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橙系連聲說。哇咧,青年真是吃定他了,害他有事也不敢吭一聲。
「橙系,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要不然怎麼連椅子都坐不穩呢?」青年賊賊的笑著。
「那還用說嗎?一定是交了什麼惡女朋友,神在警告他了。」向柏瑪的一雙明眸直射麥薇婷,不用說也知道她指的「惡女」是誰。
麥薇婷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飄然一笑,「是呀,跟那種潑婦在一起那麼久,你還能安然無恙,一定是神在保佑你,為了你好,我覺得你還是早點離開這里得好。」她認真又嚴肅的期盼著。
在向柏瑪還來不及發飆時,青年先是一臉慘白,原來麥薇婷在說話攻擊同時,腳下也沒閑著,長腿一踢,正中青年的小腿脛骨,令他痛徹心肺卻又不敢痛呼出聲,只好咬緊牙根強忍著,他心想,橙系到底是去哪里認識這個悍女的?簡直比小瑪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這惡女說的是什麼話?橙系就是認識你才開始倒楣的,你少將這些罪過推到我身上。」向柏瑪氣呼呼的吼道。
「咦,我有說是誰嗎?」麥薇婷一臉無辜的道。「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她說得極為勉強的樣子。
向柏瑪簡直氣得快腦充血了。「你這個惡女!」要不是這張會議桌擋著,她早就沖過去抓爛麥薇婷的臉了,哪還容得這壞女人如此囂張。
「你這個潑婦!」麥薇婷心里想的,跟向柏瑪一模一樣,不過她是想直接掐住向柏瑪的脖子。
「夠了!」白朗受不了的咆哮。「你們根本就還不認識對方,卻一見面就又吵又打的,無不無聊呀?」如要他評理的話,他會說她們說得都對,一個是惡女、一個是潑婦。
「我怎麼會不認識她?她是天下第一大惡女,跑到我的地盤來動口、動手的惡女。」向柏瑪氣還沒消哩。
「那她叫什麼名字?」白朗不慌不忙的問。
「我管她叫什麼名字?我知道她是惡女就夠了。」
「我也不屑知道你的名字。」麥薇婷挑眉,輕視的說。
「你們彼此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卻一見面就吵,不覺得幼稚嗎?」白朗訓斥著。
「的確很幼稚。」灰飛簡潔的批評。
「她們兩個都是‘恰北北’,個性又相同,難怪會那麼暴力。」青年的話立刻引來兩個「恰北北」的怒瞪。
「青年!你不想活了嗎?你說誰是恰北北?」向柏瑪想要離開位子去找青年算帳,卻被白朗給拉住。
「這位先生,請把你的眼楮擦亮,別把我跟那種潑婦扯在一起,那對我而言是一種侮辱。」麥薇婷冷漠的說,她對青年的印象同樣不好。
「可惡,你不要拉我啦!」向柏瑪出拳攻擊抓住她不讓她前去出氣的白朗。
橙系忽的站起身說道︰「對了,你不是說你家里要裝保全系統嗎?那我們先到你家去看看好了,我得先做一張藍圖再來設計,我們走吧!」再不走,這間會議室恐怕就要變成戰場,被小瑪跟薇婷搗毀得一干二淨了。他幾乎是連拖帶拉的抓著麥薇婷逃出會議室。
「橙系、惡女!你們別想逃,回來跟我一決高下,別逃——」向柏瑪想追上去,但白朗的手毫不放松。
「你冷靜點啦!都一個孩子的媽了還這麼沖動,以後怎麼帶孩子?身教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白朗橫眉豎眼的怒斥。
她呆愣的看著他好半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我就知道你早看我不順眼了對不對?你說!不然我跟你拚了。」她扯住白朗的領口。
其實向柏瑪此時情緒是慌亂多于生氣的,以往他跟她講話都不會那麼大聲,現在先是在那個惡女面前不幫她反倒還對她大吼大叫,然後又為了孩子的事情罵她,她的個性本來就是這樣嘛!結婚前他就知道了,現在反而嫌她沖動,她覺得白朗一定是不愛她了。
「你在說什麼呀?」白朗真想掐死她,要真看她不順眼那他娶她干嘛?
阮寧寧擔憂的看著他們,轉頭向灰飛說︰「灰飛,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結婚好了。」
灰飛立刻皺起眉頭,「為什麼?」前不久她還因為懷疑他沒娶她的意思而離開他,好不容易和解後,現在又說不要結婚?
見他皺眉,阮寧寧委屈的低下頭。「我是覺得我們如果結婚了,結果變成像白朗哥還有小瑪姊那樣,你也開始討厭我的話,那我會受不了的。」她無法想像如果灰飛討厭她,那她會變成什麼樣子,恐怕會生不如死吧。
「吵死了!」灰飛手掌猛力的往會議桌上一拍,正吵得如火如荼的白朗夫婦登時閉了嘴,大家幾乎都被灰飛的憤怒咆哮給嚇住了,除了範姜小玉,她還是陷在深思狀態。
阮寧寧捂著嘴巴,有點驚恐,她從沒見灰飛生那麼大的氣過。
「走!」灰飛抓住阮寧寧的手,往會議室大門而去,「待在這里只會讓你說蠢話。」
「小玉,我們……」青年也想仿效灰飛他們離開這里,但話還沒說完就被範姜小玉打斷了。
「我決定了。」她像下了極大的決心似的看著青年。
他一頭霧水。「你決定什麼?」
「我決定要去英國找小冰,我要親自去看看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怎麼連她也在說蠢話了?青年翻了個白眼,「我們出去再討論,好嗎?」他覺得會議室仿佛被下了詛咒,或許遠離這里後她的腦袋會清醒一些,于是他硬是將樂不可支的範姜小玉拉出會議室。
而白朗跟向柏瑪則繼續留在會議室吵,依照往常的經驗看來,最後的贏家會是白朗的。
「你的忍耐力真高,若換成是我跟那些人共事,早就受不了了。」在回麥家的路上,麥薇婷如此對著開車的橙系說,她真沒想到他的同事如此惡劣,先是不讓他去上廁所,然後又故意踢倒他的椅子害他跌倒,更壞的是那個潑婦,照那女人的言行舉止看來,一定是欺負橙系欺負得最厲害的人,真是太過分了。
「他們沒那麼壞啦,大家都愛開玩笑嘛,習慣就好。」橙系心不在焉的說著,他心底正在煩惱著回去後,怎麼繼續生存下去。說謊真的是罪過,早知道的話他就不將自己演得那麼可憐了,他那些伙伴們都不是好打發的,現在惹出了這些風波,他們一定在公司里準備好武器等著他了。
他的度量真大,麥薇婷深深敬佩著,也只有他才能在那種非人的公司生存到現在了,她看著橙系問︰「你的業績好一點的話,他們應該就不會常找你麻煩了吧?」她希望能以自己淺淺的能力,稍稍改變他的困境。
「也許吧。」他還是心不在焉的邊回答邊開車。
在麥薇婷的指示下,橙系的車子開了一段路之後,停在一棟豪華的歐式建築前。
橙系打量著四周,車子停的附近就只有這麼一棟建築物,現在他總算集中了注意力。「這……就是你家?!」他心想,不會吧?
「是呀!」麥薇婷對他粲然一笑,開門下車。
橙系也下了車,難以置信她真的拿出鑰匙來開門了耶!怎麼會這樣?他以為她的家應該是類似那種小鮑寓或是外觀破舊的老房子,所以她才會去做那種打來打去的工作來養家活口呢!一串串的疑問在他的腦海里浮現。
麥薇婷打開門的同時,福嫂人也同時出現了。「小姐,你回來啦。」她還是一臉不苟言笑,嚴肅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