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朵朵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計劃,但……他想的這個方法未免也太八股了點?
「你放棄讓我從那幾個有錢人中選擇一個了嗎?」
「不可能!人類的世界凡事講錢,我不準你嫁給我挑選以外的人。」衛士龍迅速否定她的問話。
「那我為什麼要學做菜?既然我要嫁給有錢人,那有錢人家里的廚子當然會準備滿漢大餐給我們吃呀,就算我會做萊,也比不上人家專業廚師,那學做菜有什麼用?」于朵朵嗤了一聲。
要是三言兩語就能讓衛士龍打消這念頭的話,那他就不叫衛士龍了。
「還是要學!廚師煮的是滋味,自己的妻子煮的又是另一番滋味,你去學就是了,我會交代鄧廚師好好教你。」他不容辯駁的說。
于朵朵沒再與他爭辯,表情反而冷淡了起來。
「要說煮菜,我也不是不會,當個小甭女的好處就是不管願不願意都要學會許多東西。」她轉頭對他說︰「這樣好了,晚餐就我來煮,你來嘗,及不及格讓你決定,如何?」
衛士龍毫不遲疑的點點頭,于朵朵馬上起身走開。
不到三分鐘,鄧師傅抓著廚師帽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擔憂不解的紅著臉。
「衛先生,是我做的菜不合您的胃口嗎?為什麼小姐說要自己煮菜給您吃?」
被趕出自己的專業領域,鄧師傅覺得遭受到奇恥大辱!
「不,鄧師傅,我對您做的菜非常滿意。」衛士龍微笑道。「于小姐只是想親自傲晚餐讓我嘗嘗,可能她沒對您說清楚,以致讓您誤會了。」
「真的是這樣嗎?」鄧師傅還是不放心。
「今晚就當做是放假吧。」
「呃……我想我還是留下來,如果您吃不慣小姐做的菜的話,我還可以為您做幾道……」鄧師傅是個老實人,怕于朵朵煮不出好料理的話不敢說,只好迂回的來幫衛士龍。
衛士龍自然知道他的心思。「沒關系的,您就先回去休息吧。」
經歷兩千多年的進化,他的身體非常強壯,就算吃到不好的食物,他也有藥可以治。
于是鄧師傅懷著忐忑的心回去。
一個小時後,穿著廚師白圍裙的于朵朵進來告訴他可以吃飯了。
在往餐廳走的這段路上,衛士龍發現自己的情緒還是難免有些緊張,當然不是為了她可能做不出自己期待中的美食,而是為即將吃到的東西擔心。
「你最好先有心理準備,我的批評可是會毫不留情的。」他對在前頭帶路的她說道。
丑話先說在前頭。
于朵朵回頭瞟他一眼。「真奇怪,我就不記得你什麼時候對我留情過。」她嘲諷的說。
走進餐廳,十幾個盤子、碗公擺滿了長方形餐桌。
衛士龍走到餐桌旁,看到滿桌食物皺起眉頭。
于朵朵一一介紹她的得意之作。
「我想你事務繁忙,大概沒什麼機會吃到台灣的小吃,所以我想了想,就做了這些;有面線糊、蚵仔煎、碗稞、蔥油餅、鹵雞翅……這邊是肉羹、米糕、雞肉販、魯肉販、控肉販、水餃、貓耳朵、春卷。」她喘口氣。「一時之間只想得出這些,都是拿廚房里現成的材料做的。」她面露得意之色。
意思就是如果時間再多些,她還能做出更多美食來。
她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的筷子遞給他,一臉期待。
衛士龍滿心的猶疑毫不掩飾,仍好風度的接過筷子。
「我不吃海鮮。」他先說。
「我知道,蚵仔煎跟面線糊是我要吃的。」她不理他,徑自拉開椅子,端過蚵仔煎,叉子刺向盤里去,一口接一口的吃著,對自己的手藝很捧場。
衛士龍看,了她好一會兒,確定她不會突然倒斃後,這才坐下來。
他選了離自己最近的水餃,這水餃皮薄餡飽滿,圓滾滾的,他不沾醬,直接吃進嘴里。
滋味不錯,很鮮!
「你怎麼會做那麼多小吃?」他每樣都嘗了一點,對她的觀感有了些許改變。
至少不用擔心她會抓不住老公的胃。
「以前讀書時,在百貨公司美食街里打工學來的。」她邊吃邊說。
念書時,她的寒、暑假至貢獻給了美食街,自然就學會了招牌小吃的做法。
「改天我再做西餐或意大利面給你吃,日本料理我也會一些,還有包子、饅頭、蘿卜糕我也行。」他放下筷子時,她說道。
「那些你又是在哪里學的?」他好奇的問。
于朵朵聳聳肩。「我在一些餐廳打過工,大概是年紀比較小,那些廚師就比較照顧我,給我好吃的又教我做,用點心就記起來了。」她一語帶過。
「你的學業成績一定很差。」他皺眉。既是學生又要四處打工,她成績會好才怪,而且就他找到她後,相處的這段時間看來,他確定她不是個聰明的人。
「我對念書沒興趣。」她倒也不在乎。
「只對釣金龜婿有興趣。」話一出,衛士龍就後悔了。他不是個刻薄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對象是她,他就克制不了自己的舌頭。
于朵朵心里刺了一下,有點惱怒,但很快就被她壓制下去。
她不能指責他這麼說,「雖然有點不厚道,但他說的沒錯,從她開始了解賺錢不容易開始,她就巴望著有天能找到個有錢人,然後嫁給他。
「我不覺得那有什麼不對。」她還是瞪了他一眼,看見他又板起死人臉。「生在這種家庭是你命好,不愁吃、不愁穿,你當然不會了解我過的是什麼生活。」
她推開面線糊,吐了口氣。
「你過的是什麼生活?」
縱使她極力裝做沒事,但眉宇之間的落寞卻出賣了她。
其實他不用問,他擁有屬于她過去的一切資料,包括她從小到大生了幾次病,讀過哪些學校,每次月考的成績,可能還有她說的打過工的餐廳店名。
不過他沒踫過那些資料,對他來說,找到她才是最重要的事,她的過去跟他無關,他在乎的只是躲在于朵朵身體里的那個靈魂,不是于朵朵。
他相信他現在對她的好奇,只是盡一個義務而已,畢竟他得幫她找個好人家,多少得了解一下她的背景什麼的。
「你什麼時候對我好奇起來了?我在你家那麼久,這還是你第一次問我這種問題。」她的語氣里帶著些嘲諷。
「你可以不用說。」他別過臉。
「你這人還真別扭。」她一句話就讓他回過頭來,附送怒目。
「你說我別扭是什麼意思?從來沒有人說我別扭過。」他沉聲道。
別扭?她膽敢將形容孩子氣行徑的形容詞用在他身上!
「噢!我當然知道沒人說你別扭,因為沒有人敢說。」
「你——」
「難道不是嗎?你從小生活在優涯的環境里,身邊有僕人照顧你、取悅你,長大了,家里的企業落在你身上,又過著萬人之上的生活,人人還是要迎合你、附和你,人家討好你都來不及了,哪還有膽子說你別扭?」
衛士龍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我——不——別——扭」他咬牙切齒的同時霍地站起身來,椅子應聲倒地。
于朵朵看了倒在地上的椅子一眼,再迎向他發怒的黑眸。
她細長的眼楮里寫著無辜,這讓衛士龍更生氣了。
「你真的以激怒我為目的是不是」
「是你自己愛生氣。」她不痛不癢的離開椅背,傾身撈起面線糊。
突地,衛士龍覺得一切都荒謬透了!一向以冷靜著名的他,居然為了自己別不別扭而跟她爭得面紅耳赤!
他努力的調勻自己的呼吸後,將椅子扶起,重新坐下。
「如果你想要保住自己的婚姻,你得學會如何順從男人,學習不頂撞他說的任何話,他撩著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