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鄉巴佬朱拾夜
前陣子,趁著連續假日,上台北玩了兩天。
不知是本來就不愛出門的個性還是戀家癖太嚴重的緣故,才剛坐上火車不到三分鐘,就開始嚴重的想家,好幾次想奪火車門而出(火車還未開動的時候),要不是心疼火車票的錢和早已跟台北的小護士約好了,我真的會這麼做。
幸好,隨著目的地的愈來愈近,想家的心情也跟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莫名的興奮。
喝!在台北車站里迷路可真不是難事,憑著一滴滴直覺與勇氣才找到與小護士約的「東l門」。
小護士一點都沒變呢!還是一樣可愛、美麗又大方。
一出台北車站,真是不得不讓人感嘆繁華,所謂的「城市鄉巴佬」應該就像我這樣吧,處處所見皆驚奇,而洶涌的人潮仿佛全台北市的人口全出來溜達了似的,忙著熱鬧。
那是哪兒呢?在剛離開車站不久,就見到一個偌大的電子看板上正播著NBA的錄影轉播,影音聲光的看板下赫然是主持人柳翰雅、那維勛,哇!四周圍了滿滿的一群年輕人,熱情活潑得很,與小護士湊熱情,佇足觀賞了好一會兒。
與小護士在台北街頭繞了一圈下來,惟一的心得便是︰台北真是寸土寸金。
拿有名的「光南唱片批發」來說好了,里頭真可謂人山人海,擁擠的程度簡直到了磨肩接踵的程度,「城市鄉巴佬」也頭殼壞去的買了張唱片(從高雄跑到台北買唱片,不是頭殼壞去?)。
說起高雄的光南與台北的光南,高雄的光南簡直比台北的好多了﹝高雄人真幸福),一樓賣皮件、二樓賣CD、三樓賣卡帶,可以悠哉舒適的在明亮又不擁擠的情況下選焙自己喜愛的東西。
上了台北,還坐了捷運哩!哇哈哈,「城市鄉巴佬」是家里頭第一個坐捷運的人!哇哈哈——
坐捷運的感覺似乎沒想像中的糟,甚至還覺得很舒適,像在飛一樣。不過,咱們坐的是淡水線的捷運,听說晃得很厲害的是別條線,所以我的興奮不減,愉悅的坐著捷運與小護士談天說地……
傍晚時分,咱們來到了慕名已久的士林夜市,依然只有一字可形容︰擠。
忽然發覺,咱們台灣的生活型態還真是大同小異,士林夜市還真像高雄的新興市場,我還以為士林夜市全是以賣吃的為主,沒想到小吃攤是整「坨」組在一起的,「城市鄉巴佬」和小護士吃了鼎邊銼、天婦羅和泡泡冰,或許是期望過高,也或許是沒吃到真正的招牌老店,覺得這些在心目中垂涎已久的食物似乎沒那麼好吃,實在是頗覺失望,不過,咱們的興致仍舊高昂,在逛了近七個小時的街,四只腳幾乎逛斷的情形下,才滿意的又坐著要飛起來的捷運回到了小護士位于關渡附近的家。
在這里,拾夜真的要說句感謝的話︰小護士的媽媽實在是太太太好了!她善良又熱情的接待我,驅走了拾夜心里頭的緊張與不自在,讓拾夜在她們家中舒適安祥的住了一宿。唉,有朋友真好,當然不是因為不必付旅館的過夜費嘍。
說到這里,拾夜心里就忍不住想發笑。
形容一下小護士可愛的長相︰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圓圓的眼鏡,一頭長發飄飄的十六、七歲可愛少女。那一夜,拾夜的枕邊人就是她,
一覺醒來,拾夜看到猶閉著眼賴床的小護士(小護士很用功的,陪鄉巴佬走了一下午還能撐著看書到深夜十二點),剎那間,拾夜真的忍俊不住直想發笑。
我彷佛看到一只睡著的金魚的側瞼;泡泡的眼、翹著的鼻和兩片呈3字型的嘴。哈哈哈,哈哈哈,金魚!
小護士常抱怨她的瞼太圓,令我非常痛心。她真是太不滿足、太貪心、太欲求不滿了!有誰能臉圓得像她如此可愛的令人嫉妒呢?真是太令我痛心了(我是張著一塊大餅臉的城市鄉巴佬,嗚……)!
踩著亮麗的早陽,揮別了小護士的媽媽,咱們又來到了關渡看淡水河、水鳥、水筆仔及招潮蟹和關渡大橋。
看到悠悠蕩蕩的一片美景,又讓鄉巴佬起了向往,如果能住在這兒多好啊!我會把這兒列入隱遁的考慮名單之一,讓我瞧瞧,喝!第一名是金門哩。
坐著捷運來到淡水線最終站,再次擠著人潮游淡水,吃了有名的阿給、魚丸湯、酸梅湯,逛了熙攘的長街後,看著回程的捷運時刻已漸近,這才又從淡火站坐回台北。
抱著小護士送的阿婆鐵蛋和魚酥,依依不舍的與可愛的佳雯小護士道再見後,才踏上歸程,結束兩天一夜的假期。
雖然這次到台北只游覽了一些名勝,但已夠讓生活平實的拾夜回味無窮了,尤其感謝一直陪著拾夜的佳雯小護士,還有小護士的媽媽,她們讓拾夜這個有著嚴重戀家癖的人感覺到非常溫暖,毫無離家三百六十五公里的感覺。
澳改拾夜小傳里的話,不是拾夜不喜歡游玩,而是得選對同游的伴與地點,如此才能盡興而回!
第一章
她的霉運走了一個月了,到現在,一個月過一天,它還是沒放過她。
烈日毒辣當空,將尤由里水女敕女敕的肌膚給曬出了紅痕,體內大部分的水分被逼出了體外。
尤由里糾著臉,以手背抹抹額頭上的汗水,沾著汗水的眼裹瞄到前頭轉彎處豎立著一塊小木板,歪歪斜斜的寫著三個大字——青草茶。
救星出現,尤由里忍住腳上傳來的疼痛,毫不猶豫地朝那賣青草茶的小矮房走去。
走進小矮房,暫時逃離了烈日的魔掌,尤由里費盡全力才阻止自己沒像只狗般爬上椅子。
地點了兩杯青草茶。茶送來後,她咕嚕咕嚕的灌掉一杯,接著月兌下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解放自己從早上壓迫到現在那可憐的腳,她的手疼惜的不斷的揉著腳。
「小姐,你穿得那麼整齊,怎麼一個人在這邊走路?外頭日頭很大哪,你看你皮膚都曬紅了。」賣青草茶的老板娘一邊張著吃檳榔吃得澀紅的嘴巴,一邊好奇的看著尤由里。
尤由里扯出個怪笑,吸了口冰涼的青草茶。「我就是出來找工作的,可是機車在半路上拋錨了。」她可憐的腳在高跟鞋的婬威下,漫步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她要去應徵的那家公司都已經快下班了,而她還處在迷路的狀態。她的霉運果然還跟在她的後頭。
老板娘同情的點點頭。「按捺哦。你是要去哪里找工作?這附近嗎?這附近我很熟啦,你給我說,我給你報啦!」老板娘露出紅紅黑黑的牙齒,很是熱情。
「水平街89巷78號。」就是這個地址延續了她的楣運。
「水平街89巷?嗯,呀就是隔壁那條啊!你再走幾步路就是89巷了啦。」
尤由里眨了幾下眼楮,心頭一喜,而後,欣喜的感覺慢慢消去。干脆喝完了茶再去吧,慢幾分鐘去跟現在去有什麼差別?反正勝算已經很渺小了。
于是她慢慢的喝完茶,慢慢的拿出面紙擦去瞼上的汗水,慢慢的拿出口紅輕抹,慢慢的將高跟鞋重新套回發紅的腳上,慢慢的付了帳,慢慢的走向那絛隔壁的89巷。
才剛推門走進這家要應徵的食品公司,就听到里頭傳來咆哮。看來有人正在發泄中,尤由里想。
她笑容可掬的將自己的面試通知單遞給似乎完全不受咆哮聲所影響的櫃台小姐。
癟台小姐瞄瞄她,接過通知單。「尤由里小姐,很高興你在我們下班前到達。」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