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愛逞強,這下自食惡果了吧。」他縱容又沒轍的輕捏她鼻尖。心里分明藏著脆弱,偏倔強的武裝堅強,這就是他戀上的小女人。
「什麼自食惡果,我會被嚇都是你,要不是你說看恐怖片……」腦里陡地浮現之前瞥見的駭人幽魂影像,她小手發抖的揪住衣襟。
見狀,上官樊知道她一定又想起影片中的恐怖畫面,輕握著她的手低哄,「放輕松,別去想剛剛看見的畫面,我去倒杯溫開水讓你鎮定心神——」
「不要!」她惶恐的反抓住他的手,「別走,等會電視說不定會自己打開,鬼怪會從里面跑出……」
兩片溫熱的唇瓣霍地封住她未竟的喋喋絮語。她嚇壞了,溫暖的吻也許能驅走她心底的不安。
伸舌挑開她的貝齒,他直探她甜美的領地,憐惜溫柔的吻她。
當他由欲罷不能的吮吻里放開嬌喘連連的她,蒼白的小臉終于染上羞赧的紅暈︰「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我會一直陪著你,嗯?」與她鼻踫鼻,他嗓音暗啞的呢哺。
「一直嗎?」她不安的心奇異的安定下來,水眸嵌著美麗的迷蒙光彩凝望他。
「一直。」堅決的回答,他情難自禁的再次覆住她吐氣如蘭的嫣紅小嘴。
沒有推拒,她攀摟住他的頸項,紅唇為他輕啟,闔眼與他唇舌交纏。
他危險的渴望迅速被她的溫馴回應點燃,大掌放肆在她誘人的曲線上游移,火熱的吻順著她泛著香氣的頸子探吻而下,經過性感的鎖骨,用嘴咬開她的衣扣,灼燙的唇印上她白皙的胸口,輾轉流連,引得她不住輕顫。
「蓓蓓,快阻止我。」他以殘存的理智閑難的提醒她,嗓音因壓抑而沙啞,大手已痴迷的罩上她包裹在淺紫蕾絲褻衣中的迷人渾圓。
黎蓓蓓清楚的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是……她毫無阻止他的念頭,雙頰燙紅、渾身燥熱,在他迷魅折磨人的吻中,本能的發出醉心的嚶嚀……
「蓓蓓?」呼吸濁促的俯望她,他痛苦的壓抑想愛她想得發疼的,尊重的詢問她的意願。天知道每晚吻她,他總得在自己的渴望潰決前逼自己結束對她的深吻,由她家陽台回租屋處冷卻勃發的熱情,她絕對不曉得他有多想要她,但他不想自私的佔有她,希望她能心甘情願的給他。
「我……」她半點都不想阻止他,可這令人害臊的事,她要如何開口?
羞慌間,她下意識伸出粉紅小舌舌忝舐她緊張得有些干燥的唇瓣,豈料這無心的舉動卻成燎原的誘惑。
「噢——」上官樊抽喘的低吟了聲,「現在就算你想阻止,我也不放開你了。」
癌下頭,他密密實實的吻住身下人兒,溫柔放縱的釋放他如潮的渴望。
嬌吟粗喘交相應和,熾熱的情火停不下的漫室延燒……
第九章
夜,如薄紗般輕柔飄降。
「蓓蓓!」上宮樊急切的呼喊聲冷不防劃破這份寧靜。
片刻前,當睡夢中的他下意識收緊雙臂卻未攬觸到懷里的馨香柔軟,他的睡意乍醒,赫然驚見枕邊人兒消失無蹤,他心中一凜,匆匆下床套上衣衫,跑出房間尋人。她該待在他懷里的,莫非……
不,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她不可以就這麼離開他!
「蓓——」著急的喚喊陡地頓住,來到客廳的他猛然瞥見由廚房那頭緩步而出的身影,他一把上前摟住她,「你嚇死我了!」
乍聞他倉急落下的低述,黎蓓蓓不禁停住被他突然抱住的忸怩掙扎,她正想回房喊他起床用餐,便听見他的喊聲,連做好幾個深呼吸才穩下緊張心緒走進廳里,怎知他沖上前就抱住她,一開口更奇怪的說她嚇死他。
「你在說什麼?我幾時嚇你了?」她想抬頭,他卻將她摟得更緊。
「我以為你不告而別逃跑了。」
「逃跑?」她不解的望向他。
「因為我要了你。」徹底的要了她。
令他意外又驚喜的是,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因此當他醒來沒看見她,心里忍不住竄出最槽的想法——她氣怨他未能控制自己的,奪走她珍貴的純真,所以趁他未醒前逃離他,讓他再也找不到她。嚇壞他了!
黎蓓蓓怎麼也料不到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臉上紅雲翻涌,腦里浮現幾個小時前與他親昵繾綣的纏綿影像,羞得說不出話來。
怎知他接著竟說︰「相信我,我絕非故意佔你便宜,天知道第一次吻你我就恨不得在PUB愛你——」
「你別亂說行不行!」她面紅如霞的搗住他的嘴,他居然說第一次吻她就想、就想愛她?!天,他不難為情,她都覺得害臊。
「我說的是實話。」輕抓下她搗嘴的小手,他眸里映著坦蕩,「你絕對不曉得自己對我有多麼大的吸引力,但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想愛你,不是你以為的貪戀你的美色。今天會要你是情難自禁,可我給過你阻止的機會,你……」他直言的語句再次教她的縴手覆住。
「拜托別再說了,我沒有逃跑,還在這里不是嗎?」
如果這里有地洞,她發誓一定會鑽進去。以往交往的男友想與她纏綿,她總是有所顧忌,無法放開心胸把自己交給對方;只有他,她半點阻止的念頭都未曾有過,溫馴羞澀、心甘情願的成為他的,是因為他的熱情她向來無力招架,抑或她讓恐怖片駭昏了頭?她直到這時候仍然想不透,他竟還羞人的一再提起。
「你是沒逃跑,但你沒在我懷里等我醒來。」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他如黑夜深邃的眸子直直凝視她,心里很介意她是否後悔將完美無瑕的自己交給他。
天啊,這人存心讓她困窘的嗎?她意外獻身于他已經夠教她羞赧,由困倦的睡夢中先行醒轉,怎可能再羞死人的在他懷里等他醒來。
仰高螓首,她又羞又惱的道︰「台灣法律又沒這條荒唐規定,我肚子餓,先起來弄吃的不行?難道你肚子不餓?」
瞧她慌窘交加,既羞怯又不服輸的嬌俏神情,上官樊總算緩下心底的介意,唇角勾起一抹促挾的魅笑,「晚餐我還沒吃,之前又賣力的愛你那麼久,現在的我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
「你還說!」她連粉頸都紅透了,幾個小時前他的確令人臉紅心跳的眷要她許久許久……喔,她真的好想鑽進地洞里。
他愛憐的印吻她眉心,「不談這個,那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了吧!」
聞言,她嬌嗔的小臉添入猶豫為難。
他唇邊的笑意頓斂,不可思議的扳正她,「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考慮?」
「我說過別逼我。」
老天,「你知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通常是女方緊抓著男的不放,要他娶她以示負責,我不過要你親口承諾當我女友,你居然要我別逼你?」剛才他若是躁進的要她嫁他,她豈非馬上奪門而出?「你老實講,我的床上功夫有這麼差嗎?」
差到令她不願讓他對她負責?
「上官樊,你扯到哪里去了!」實在不知該氣還是該笑,此刻她只想逃離他溫暖的懷抱,逃開他令人無措的追問。
他偏牢牢環扣住她。「蓓蓓——」
她無助的攔話,「我知道你要說你對我是真心的,我也已經試著相信,可是能不能讓我們的關系就暫時維持現在這樣,等過段時間,我再答應當你的女友?」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在遲疑、堅持什麼,身與心都已交付給他,卻可笑的無法放開懷答應當他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