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脆弱。」
的確,從小和女乃女乃相依為命的她,是過得比有雙親疼愛的人要樂觀堅強。駱焱有些不忍的抱緊她,憐惜的滑撫她的背脊。
「偶爾脆弱一下並不為過,不必老是強裝堅強。」
心弦輕震,她放任自己依賴的偎著他,終于明白為何他總在不經意間讓她有窩心溫暖的感覺——他有顆細膩的心。
從小失去雙親的她,是常惕屬自己要過得比別人堅強,不能教人取笑。不過嚴格說起來,她脆弱的時候並不太多,因為她有個開朗活潑的女乃女乃,讓她開心踏實的成長,連一點自卑也沒有。
只不過若能早些認識駱焱,有他溫暖厚實的懷抱可倚靠,不知有多奸。
「你好像很有女人緣喔!」她有感而發。不談他內藏的細膩,光是他外在的條件就夠吸引人了,若非如此,何艷與亮涵也不會在見過他之後,便主動示好。
「那些艷遇我可半點也不想沾惹。再說,你還不是一樣很有男人緣,有個鄰家哥哥偷偷喜歡你那麼久。」這事雖已成過去,想來仍令他不是滋味。
嘿,他在吃醋耶!倪書韻像發現新大陸般,瞅著他皺壞一雙好看濃眉。
「你還笑?」他箍緊她縴暖•她很高興有令他吃味的男人緣嗎?
「好嘛,人家不笑,謝謝你可以吧!I
「謝我?」箍緊她的雙臂因困惑而放松,
她雙手自然的在他身後交握,「你捐了一百二十萬給‘一家人’育幼院,我代江院長跟你道謝。」
原來是這件事。「不用謝我,我是听老女乃女乃說你到育幼院做義工,以及你想籌創育幼院的心願,深受感動,才捐那筆錢的。」
「奇怪,為什麼女乃女乃什麼事都告訴你?」她覺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是我和老女乃女乃聊天時,她提到的。說了也不怕你笑,這其實是我第一次捐錢給慈善機構呢。」
「第一次?」
「我對台灣的慈善事業沒什麼信心。I唇際扯出一抹自嘲的笑痕,「听起來像不像是沒愛心的人在找借口?」
「一點都不像。」水靈柔眸相信的望進他眼底,「我明白你的感受、也許是人心不古,現今社會假慈善之名。行斂財之實的機構,時有所聞,就連政府機關發撥慈善基金的款項,也屢傳被A的情形,致使有心為弱勢團體盡力,卻常捉襟見時的機構不少。而我認識的那位江院長,甚至無私的奉獻畢生積蓄做慈善事業。」
「也因此,你選擇在這位具大愛情操的院長所辦的育幼院做義工。」
「應該的嘛。雖然我偶爾也會捐錢,可是,」倪書韻有些不好意思,「我捐的數目不多,頂多幾千塊。」
駱焱寵愛的撥撥她的發,「你為善的心意是無價的。就算你沒有創設育幼院也沒關系,以後我會固定撥款給‘一家人’,幫助用心維持育幼院的江院長,為院里的兒童謀求更多福利。」
「謝謝你,駱焱。」她感激的抱緊他。即使他們幫不了所有的孤兒,但多幫一個,就多一個可以享受到溫暖,一步一步慢慢來。
「傻瓜,跟我還需要客氣?」能看見她的歡顏,為她做任何事都值得。
時間在兩人溫馨相依中緩緩流逝。
驟地——
「糟糕,快九點了,上班會遲到。」忽瞄到書桌上的小時鐘,倪書韻嬌呼的推開他,隨即又想到,「昨晚你沒什麼睡吧!要不要在八角床上補補眠?」
「之前就補過了,懷里還抱著你,睡得格外舒服。」由倪家載她回來,見她睡得恬然又香甜,他忍不住也爬上床,擁著她,沒半會兒也跟著沉入夢鄉。
她臉蛋泛紅的記起一件事,「剛剛……你什麼時候醒的?」
將她摟回懷里,他促狹的說︰「在我的睡美人偷偷親我時醒來的。」
女敕臉頓時紅得有如熟透的番茄,「你醒了還裝睡!」早知道就不偷親他了。
「我想看看我的睡美人接著會不會給我一個火辣辣的吻呀,誰知道,唉!那通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他惋惜得好似一回事。
「你!我才不是你的睡美人,更不會給你什麼亂七八槽的吻。」倪書韻又氣又窘的邊說邊推他。
駱焱依然將她困鎖得牢牢的,笑得好深情,「不要緊,我當你的睡王子,給你火辣辣又亂七八槽的吻。」
話落,他言出必行的吻上她。
很纏綿纏綣,又火辣熱情的綿長深吻……
想當然耳,兩人上班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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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王思曼與郭辰達猛然爆出嘩然驚問。他們老大與書韻雙雙遲到不算什麼,可老大攬著她進公司大門就很稀奇。
接著他竟在兩人的瞠目注視下,說她是他的未婚妻。
「誰是你的未婚妻!」倪書韻雙頰酡紅,完全沒料到會這樣被他訂下來。
駱焱溫柔以對,「我希望你當我老婆啊。」
「耶!太好了。」一旁的兩人忽地高聲歡呼,外加有默契的擊掌叫好。
「你們這是干什麼?」駱焱不解兩個得力助手一副比他還開心的歡天喜地樣。
「書韻不是打從一開始就對老大有點沖嗎?我和思曼一直希望你們兩個的八字能合一點,現在你們合到要做夫妻了,我跟思曼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看來阿彌陀佛有念有差,他和思曼替老大的祝禱,現不就收到成果。
「沒錯。」王思曼雀躍的接話,「老大這幾年老是孤家寡人一個,有意替你牽紅線,你也總是興趣缺缺。奸不容易書韻終于出現,能撩動老大不易漪動的一池春水,要娶書韻當老婆,我跟小冰還想去買串鞭炮慶賀呢!」
「瞧,我的學弟妹都很贊成你當我的妻子,老婆。」駱焱逗弄的喊向仍紼紅一張俏臉的心上人,惹來她一記槌肩的粉拳。
「拜托你別亂喊!」他們又還沒結婚。
「有什麼關系?反正老大都在你脖子上種草莓了。」王思曼冷不防的說道。
「真的哩,書韻左邊脖子有草莓。老大種得滿漂亮的。」郭辰達神經大條的也來上一段評語。
噢!倪書韻霎時直想鑽進地洞,手搗著頸側的吻痕,連頭都不敢抬便埋入駱焱懷里,直跺著腳嗔怨,「都是你啦!」
就在他們上班前,在他的臥房里,他們吻得情火蔓延,意亂情迷間,他幾乎撫遍她每一寸肌膚,若非她尚未做好將自己給他的心理準備,他們今早就……現在與他親昵的曖昧證據都被看見,小冰和思曼會相信她與駱焱是清白的才怪。
好丟人哦!
「那下次我再將草莓種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就好了。」駱焱噙笑低哄。想起早上險些就要了她的那幕,他決定找個時間請老女乃女乃盡快將她的孫女嫁給他。
他這麼說豈不是存心誤導他們的關系?倪書韻實在沒勇氣抬超熱得肯定可以煎豆腐的臉。不曉得她現在反悔,不愛這個老是欺負她的男人,來不來得及?
「早上有什麼重要的案子嗎?」駱焱神色自若的轉問在旁邊看戲看得眉開眼笑的兩人。
「啊,對,案子!」王思曼驟地急忙翻找記事本。老大與書韻難得談情說愛的感情戲要欣賞,但工作也很重要。「凱達公司總經理來電,想請老大在最短時間內,幫他們企劃部挑選三位有實力,且能獨當一面的企劃助理。」
「凱達公司?簡南清簡總?」問話的是終于自駱焱懷里抬頭的倪書韻。
「你怎麼知道?」駱焱訝間。凱達公司的簡總曾委托他分析過幾宗投資案,兩人算得上有交情,可他並末告訴過她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