戲但惹出事端的肇事者已趁隙溜走,她慌忙招來計程車尾隨仲玄愷的座車,趕往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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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外,仲玄愷雙手壓額,僵坐在廊道的長椅上,憂心如焚。醫生已為小薇診查好半會兒,仍未有消息,早知道會莫名遭來橫禍,他今天絕不載小薇上街。
「小薇。」他啞聲喃喚,在心里祈禱她能安然無恙。
看見他擔憂的模樣,藏身一旁盆栽後的聶以歡內疚又添一層,今天若不是她,也不會害華薇受傷,她幾度想上前向仲玄愷道歉,然而華薇的情況未卜,她怕道出一切真相會令他情緒更不穩,僅能待在旁邊等結果。
「以歡,你在哪兒?」一道蒼勁宏亮的叫喚陡地凌空傳來。
仲玄愷如化石一動未動的身子猛然抬頭循聲望去,驚訝的站起來,「外公!您怎麼會在這里?」
「以歡呢?她說她在醫院,她受了什麼傷?」未答反問,聶博仁一臉著急的走向他。稍早他接到孫女語焉不詳的說玄愷回台灣、她闖了禍人在醫院的電話,驚得他匆匆趕來,現在外孫好端端站在這兒,豈非是以歡出意外!
「爺爺,我在這里。」聶以歡硬著頭皮由盆栽後現身。
仲玄愷又是一訝,「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不是在日本,為何會在台灣,還出現在這里?」
「先別管這個,要緊的是以歡哪里受傷。」聶博仁忙拉著從小疼到大的孫女察看傷勢。
「爺爺,受傷的是華薇,不是我。」
「華薇?」微頓,他露出了然眸光,「我懂了,你說要出去逛逛,原來是華薇約你出去談判,她決定下照我的意思離開玄愷,而要跟你搶未婚夫,結果撒潑的和你起沖突,但沒傷到你,反而弄傷自己是吧?」
「不是這樣……」她慌亂的想解釋,卻被仲玄愷的質問截斷——
「你們找過小薇,要她離開我?」他瞪視兩人,難以置信自己所听見的是怎樣震愕的消息。
「是又如何?我說過下同意你娶華薇。」事情既已揭穿,就搬至台面解決。
「因為我對您的反抗,您就把矛頭轉到小薇身上,謊稱要到日本,實際上是到台灣刁難小薇,逼她離開我!懊死的您怎麼能這樣做!」而小薇居然對這事只字末提。
聶以歡拉住眼看就要罵回去的老人家,正想告訴他們此刻不是吵嚷的時候,急診室的門簾恰巧于這時打開。
「醫生,小薇要不要緊?」仲玄愷立刻趨前抓住醫生,急切詢問心上人的情況。
中年醫生專業沉穩的回答,「患者右額縫了六針,昏迷是因突遭重力襲擊所致,並無腦震蕩的跡象,她肚子里的孩子很幸運的未受到絲毫影響,很平安。」
仲玄愷怔了下,呆問︰「孩子?你是說小薇懷孕了!」
聶博仁與聶以歡亦訝異互望。華薇懷孕了?
醫生淺笑點頭,見多這種新手爸爸的反應。「寶寶已經四周,恭喜你。準媽媽額頭上的縫線以後並不會留下疤痕,但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讓你太太留院觀察一晚,如果頭部未有其他不適,明天就可出院,她應該快醒了,你現在可以進去看她,晚點再去辦住院手續。」
向他道過謝,仲玄愷越過他和護上進入急診室,瞧見病床上的人兒正要下床,他連忙將她扶坐回床上。「受傷的人不好好待在病床上,你想干什麼?」
「醒來沒看到你想去找你。你沒事吧?」華薇輕瞅著他,問得掛心。
「有事的是你,額頭縫了六針。他輕輕拂踫她經過包扎的右額角,語氣心疼又郁悶,」那兩個莫名其妙的混混找的是我,你要是听我的話乖乖上車,而不是沖上來替我擋那一棒,你什麼事都沒有。」
「對不起,這件事全是我的錯。」聶以歡歉疚的聲音響起。
華薇轉頭,看見她和聶博仁,微訝的同時驀的想起在街上依稀听見聶以歡的喊聲,難道當時她在場?
「你胡扯什麼?玄愷都說這起傷人意外是混混所為,與你何干。」聶博仁低斥說著胡涂話的孫女,心里卻對華薇代外孫受傷一事,有著相當的震撼。
瞟見華薇搖頭示意她別透露實情,聶以歡更是決心承擔自己的過錯,老實招認,「那兩個像混混的人是我請來的。」
「你說那兩個想教訓我卻傷及小薇的混混是你請來的?」仲玄愷十足錯愕。
聶博仁同樣愕然。
事已至此,聶以歡只能將自己威脅華薇的經過,以及循著報紙找上一家號稱演什麼像什麼的「無所不能」公司,請他們派兩位混混演員演出欲對仲玄愷不利的戲碼,以便激勵出華薇向爺爺抗衡的斗志真相,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