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咩,向來樂天開朗的她,啥時這樣悶悶不樂過?她不過是運氣不好踫見個律師,這又怎樣?她只是把他借來當契約老公,又不是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更何況她還是讓他腦袋免於燒壞的救命恩人,怕他做啥?
豁然開朗的,她感激的抓住賴燕香的手,「多虧燕香姊提醒,現在我又覺得活力充沛了。麻煩幫我向卜總請個假,我有事要辦,拜啦。」
她決定了!就照原計劃走,先擺平淨想設計她的父母再說。
「如緹--」喊人的是孫楚民和魯彥凱。他們才到辦公室,就見她沖著出去。
「燕香姊,如緹趕著去哪兒?」孫楚民納悶的問。
「我哪知道,我連那個讓她臉現苦惱的家伙是誰,都沒問出來。」
家伙?「你是說如緹又有新男朋友?」
「你還沒死心?」魯彥凱斜眼膘向問得緊張的他,「如緹早說過不談辦公室戀情,這麼久以來也只把你當普通朋友,你還希望有奇跡?」不可否認,如緹是個讓人心動的漂亮女孩,如果不是他已死會,說不定也會追她。
「我知道,可是在她還沒嫁人之前,就表示我還有機會。」
賴燕香語重心長的勸道︰「痴情可以,不過期望別抱太高,記得,有時太過執著不見得是好事。」
他明白,但是,他想再給自己一段時間,看能不能得到任如緹的青睞。
任氏夫婦正準備到婚紗店去,不料家里臨時來了位訪客,他五官有著不輸梅爾吉勃遜的俊朗,氣質溫和,卻隱含內斂的氣魄。
「請問你是?」任欽文一眼就對這年輕人有好感。
「你們好,我是任如緹的朋友。」敵我狀況未明,況君曄只能暫時以任如緹的朋友自居。
「如緹的朋友?」涂聖蘭雙眼發亮,「你是我們家如緹說的那個最中意的男朋友老公?」
「男朋友老公?」這是什麼奇怪的稱謂?
「是啊。」任欽文高興的拉他進屋,「你和襲飛有得比呢!沒想到如緹男朋友一個接著一個換,總算懂得將最好的挑回家。」
困惑著誰是襲飛,也震愕著任如緹的濫情,無奈況君曄連口都還沒開,就被按入沙發,耳際又傳來成串聲音。
「可不是,我們兩個原先還擔心那丫頭挑個小混混回夾呢。如緹的老公啊,你叫什麼名字?任職什麼工作?」涂聖蘭笑咧嘴問。這個和他們家小女婿同樣出色的年輕人,她中意。
「我叫況君曄,職業是律師。」他據實回答,卻不解想來探查任如緹底細的他,為何一下子就成了她的老公?
「原來是律師,難怪你一臉正氣。想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
「不用麻煩,我……」
「□,你怎麼跑來這里?」
突起的嬌喊打斷他的話,況君曄瞥向站在門邊的任如緹,剎那間有種遇到救兵的感覺,她一出現,應該可以化解她父母的熱情包夾,嗯?等一下--
「你身上的大衣哪來的?」怎麼這麼像他的?
「對啊!媽好像沒有見過你穿過。」涂聖蘭很自然的跟著況君曄的話尾問。
任如緹翻了個白眼,媽的語氣就像她跟況君曄很早就是一國的。「媽當然沒見過,這是別人的。」
「誰的?」難道學鈞是將大衣借給她?
「絕對不是你的。」這人沒事管她衣服哪來、是誰的做啥?「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把發問權搶回來。
說話的卻是任欽文。「君曄當然是來拜訪我和你媽。告訴你,我和你媽第一眼就很喜歡君曄哦。」
第一眼就喜歡?還喊人家的名字喊得那麼熱絡?這的確是她天才爸媽會有的作風。
在心里猛犯嘀咕的同時,任如緹上前拉起坐在沙發的況君曄往她房間走,「爸媽忙你們的,我和他說些話。」
「老公你看,這小倆口感情多好。」涂聖蘭笑眯咪地小聲說著。
任欽文同樣漾著笑意。「兩個人很搭吶。不過如緹不是一早就去上班,怎麼又回來?」
「這還用問,當然是請假,反正那丫頭又不是沒請過假,就讓小倆口約會去。我去切水果,你負責泡茶,等會兒再跟未來的大女婿好好談談,今天就晚點再過去婚紗店了。」
任欽文由著妻子吩咐,心里樂不可支。用逼的果然還是有用,瞧這從來沒帶男朋友回家的大女兒,這不就把很對他們眼的況君曄帶回來了?
任如緹的臥房內,氣氛可沒這麼輕松。
「你這是做什麼?」一進房里,況君曄便甩開一路抓住他的手,沉著聲問。
「你才做什麼?我跑去你住處找不到人,你竟然跑到我家來。你想干麼?又跟我爸媽說了什麼?」迎望著他,她回他一大串話。
他眉問皺摺頓現,她此刻的不馴伶俐,跟在他住處時的慌亂怯弱,截然下同。是因為這里是她的地盤,抑或是此時戴著眼鏡的他氣勢不夠冷冽,她不怕?
「奇了,男朋友一個接一個換的你,有必要找人當契約老公嗎?」沒回答她的問題,他雙手環抱胸前,倚著身後的桌沿,深思的打量她。
「我的天,才見第一次面,爸媽就跟人家說我交男朋友的情況?」
她撫額的低喃他全數听入耳里。不過這听來頗為無奈的言語,並不能動搖半分他對她的懷疑。
「怎麼,你受人唆使來找我的碴,而你父母又剛好要你找個契約老公,於是你便將計就計設計我?」
她狠狠地嗔視他,「什麼叫受人唆使找你碴,你跟人結仇干我什麼事?我要真受人唆使報復你,還用得著送高燒的你進醫院?你見過這麼好心的仇人嗎?」
她這一說,況君曄才想到自己的思慮有盲點。若對方真為尋仇而來,趁他意識不清時傷害他,的確是最省事又直接的報復。
然而轉念再想,他隨即推翻自己的想法,倘若是不至於嚴重到必須取他性命的仇怨呢?那麼丟個麻煩狀況給他,再伺機而動,也未嘗不可能。
「你那是什麼眼神?」好像當她是小人一樣。「我告訴你,我是好人。」
「是啊,一個會趁人之危要人畫押的『好人』。」
她被暗諷得紅了臉,卻不願示弱的反駁,「閣下也不遑多讓,強要人蓋印畫押這事,你也做得挺順手的。」
他眸光頓沉。這尖牙利嘴的女人!「多謝稱贊,男人總不能由著女人擺弄而不還手,是吧?」
說話帶刺的臭男人,誰擺弄你了呀?「你到底跑來做什麼?」
「你跑去我住處又是為了什麼?」
任如緹氣悶到連小拳頭都握緊了。為何這男人總是輕輕松松就能扭轉局勢,成為主導的一方?
「我不想讓父母主宰婚姻,所以決定帶你這個假老公回來給我爸媽看,就算你是律師,我也不怕了,反正我只是想找個契約老公充數,管他違不違法。
「你同意,我們就照契約走,否則我就另外找人,但別想我會付你賠償金。要是听清楚,麻煩給我你的回答。」
定視著她,況君曄深黝眸底閃過一絲濃厚興味。不怕了?這女人有膽識,不過她找上他的方式太另類,使他無法輕易卸下對她的懷疑……
「OK,我們照契約走。」再慢慢調查她。
「那你得小心,不能在我爸媽面前提到契約的事,別看我爸媽一副無厘頭樣,他們有時很敏銳的……」
她話還沒說完,房門外便傳來涂聖蘭的叫喊。
「女兒呀,你和君曄親熱完沒?你爸茶泡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