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這樣突然失蹤跑來這里,我有多擔心嗎?說你莽撞還不信,下次再做這種事,先通知我,我先掐死你,免得還要替你擔心受怕。」
「你那麼凶干嘛,梁冰被誤認是我才被他們抓來,我自然有義務將她救回來,我不想欠她人情。」麥薇婷扁著嘴,滿月復委屈,梁冰是麥薇婷的情敵,要是麥薇婷欠了她人情,那麥薇婷以後怎麼跟梁冰爭橙系。
「你不知道梁冰的生長背景,她是受過訓練的,她會被抓來一定是顧慮到小玉的安全。」橙系環顧四周。「這里會變這樣一定是她的杰作,沒想到才半年不見,她就變得那麼厲害了。」他的眼中滿是贊賞。
麥薇婷看他的樣子滿心氣憤,在心里罵,還說跟梁冰沒什麼,他說起梁冰語氣就那麼溫柔,兩眼就閃著晶光,而對她呢?一見面就罵,先前還在保全公司里口口聲聲說愛她,愛個鬼!
麥薇婷才剛要發作,先前青年他們遍尋不著的範姜小王就跑進來了,手里握著一個御飯團,另一手則是一瓶果汁,當她看到青年時,開始淚如雨下,手里的東西全落了地,撲進青年敞開的懷里。
梁冰則跟在她身後,麥薇婷看到梁冰臉上有著得意。
「你讓我擔心死了。」青年說,緊緊抱住範姜小玉,而後又將她拉開,視察她身上可否有傷口。「你沒事吧?」他看她的左臉有個巴掌印。
「有個人打了我一巴掌,就在他們打電話我大聲叫你來救我的時候,小冰看到她們打我,她就開始生氣了,後來她好厲害,這樣咻的兩手一揮,就有十個人倒下了,身上全中了梁冰射出去的小刀,你們講完電話後,她又拿出一片口香糖黏在打電話那個人的辦公桌上,小冰又撲過來抱住我倒到沙發下面,然後我就听到砰一聲,還好沙發的材質夠堅硬,外表雖被炸得殘破不堪,可是在下面的我們都沒事,而所有人就都受傷了,他們身上的繩子就是我綁的。」範姜小玉極力讓原境重現,並驕傲的指指在地上申吟的人身上的繩子,淚中帶笑的說。
青年又將她擁進懷里。「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換橙系走向梁冰,將她從頭打量到腳。「你沒事吧?」他是基于朋友的立場問的,而且她是被誤認為是薇婷而被擄來的,他表示關心是應該的,他自己這麼想。
但看在麥薇婷眼里卻不是這麼回事,她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沒事。」梁冰揮揮手,相較與地上嘍羅們的狼狽,她不像是個才剛從爆炸場面中生還的人。「我在英國的魔鬼訓練又不是作假的,原本還想跟他們玩一玩,要不是那個人打了小玉姊,我也不會無法忍受炸了這里。」她不會再讓小玉姊涉入險境的。
橙系眼尖的看到她的手臂被劃破了一個洞,血色染紅了牛仔衣。「你的手受傷了。」他從懷里模出一捆繃帶。
要不是他說,梁冰還真沒感覺。「沒關系的,一點小傷罷了。」
「小傷也會留下疤痕,外套月兌下來,我先幫你止血。」見她遲遲不動作,他干脆將她的外套強行月兌下。
麥薇婷瞪大雙眼,心中怒火熊熊燃起,他把她當隱形人了嗎?無法再看橙系溫柔的呵護梁冰,她干脆轉身跑出天理幫總部,眼不見為淨。
「你不去追她嗎?」梁冰看著麥薇婷消失在屋外,回頭看著橙系。
橙系知道她跑走了,但他連頭也沒抬,依舊專心的幫梁冰包扎傷口。「該說的我都跟她說了,她應該學著相信我,她要不相信,我追也沒用。」他低著頭悶聲說道,心想,愛情有時還真是個煩人的東西,愛上個喜歡鑽牛角尖的女人,更是煩。
「看來你是真的不要我了。」梁冰說,表情看不出來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我會替你留意比我更好的男人的。」橙系笑說,寧可將她的話當玩笑。
梁冰夸張的嘆了口氣,心里卻微微泛澀。
「那這些人怎麼辦?」她指著地上的天理幫余孽問,而嚴同容跟靳一新在辦公室里頭,被炸得體無完膚,恐怕得待在醫院里好幾年了。
「等一下調查局里的人會來處理。」
一個月過去了,麥薇婷在這一個月里沒去找過橙系,而橙系也沒來找她,她已經死心了,她在房間里沉默的整理行李,準備下午飛去香港。昨天香港一個導演打電話給她,問她想不想到那邊拍戲,雖然戲分不多,但主演這部電影的人是劉德華和梁詠琪,是部年度大片,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她答應並不是因為她想出名,而是她想去那里工作兼散心,忘掉失戀所帶給她的傷痛。
「薇婷!」福懷雲在她的房外叫著。「你男朋友說要見你,你要下來還是要我趕他走?」
麥薇婷停下收拾衣物的動作,一顆心不受控制的又狂跳起來,他來了?「男朋友?哪個男朋友?我的男朋友很多的!」她故意對著房門大叫。
「就是上次送你回來那個,叫橙系的。」
「我不認識他,叫他走。」現在才來,太遲了,她恨恨的將衣服用力塞進行李箱里。
接著,她的房門被打開了,她日思夜想又恨得牙癢癢的人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誰叫你進來的?」麥薇婷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她的房間。
橙系瞪著她看,心疼她瘦了一圈,然後他看到了地板上的行李。「你要去哪?」他皺起眉問。
她昂起下巴回答。「香港。」
「什麼時候?」
「今天下午。」說完,她就開始往後退,她不得不,因為橙系正一臉陰沉嚇人的逼近她。
「話都還沒說清楚,你就想走!」他的聲音低啞危險,兩眼像鷹集一樣牢牢攫住她,看得麥薇婷的心抨抨直跳,由著他再次將她困在牆壁和他結實的胸膛之間。
「不走還留在這里干嘛,我們已經沒關系了,我祝福你跟梁冰白頭到老。」他來找她,她心里明明就高興得要死,但嘴巴就是倔得不饒人。
「沒想到一個月過去了,你還是不相信我。」他後退一步,像死了心。「好,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了,你要去哪里就去好了,就當我們無緣,當我這趟來錯了。」他往房門走去。
麥薇婷一愣,連忙跳上床又跳下床,趕緊沖到房門前,擋住房門,心想著干嘛把一張大床擺在房間中央害自己這麼累。
「你真的跟梁冰沒有什麼?」她吶吶的問。
橙系听了差點吐血,不想跟她多說,伸手想推開她。
「好好好,我相信你就是了。」她真的想死他了,既然他都來了,自己再這麼任性豈非自討苦吃。
「太遲了。」橙系腳一勾,麥薇婷整個人就失去平衡的跌進他的懷抱里,他抱著她走向她的床。
他的身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而後她眼角看見他抱著自己往雙人床的方向走去……呀,他該不會是想……她倏地羞紅了臉。
但是,橙系只是冷酷的將她往床上一拋,就又頭也不回的走向房門。
麥薇婷看他又要走,來不及細想的就又從床上跳起,有如空中飛人一般的撲向他的背,她就像只八爪章魚似的緊緊攀著他,一動也不動,直到橙系听到一聲極力壓抑的低泣聲才知道她在哭。
「我快被你勒死了。」他嘆口氣,怎麼舍得丟下她呢。
「別走,我真的愛你,我會變得比梁冰更好的。」她啜泣的聲音悶悶的從他背後模糊的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