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傳幾個箭步擋在她身前。「等等,事情也並非全無商量的余地。「他一下子變了張討好的笑臉。
尤由里不禁警戒了起來,李金傅此刻的表情跟她上一任雇主的表情非常相像。她往後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什麼意思?」
李金傳擺出個自認最瀟灑、最讓人無法抗拒的姿勢與笑容,前進兩步。「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們兩個的關系能有更進一步的發展的話……我或許能考慮將‘真好呷’放棄掉,換你們‘尚佳’的案子。怎樣?」他用眼楮對尤由里放電。
這通常是他的第一步,等得到人後,再來第二步就是收取回扣了。
他不知道的是,尤由里的接收器早已故障許多年了。
「李主任,承蒙你這麼看得起我,不過,呃……怎麼說呢?我沒有跟你有進一步關系的興趣,抱歉,我先走了。」這色胚,居然還敢擋住她的路!
李金傳出其不意的伸出手探向她的胸部,尤由里一驚連忙後退了三、四步,並抬起抱著牛皮紙袋的手擋在陶前。
「你想干麼?」尤由里又害怕又憤怒的叫。「你敢亂來我就要叫了!」她現在終于知道為什麼電視上的對白老是這麼寫了,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好像只有這一句最有恐嚇的感覺。可是,對眼前這個朝她愈走愈近的似乎沒什麼效。
李金傳發出得意的笑聲。「你叫好了,我這間辦公室的隔音做得很好,就算你叫破喉嚨恐怕也沒人知道。其實你乖乖的陪我一晚有什麼損失呢?我長得那麼帥,體格又好,好多女人求都求不得的,我看上你你應該覺得榮幸才是嘛!」
尤由里隔著辦公桌和他繞著圈子。「你少不要臉了!我告訴你,你們總經理向柏宗我可是認識的,你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就叫他開除你!」她尖叫。
站在外頭的向柏宗困惑的朝鄭拓看了兩眼,鄭拓聳聳肩。
李金傳哈哈笑了兩聲。「你認識向柏宗?全世界的人都認識那個蠢蛋!整天埋首在公文堆里,一點生活樂趣都不懂的人,認識有什麼好驕傲的?我比他好上了千百倍,跟著我,我包你每天快樂似神仙。」他曖昧的暗示,跳上辦公桌撲向尤由里。
尤由里尖叫一陣,疾跑到沙發後,擋住李金傳的魔掌。「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向柏宗是你的老板,你居然敢這樣說他,你不怕他知道後把你開除掉嗎?」她放聲大叫,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有人能听到她的求救。
李金傳哈哈大笑。「他不會知道的。再說,我的紀錄一向很好,你想,一旦這種事傳到他的耳朵里,他是會相信誰?我也可以說是因為你要求簽約不成,進而想引誘我,卻被我拒絕,你惱羞成怒後才故意中傷我的。」
尤由里倒抽口氣,憤怒的月兌下自己腳上的高跟鞋朝他扔去。「你這混蛋!砸死你!砸死你!」
而後她尖叫一聲,李金傳揮開高跟鞋,跳過沙發將尤由里撲倒在地板上,尤由里不斷的尖叫掙扎。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踢開,鄭拓沖進來,將壓在尤由里身上的李金傳給拎起,甩到一邊去後,扶起被扯開幾顆襯衫扣子,一副狼狽樣的尤由里。
受到驚嚇的尤由里一手緊緊捉住自己的襯衫前襟,一下子認不出鄭拓,直到地看到李金傳鼻孔襄流出的鮮血後,她才稍稍穩住自己。
「阿拓!」她看著面前正咧著嘴對她笑的高大男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等等,如果鄭拓在這邊,那向柏宗……
她屏住呼吸,張得大大的眼楮定定的看著那踱進辦公室里的挺拔身影。
理智再度回到她的腦袋襄。趁著向柏宗停在那已經嚇得失禁的李金傳面前時,她輕輕挪開鄭拓放在她手臂上的大手,緩緩的蹲子朝門口爬去。
她該等到她的惡運結束後才出來找工作的,她怎麼這麼背!她不要見到他、她不要見到他、她不要見到他。非常非常不想見到他!
敞開的大門,在她爬出前就被甩上了,以爬行姿勢看著面前的那雙義大利進口的手工制皮鞋,她再度屏住呼吸。
皮鞋的主人蹲子,伸出食指抬起尤由里的臉。他俊秀的臉龐上看不出表情,除了眼鏡後的那雙眼楮此刻正閃著不悅,他的視線朝下移動了些,眉頭緊皺。
可惡,她忘了她被該死的給扯掉扣子的襯衫。尤由里連忙跪坐著,護衛的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別開臉,她不想看到他。
向柏宗離開她,走到李金傳的面前。「總……總經理,我知道這看起來像怎樣,可是你要相信我,事情絕對不像你所想的那樣,」李金傳瞼色發綠,汗水不斷的沿著他的額際滑下,他的全身上下早巳沒一處干的了。「是那個女人先勾引我的,她想要我跟他們公司簽約……」
「然後她就引誘你,卻被你拒絕,結果她惱羞成怒,最後你再說全是她中傷你的?」向柏宗將口袋里的耳機扔到他身上,讓李金傳快暈厥了。
鄭拓走到辦公桌前,將瓖嵌在桌子角落的竊听器取下,放在手中,得意的看著李金傳。
「小子,這些證據夠你在牢里蹲幾年了。」
只見李金傳兩眼一翻,整個人往後仰去,暈了。
「嘖,真是沒用的男人。」鄞拓唾棄道,拿起電話叫來警衛,將李金傳給拖了出去。
然後向柏宗給了鄭拓一拳,結結實實的一拳,這一拳讓鄭拓被打退了兩步。
「你知道為什麼。」向柏宗邊揉著手邊說。
鄭拓則邊揉著自己的下巴邊朝尤由里望去,翻翻白眼。「原來呂洞賓這麼可憐。」他邊嘟嚷邊朝門口走去。
尤由里跟在他後面,鄭拓轉身將她推了回去。「別再害我了,OK?」他將門給關上。
尤由里認命的回過身子面對向柏宗,將手上被擠壓得縐亂不堪的牛皮紙袋舉高,放在他面前。
「這是‘尚佳’食品公司的合約書,里頭有一些資料我覺得還不錯,也許你可以考慮讓他們負責向氏的午餐。」她的視線從天花板移到左牆,從左牆移到地板,再從地板移到右牆,怎麼轉就是落不到向柏宗身上。
向柏宗月兌上的西裝,二話不說的披在尤由里身上。
「你干什麼?」尤由里閃著身避開,全身戒備的看著向柏宗。
向柏宗對她的反應似乎並不怎麼驚訝。「你該不會想這樣子走出去吧?」
「總比披著一件男人的名牌西裝來得好。」她下巴昂得高高的,更加捉緊胸前的衣服。
向柏宗凝視著她。「經過了這幾年,我不知道你居然還這麼怕我。」
「哈!我怕你?你有什麼好讓我怕的?」她逞強道,怎樣也不能承認自己怕他。
向柏宗晃晃自己手上的西裝。「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你不是不敢披上我的西裝走出去?」
明明知道他是在激她,尤由里還是一把搶下他手上的西裝,將它披在身上,然後昂著下巴,挑釁的睨著他。
向柏宗揚起眉,點點頭,彎身將她用來丟李金傳的高跟鞋拾起,放在她赤果的雙足旁。「穿上吧,穿好後你就可以走了。」他面無表情的說。
尤由里粗魯地將腳丫子塞進高跟鞋里,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向柏宗叫住她,尤由里僵硬的停下腳步。向柏宗拿著牛皮紙袋來到她面前。「這個案子是你負責的?」
「算是。」她回答得頗不情願。
向柏宗狐疑的看著她。「你該不會在交給我這封紙袋後,回去公司就辭職了吧?」他知道她對自己的感覺有多唔……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