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拓睡眼惺忪的醒來。「你是跑到哪里去了?怎麼現在才回家?」他搓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向柏宗湊近鄭拓,嗅了嗅。「你們喝酒了?」他皺眉不悅的問。「由里呢?她也喝了嗎?」
「幸好她喝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跟她交代你的去向。」鄭拓看著他,向柏宗看起來很不好,兩個眼楮里布滿血絲,身上的襯衫縐得像泡菜,上頭還掉了顆鈕扣。
「怎麼了?」鄭拓嗅出不對勁。
向柏宗疲憊的爬爬頭發。「由里還好吧?」
「恐怕不好。」鄭拓老實說。「你跟楚涓昨晚到底怎麼了?你們兩個該不會
「你想到哪去了?」向柏宗瞪他一眼。「昨晚她家沒人,我留在她家照顧她。」
鄭拓看了眼他的衣服。「照顧到衣服扣子都掉了?」
向柏宗低頭看看自己的衣眼,手撥了撥,表情顯得憤怒,隨後轉為無奈。
「大概是昨晚被楚涓扯下來的。干麼那個表情?」
「你不覺得你的話很曖昧?」
半響。
「阿拓,你覺得我帥嗎?為什麼女孩子總是喜歡我?昨晚楚涓哭著說地愛我,我好說歹說她都不听,我怕她會做什麼傻事,所以在那里守了一夜,等到天快亮她家人才回來,我才放心離開。扣子大概就是在跟她拉扯的時候被扯掉的。」
「你問這不是分明要讓我嘔的嗎?我就沒這種桃花運。」
「那我讓給你好了。」
「我無福消受。對了,我勸你還是別跟由里說昨晚的事,另外編一個借代昨晚的去處比較好。」
他將昨晚去接尤由里時,她知道向柏宗送楚涓回家時的反應告訴向柏宗。「她似乎很介意你跟楚涓之間的事。」
「我們兩個根本就沒事,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不相信我。」向柏宗很懊惱。
鄭拓同情的看著他。
「我覺得由里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她對自己沒信心。反正你還是想個借口去哄哄她吧,如果你不想失去她的話。」他站起身來伸伸懶腰。
「你們這個沙發中看不中用,躺得我腰酸背痛,我要回去補個眠。我看你也去睡個覺,養好精神再去跟由里解釋。」
「嘿,兄弟,」向柏宗喊住他,鄭拓眉尾微挑的轉過身來。「謝了!」
鄭拓白他一眼。「三八。」
第五章
尤由里無視外頭灰蒙蒙的大陰天,穿了一件全新的女敕綠色洋裝去上學。可惜出師不利,她又遇到了楚涓。
「楚涓,你怎麼了?你的臉好蒼白。」總是同窗過,她關心的問道。
楚涓的眼中畫過一絲得意。「我能跟你談談嗎?談有關向柏宗的事。」
她們來到校園一處隱密的角落。楚涓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讓尤由里想起狡檜的黃鼠狼。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但對感情的事,你卻是世界上最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尤由里很生氣。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向柏宗跟你在一起根本就是在耽誤他自己。他那麼優秀,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你的心腸怎麼那麼毒?就算我配不上他那又怎樣?他喜歡的依舊是我而不是你?」
楚涓的眼里閃過一絲傷害,她吸口氣。「哈,真好笑,我還以為這一年多來你已經夠了解他了。別以為他對你特別,其實他對每個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女孩子有難他是無法撒手不管的。你當初不也是因為有難他才出現幫助你的嗎?」
尤由里的臉白了白。
「你也別難過,就像我,我有困難的話,他也不可能拋下我不管的。」
尤由里想起昨晚。「昨晚你們在一起?」
「你還滿聰明的。」楚涓攤開手,她的手心里躺著一顆鈕扣。
尤由里認得那顆鈕扣,昨天向柏宗就是穿有這種鈕扣的襯衫去參加辯論比賽的。
「認得吧?至于他的鈕扣為什麼會在我的手上,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才對,畢竟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你到底做了什麼?」尤由里覺得自己快被她給逼瘋了。
「我們只是單獨相處了一夜而已。」楚涓冷酷的看著她。「沒錯,我承認是我自作多情,也不否認向柏宗喜歡的的確是你,但,那又怎樣呢?至少我不會害了他。」
尤由里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像被人拿著刀片割著,痛楚直達心底。
「什麼意思?」她听出楚涓話中有話,
「你不知道?向柏宗沒告訴你?」楚涓佯裝驚訝。「他不說我幫他說,他為了你放棄了學校推薦出國深造的機會,因為他知道你絕對不可能出國讀書的,你們兩個的程度差太多、身世背景也差太多了,難道你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你會拖累他的。你別忘了,他可是向家人耶。」
那種自卑與無力感又出現了,毫不留情的啃噬著尤由里的五髒六腑。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尤由里垂首看著腳邊的小草。她這根小草,怎能奢望成為大樹與向柏宗偎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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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整天都待在教室里,她知道向柏宗會來找她。但她失算了,向柏宗一整天都沒出現,尤由里不禁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卻又感到失望。
等她回到家以後,地才發現向柏宗早已等她多時,且跟老爸聊得很開心。
「回來了、回來了!你們兩個年輕人好好的聊一聊,我做生意去了。」尤老爹笑呵呵的,一看到尤由里回來立刻起身遁走。
地將包包放在他身邊。「你今天沒去上課?」
「今天沒課。」向柏宗注視著她,試圖找出她有無不愉快。
尤由里只手撐住額頭,歪著臉看他。「你昨晚跑去哪里了?鄭拓說你送楚涓回家,你該不會在她家過了一夜吧?」
向柏宗不露痕跡的端詳著,她的表情不像開玩笑,卻也不像認真的。
「我昨晚是送楚涓回家,但是我送她回家後就接到家里的緊急通知,說家里有事叫我回家,開了一整晚的家族會議。」
尤由里同情的模模他的臉。「今天有沒有補充睡眠?」
不知怎的,向柏宗覺得她的話言不由衷。他拉下尤由里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我沒事。不過,听鄭拓說你好像喝醉了?」
尤由里抽回自己的手,面無表情的將包包重新背回自己肩上,看也不看他一眼的直直朝樓梯走去。
「由里,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些什麼?」向柏宗開始意識到不對勁。
「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知道。」尤由里的聲音有著濃濃的憤怒,她打開房門,將尾隨在她身後的向柏宗關在門外。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向柏宗在門外大叫。
尤由里猛的拉開門,朝他伸出手。「這個呢?你知不知道?」
向柏宗看著她手心上的鈕扣。天!楚涓!
「由里,我跟楚涓之間沒什麼……」他急忙想解釋。
「既然跟她沒什麼,那剛才為什麼要騙我?你分明是心里有鬼!」
這該死的鄭拓。「我就是怕你會胡思亂想,所以才不告訴你的?」
「那你放棄出國深造的事呢?也是怕我胡思亂想才不告訴我?」她大叫。
向柏宗愣了一會兒。「是楚涓告訴你的?」他眉間皺摺加深。
「你不要管是誰告訴我的,回答我的問題!」
「由里,你先冷靜一點。沒錯,學校是有找我談過出國深造的事,但是我並沒放棄,我只是還在考慮中。」
「為什麼還要考慮?有這麼好的機會你還考慮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