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呀!她喝醉的那晚居然對他干了那種事?她想起隔天在辦公室時,他見到她的那副冷漠不理的模樣,自己當時還暗罵他蹊什麼哩,原來是因為她強吻了他!
她瞪大著眼看著仙仙,仙仙也瞪大眼看她,她頓時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
「對不起,那天的事我真的忘記了。」她羞愧的硬著頭皮跟她道歉。
「沒關系的,不是他對你不禮貌就好了。」仙仙邊笑邊細察她的反應。
必筱君笑得尷尬,現在就算他真對她不禮貌,她也說不出口了。
看來他是為了報復她,那晚才會吻她的,現在弄明白了,那就不算是一個吻了,頂多只能算是戲弄,而她還天真的以為他也對她有意思。
原來,都是自己的誤會。
「其實豬……我是說天禮,他是個很規矩、不苟言笑的人,有時看起來無情了點,但他其實是很善良的。」仙仙夸贊起褚夭禮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蕾絲國的人?」
就算胸口像壓了塊大石頭般的難受,關筱君還是勉強露了絲笑容。
「我知道,听說你們快結婚了。」她的聲音突然艱澀了起來。
仙仙的雙眼骨碌碌的轉了一圈,嗯哦了」聲。
「其實也沒有很快,不過你見過他,知道他人長得好看、身手又好,應該想像的出來他有多受女人歡迎,雖然他不會主動去招惹女人,但看在我眼里總是不太舒服。」她有模有樣的長吁一聲。「唉,雖然他曾說過一輩子只愛我一個人,但我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安全感,還好一年的時間就快到了……喔,就是他離開蕾絲國在國外歷練一年後,再回蕾絲國,那時我們就會結婚了。」生怕她不明白似的,仙仙不厭其煩的解釋著。
她說的關筱君早就知道了,就算曾經懷疑過其真實性,現在自仙仙口中說出,也讓她深信不疑。
「那……恭喜你們。」她放下湯匙,喝了一大口冰水,將涌上來的淚水硬是咽了回去。
「謝謝你。」仙仙笑得太過甜蜜了點。「既然你吻過天禮,那天禮有什麼反應嗎?他有沒有回吻過你?」她鍥而不舍的追問。
必筱君很想問她知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就是蒙面俠的事,但一想到自已不擅撒謊的個性,難保不會將褚天禮吻過她的事全盤托出。
她雖然對褚天禮感到惱怒與不屑,但還不至于卑鄙到說出這事來破壞他們的感情。
「那晚我喝醉了,真的沒什麼印象了,不過我想你可以放心,你未婚夫是個很正派的人,我想他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她誠懇的說。
不知為什麼,她似乎見到仙仙的臉上浮現失望之色,不過旋即又堆滿了笑容。
仙仙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她。
「這是天禮托我交給你的,說是赫籌現在的地址。赫籌是誰呀?我問天禮,他」直神秘兮兮的不肯跟我說。」她委屈的詢問。
听到赫籌的名字,關筱君體內的腎上腺素立刻急速分泌,接過紙條後,便急忙攤開,哪還有工夫去顧及仙仙的無病申吟。
紙張上一排地址寫得清清楚楚、她激動的差點要掉眼淚,這真是她運氣背極的這陣子以來收到最好的一份禮物了!沒想到他還關心她。
她雙眸閃亮的望著仙仙。
「他還好嗎?」她總算問出心里最想問的事。
「他很好呀,今天準備動身到印度繼續修行,現在在整理一些東西,所以才會托我拿來給你,我還有一點事要處理,所以會過幾天才會去跟他會合。」仙仙說的懇切自然,一點也看不出這些全是臨時胡說出來的話。
必筱君一陣愕然。「他要去印度?」
「是呀,他要在外面修行一年的嘛,自然得多走幾個國家開開眼界才行呀。」她回答的理所當然。
必筱君掩不住心里的失望,勉強一笑。「說的也是,請幫我祝他一路順風。」
沒想到他連要離開了都不願親自來見見她,看來她在他心中確實是沒什麼份量的。
仙仙將她的失望與落寞全看在眼里,心中是憋笑憋得怏內傷了,還是快點離開的好,免得露出馬腳來。
她連忙起身。「那我先走了,我得回去看看他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的。」
必筱君也起身,道了聲謝後,目送她離去,然後獨自一人在餐廳里呆若木雞的坐了許久。
第八章
掌握了赫籌的所在地後,關彼君刻不容緩的花了三天的時間學習套繩,務求在三天里學習到所有套繩的技巧並熟練。
經過縱火事件後,她知道赫籌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所以她沒有貿貿然去找她。
她也沒將赫籌的地址交給警方,她對警察實在沒什麼信心,她沒證據顯示縱火案是赫籌犯下的,若警方找到了赫籌,也只是打草驚蛇罷了,若是赫籌又神經病發作將這筆仇恨算到她頭上,傷害到辦公室里的人,那可不是將她千刀萬剮就能挽回得了的。
所以她打算自己一人去對付那個丑女人。
一個人的能力或許薄弱了些,但她關筱君可也不是好欺負的,憑她習過柔道、跆拳道與防身術的身手,加上經過高人指點的套繩術,現在就算丑女人擁有三頭六臂,她也有足夠的把握把她收拾掉,讓被她欺騙過的人指認,依法嚴辦。
而且她還有個妙法,就是將自己扮成蒙面人,這就是她去學習套繩術的原因。
憑蒙面俠現在的人氣,等她深夜在丑女人屋里出現,她不嚇得丑容失色才怪!這就是所謂的心理戰術。
她連黑衣、黑頭罩都準備好了。
深夜十一時,在房里,她將晚上需要用到的衣服、繩索與開鎖工具全放在床上一一審視,確定準備萬全後,開始月兌上的衣服,將夜行衣換上。
她今晚非讓赫籌自食惡果不可。
褚天禮在昏昏沉沉的感覺中轉醒過來,重新得回意識的那一剎那,他的呼吸聲頓時轉為沉重與急促。
他全身上下酸疼不已,那感覺一下子從四肢百骸傳來,非普通人所能招架。
他試著睜開眼,旋即又閉上,待適應了光線後才又強迫自己掀動眼皮。
這是怎麼回事?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像全身精力被抽干,且被人狠揍過一頓般的難受,想起身亦有心無力。
「怎麼回事……」他終究忍不住申吟出聲。
突然,仙仙的大頭出現在他的俊臉上方。
「你生病了呀,還昏睡了三夭,都是我在照顧你的。」她邀功的回答,將手中擰吧的冰毛巾覆在他額上。
「生病?」褚天禮試著坐起,卻又被她給推了回去。
「別亂動,我可不是常照顧人的,要是你又燒了起來,我豈不是功虧一簣!」
「我怎麼會生病?」他努力回想清醒前發生的事,似乎完全沒有任何可讓他生病發燒的征兆,這幾百年來,他還是頭一次遇到生病這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三天前來看你時你就已經在發燒了。」仙仙無辜的說,「還好有我在,否則你就會燒得變白痴了。」
「三天前?」他失聲叫。居然都過三天了,難怪他身上無一處不覺酸痛。
「大概是因為有人老是三更半夜不睡覺,愛在外面飛來跳去所引起的吧。」她調侃著坐進沙發里,打開電視。
沒想到離開關家後,他的品味倒有了增長,租下這楝有著三房兩廳兩衛的房子住,不僅有電視、有冷氣,陽台上還有片小花圃。
褚天禮瞪著她。「是不是你在搞鬼?」只有她在他身上動手腳,才可能讓身體一向健康的他病得這樣厲害,否則就算他被貶成人類也不至于如此不濟,小小一個發燒就能讓他昏迷不醒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