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辛起舞錯愕的對他眨眨眼。
三個月二十萬?!
「三個月。」申康碩很肯定,這是他容忍她的最高期限。
「喂!你們像木頭人站在那里干麼?還不快過來拿?」辛起舞趾高氣揚的對流氓們大喊,還唯恐申康碩改變心意,不停指著他手里的支票。
流氓A示意流氓B,流氓B走過去接過申康碩手中的支票,遞給流氓A。
流氓A小聲讀了名片上的字,驀地抽了口氣。
「你……你就是那個──那個──」不是他口吃,是對方來頭太大,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沒錯,我就是那個。」申康碩嘴巴撇了撇,要他們快走。
對他的來歷有了底,流氓們自然不敢不听,又是哈腰又是鞠躬。
「申先生,以後有需要的話請CALL我們呀,我們一定會給您折扣的!那小的先走了,再見!」他們邊說邊往外移動,說完最後一個字後,人也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壞人走了,戲落幕了,鄰居們好奇的多看了申康碩兩眼後,紛紛無趣的打道回府。
辛宏德吃力的起身,誠惶誠恐的不停向申康碩道謝。
「不用謝,只是未來這三個月令曖的時間將歸我所有,希望伯父別介意。」就算打從心底不屑對方,申康碩也未曾顯露,仍是客氣有禮。
「這……」辛宏德不知所措的望向女兒。
「就只三個月喔!」辛起舞強硬的再次跟申康碩聲明。「三個月後你可不能反悔又來個三個月!」這可是三個月抵二十萬的好康,當然要先說清楚!
「妳放心,我會寫張契約書給妳。」他嗤了一聲,笑話!她以為他會想多留她一天?「現在妳跟我走,我有事要妳做。」他交代完,也不理她,轉身就走。
「老爸,叫老媽別擔心,我晚點就回家。」
听見身後的話,申康碩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轉身。
「今晚妳要住在我家,要回……」他瞄了眼破破爛爛的拼裝屋。「要回這里必須等到明天。」不等她反應,他再次轉身。
辛起舞楞了會兒,才又氣急敗壞的追上他。
「我……為什麼要住你家?你這!對我到底有什麼企圖?」她兩手緊揪胸前的衣領。
可惡!他腿長那麼長干麼?一步抵她三步!她才不要落在他後面,死都要跟他齊步走!
申康碩瞄了眼她紅通通的臉蛋,不自覺的放慢腳步。
「很抱歉,我只喜歡豐滿的女人,豐滿妳懂嗎?就是有胸有腰有,跟妳的性別一樣,但妳卻完全沒有的那種女人。」他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發現自己無法反駁,辛起舞頓時惱羞成怒。
「我有穿!」她的臉更紅了,半是害羞,半是氣憤。
沒想到他連瞧她一眼的興致都沒有,兀自打開賓士車的中控鎖。
「沒東西還硬要拿袋子裝。」他小聲嘀咕,對她喊了聲,「上車。」
站在車門前的辛起舞忽然猶豫不決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種只要坐上他的車,她就不會再是原來的她的預感。這讓她開始遲疑,她的預感一向準確,世界十大巧克力佔卜師可不是當假的!
好害怕!這輛黑漆漆又閃耀的賓士車,像要把她的靈魂給吸進去一樣……
「在干麼?我沒那麼多時間等妳,快上車!」申康碩不耐煩的降下車窗對她吼道。
辛起舞瘦小的身軀顫了顫,做了個深呼吸後,拿出勇氣打開車門坐進去。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他真的對她心懷不軌,那她一定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土包子,綁好安全帶!」他又吼來。
正在幻想將哀嚎的他踩在腳下的辛起舞嚇了一跳,心虛的拉起安全帶系上。
還沒系好,車子已經像箭矢般疾駛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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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佔地五千多坪的申家宅邸里,一片安靜。
申康碩開著車子繞過庭院,停在宅邸左翼。
下車後,辛起舞一直緊跟在他身後,又不時好奇的左右張望。
哇!這里又寬又大,天花板又亮又高,而且貴氣逼人,她腳下的大理石地板好像很貴,一小塊就能把她家給壓垮。
他住在這里?她嫉妒的白了前方頎長的背影一眼。
難怪,一出手就二十萬,臉不紅氣不喘的,原來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
哼!有什麼了不起!風水輪流轉啦,等她以後有錢,她也會隨手買棟像這樣的房子給老爸老媽住的!
哪像他,只是一個依靠父母的米蟲!她敢打賭,他的兩手手掌肯定比她的還要細!
申康碩走進書房,隨手拿了張紙,龍飛鳳舞的在上頭寫了幾行字後,簽了名,抬頭要她過來簽名,卻發現她已舒適安穩的拿了本雜志坐在牛皮沙發上翻了起來。
「喂!」他不悅的喊。「妳會不會太自動了點?把雜志放好,離開沙發,過來簽上妳的名字。」
「借看一下會怎樣?沙發本來就是給坐的。」她不情不願的照做,嘴里不停咕噥的走到他身邊,拿起那張紙。
本人申康碩(以下簡稱甲方)茲付給辛起舞(以下簡稱乙方)二十萬元,做為未來三個月的酬勞。
未來的三個月里,乙方必須听從甲方的一切要求,態度必恭必敬,不可有任何言詞及行為頂撞之舉。
口說無憑,特立此約為證,若于期限內乙方反悔,致甲方蒙受損失,一切後果乙方自負。
雙方簽名立約後,即日生效。
辛起舞狐疑的對他瞇起眼楮。
「隨便寫就那麼專業,你是不是常干這種事?把清純無辜的少女騙進來,然後逼她們簽下合約?」
「妳後悔了也行,還我二十萬,不需要說這些有的沒的,我的耐心有限。」他懶得浪費唇舌。
提到二十萬,辛起舞像被利刺刺到般,整個人瑟縮一下。
不管怎樣,他替老爸還了二十萬是事實,父債女還也是天經地義……
就算她極為不願,還是簽下了那紙「賣身契」
原來這就是古時被環境所逼,被賣進青樓的女孩蕩漾在心中的酸楚感覺呀!然後沒人性的老鴇笑咪咪的拿起賣身契……辛起舞幽怨的目光看著申康碩滿意的將契約書給收進口袋里。
他的手臂在胸前交迭,上下打量她。
「要改造還真的需要花點工夫。」他像喃喃自語,說完又看了看手表。「跟我走。」
吃力的跟在他身後下樓的辛起舞真想一腳朝他窄小的踢下去,讓他四腳朝天的滾下樓,最好撞到頭,忘了二十萬的事……哎唷!
她臉上邪惡的笑容瞬間變成痛苦的表情,她捂著撞扁的鼻子往後退了一步。
要停下來也不先說的呀?也不想想她就跟在他後面,也不想想自己的背硬得像面牆,而她脆弱的小鼻子軟得像豆腐,一撞就扁!
待抹去痛得冒出來的淚水,她正要開罵,一道十足威嚴的聲音倏地傳進她耳膜里,搶先她一步。
「怎麼這時候回來?沒去餐廳?」申品奇看著兒子,眼神一如往常的凌厲。
申康碩本能的用自己的身軀擋住身後的小奴隸。她最好安分點!
「正要去。」簡潔有力的回答,希望父親接受後能快點離開。
申品奇點點頭,才要邁開腳步,忽然想到什麼又收了回來。
正要松口氣的申康碩,嚇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對了,你女乃女乃和你小嬸嬸帶著康綸回來了,現在正住在溫泉別墅里,你知道嗎?」銳利的目光懷疑的刺向兒子。
「知道。」他老實回答。
「你又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女乃女乃一回來就說要見你?問她她也不說,只說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