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腳酸怎麼不早講。」拉過椅子,他不由分說將她抱坐他大腿上,有點自責自己讓她站那麼久。
黎蓓蓓好想大叫,他到底懂不懂得放開的意思?「我找你不是請你來抱我。」這樣他知道該怎麼做了沒?
「我一直在等你提找我有什麼事,再說這和抱你並無沖突。」
見鬼的他最好是一直在等她提找他有什麼事,他根本一直在吃她豆腐,把她當專屬私人抱枕巴著不放,也敢說談正事和抱她不沖突?怎奈他就是這樣說也這樣做了。掙月兌不開他,她只能嘔在心里,不甘願的放緩語氣央求,「打個商量,你去別家舞蹈社學爵士舞好不好?」
有型濃眉頓皺,環扣她腰上微微收緊的力道是他的回答。
「那讓于琪教你?」她不死心再道。
有力雙臂一個鉗制,她的小瞼差些吻上他明顯透著不滿的俊顏。
「該死的,周末你哪天有空,我幫你上第二堂課!」兩手被迫抓扳他雙肩,她繃著俏瞼對他吼,好想咬他俊挺迷人的鼻子泄憤。這里好歹也算她的地盤,為啥這家伙不用說半句話,就能喧賓奪主的威脅她非得繼續教他跳爵士舞不可?!
上官樊終于露出他慣有的颯爽笑痕,「兩天都有空,時間隨你安排。」
「說得好听,你幾時有把我這個大你兩歲的老師看在眼里?」
氣炸她了,他明明跟她弟同年,她弟什麼都听她的,他卻專門跟他唱反調。
天理何在?
「你又冤枉我了,蓓蓓,我的眼里只有你。」
「因為現在跟你大眼瞪小眼的是我!你——」嬌嗔陡地停住,只因瞪人的她反被他凝視得心頭小鹿亂撞。天殺的他那是什麼眼楮,那樣迷魅、那樣深不見底,直像漩渦般將人卷入其中……
叩叩!清脆的敲門聲突地插入曖昧的兩人世界中。
「老天,有人。」令她恍惚的魔法驟然消失,她慌喊著像無頭蒼蠅由他腿上掙跳下來。
「小心。」上官樊跨步撈抱差點吻上地板的她的同時,DJ室門應聲而開……
慘了,沒來得及像上次那樣叫他躲進洗手間,反倒讓姑姑目睹足以產生誤會的一幕——上官樊緊緊摟住差點撲跌在地的她,而她則本能的環抱住他的腰。
「蓓蓓?」黎錦容的喚喊微帶困惑,並非她不認得眼前這位沒作男生裝扮,放下一頭漂亮長發的佷女,而是困惑又驚訝她會瞧見一位五官俊美得無懈可擊,教她驚為天人的男子。瞧兩人親密的模樣,莫非是蓓蓓新交往的男朋友?
黎蓓蓓忙不迭拉開兩人的肢體相纏,「他叫上官樊,淋灕盡致舞蹈社的學生,我們在練習雙人爵士舞。」
「嗯?」上官樊撇頭瞟她,怎麼他從來不曉得雙人爵士是這樣跳的?
「這是我姑姑,這家PUB的老板。」她轉而向他介紹自己的姑姑,不著痕跡的扯他衣袖,以眼神暗示他別亂開口。她已經拚命讓姑姑不致誤會兩人的關系,這位沒默契的大少還給她亂「嗯」。
「你好。」幸好他還算有禮貌的跟她姑姑打招呼。
黎錦容點頭,笑笑的走向他,「既然是蓓蓓的學生,說你們是交情匪淺的朋友也不為過。」
黎蓓蓓有不好的預感,姑姑笑得怪怪的,該不會……
「上官先生條件這麼優秀,要不要在我店里擔任男公關?」
丙然,她就知道。「姑姑,你別亂說!」
黎錦容眼里淨是賞識的光芒,由頭到腳打量上官樊,「店里的男服務員可全是我應征的,我閱人無數,上官先生絕對具有成為我們PUBNo.1紅牌服務員的本錢。」
她今天來找佷女聊天的時機選得對極了!讓她發現這麼個極品男人,不將他網羅為尋開心女狼PUB的公關,實在說不過去。
黎蓓蓓只差沒抓狂,姑姑在上宮樊面前這樣講,他搞不好會以為這里是牛郎店。她急忙將姑姑推到一邊,壓低聲音道︰「PUB里的男公關夠多了,姑姑別看到人就打他主意。」
「這麼說怎麼對?你這位學生一人就可抵店里大半的男眼務員,如此難得的人才,包準每家女狼PUB都搶著要。你跟他交情不同,幫姑姑慫恿他來店里兼差,如何?」
「免談!我又不是皮條客。」
「丫頭,我們店里沒有人是,你忘記我們店里的服務員是賣笑不賣身?」
「一樣,反正這事沒得商量。」眼角瞥見行情看俏的男主角噙笑望著她,黎蓓蓓氣不過的月兌口沖道︰「還笑!難道你想當被一群女狼扒光衣服的小狼狗?!」
豈有此理,她極力護衛他的清白,他卻像無事人般在一旁納涼,她又做啥管他會不會被扒光衣眼?也許他就愛那樣,她犯得著腦筋短路的阻止他的興趣,擋姑姑財路嗎?
「算了,我不管了,你想當公關隨你。」惱怒的壓下胸中無由竄升的怒氣,它冷著臉越過他要坐回自己的座位。
然而,上官樊卻一把摟住她,在她抗議前朝黎錦容開口,「謝謝姑姑的抬愛,可惜我對女狼PUB男服務員一職沒半點興趣,請你別為難蓓蓓,也別為難我。」
「沒有協商的空間嗎?」心思全在說服他當紅牌台柱上,黎錦容未注意他攬著佷女宛若情人般的舉動。
他搖頭,「蓓蓓會生氣。」
一听這話,從剛剛就認真想扳開他擅自環扣住她的手,怎奈徒勞無功的黎蓓蓓,忍不住抬眼瞪他,這人的國文造詣真的很爛,說得好像她是會吃他醋的女朋友。
黎錦容倒沒想那麼多,揣想面露不悅的佷女,或許不希望自個舞蹈社的學生到這兒兼差。「真可惜,今天店里的主題是陪女顧客談天聊八卦,我本來想讓你去試試,現在只好等你不是蓓蓓的學生時再重金挖角你來這里。」
「姑姑——」她討饒的喊,姑姑以為男公關是啥令人爭破頭的高官祿位,還重金挖角呢!
「我知道,你們繼續練雙人爵士,我去端些點心來。唉,扼腕哪,平白錯失這麼個絕無僅有的大台柱……」
看著姑姑惋惜連連的離開,黎蓓蓓簡直哭笑不得,姑姑當女狼PUB的負責人未免當得太投入,隨時隨地都在物色男服務員。
轉過頭,對上上官樊那仿佛永遠笑不膩的從容俊臉,她鼓著紛頰,舉起腳就往他的腳踩去。
他靈敏的往後退開,險險化去被踩的危機。「蓓蓓……」
「別喊我。」老是不懂得加個姊字,沒禮貌。終于由他的鉗制中月兌身,她趨前抓過擱置在旋轉椅上的外套遞向他。
「做什麼?」未伸手接衣,上官樊定視著她問。
她氣氣的回答,「你的!第二堂舞蹈課定在禮拜天早上,你可以回去了。」
他一動未動,像要看穿她似的望進她水靈眸底,「我絲毫沒有歧視你姑姑開女狼PUB的意思,否則不會來這里,你沒必要因為她邀我當男公關而覺得別扭難堪。」
眸心顫動,她萬般詫異他竟能洞悉她心里的疙瘩。
輕咬紅唇縮回手,她瞥低視線,嘴硬的反駁,「少自以為是,你當不當小狼狗是你的事,我只是不喜歡熟人在店里賣弄風騷。」
就如同她父母曾跟姑姑約法三章過,她弟弟只當DJ,不當外場男服務員。雖然他們尊重姑姑經營新潮的夜店,也尊重店里的男公關,然而,他們仍舊放不開心胸讓自家人在台上取悅一干女顧客。
只是她想不透,上宮樊又非她的家人,即使她心里的確擱著被他說中的別扭疙瘩,可她反對他當男服務員的大半原因,是一想到他要成為眾多女狼竟相爭奪為其服務的「紅牌」,胸口就梗著悶悶的不舒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