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柏恆終于從呆愕中回過神來時,若蜜早已站在他面前了。
「你……叫它們什麼?」他有些口吃的問。
「快樂跟自由啊!好不好听?它們好像很喜歡呢!」若蜜笑答。
快樂跟自由一听到若蜜叫著它們的名字,立刻豎起耳朵,尾巴不停的晃呀暗的。
向柏恆瞠大了眼。有沒有看錯,剛才那兩保健大狼犬好像在笑?
「它們……沒有咬你?」
「沒有哇!它們好乖的。本來它們看我接近它們的時候,還會齒牙咧嘴的嗥嗥叫,但是我一直趴在地上對它們笑,它們大概覺得我很可愛,就用鼻子嗅嗅我,然後又舌忝舌忝我,後來我們就玩在一起了。不過,快樂比較不乖,我才跟自由玩一下于而已,它就在那邊叫個不停了。快樂壞!」她回頭生氣的罵著大狼犬。
低下頭去嗚嗚叫的那只肯定就是快樂了。原來如此。向柏恆松一了口大氣。
「我以為你被這兩只人狼犬給咬了,嚇得找差點停止心跳,連忙跑出來救你。」他看了跟她身上的洋裝,嘆口氣。「你看你的衣服都是上,膝蓋也有,你跟它們玩難道非得要趴在地上不可嗎?」
若蜜張大眼楮,「交新朋友的時候都要這樣的!你趴在地上,讓它們以為是同類,然後再慢慢的接近它們,它們就會比較容易接受你。如果你站著或蹲著比它們高,它們就會對你產生敵意,也就比較不會接受你了」
「誰告訴你的?誰告訴你這種謬論的?」
「小化子呀!」若蜜叫。「小化子是我住在山上時的朋友,他會好多東西哦,他家有養雞、鴨、鵝、豬、山羊。小狽魯肉還有小猴子皮波。」她得意的說,很以小化子為榮。
「他的‘朋友’還真多。」向柏恆勉強附和,對她說的話沒什麼興趣。
這時場記出來叫人了。
「走吧!」向柏恆帶頭往前走,誰知走到門口時,若蜜就躊躇的裹足不前了。
向柏恆繼續走了三四步後,才發現她沒跟來,于是又折回她面前。「又怎麼了?」他強迫自己拿出耐心。
若蜜瞥了瞥在她身邊的兩只狗兒,「我不想進去,我想留在外面跟快樂還有自由作伴,它們好像很寂寞的樣子。
向柏恆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她真的將這兩只狗當成是人了。
「好吧!你想待在這就待在這,不要亂跑。」他交代。「還有,如果有什麼事就大聲叫我的名字,知道了嗎?」他特意朝兩只大狼犬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若蜜開心的點點頭後,立刻轉身跟兩只大狼犬玩成一堆去了。
看著她,向柏恆受不了的搖搖頭,隨即旋身步進屋內。
真是個怪女孩。
☆
拍攝工作才剛開始不到兩個小時,就被迫收工了,因為——向柏恆發生了意外!
先是他在跟女主角拍一場吻戲時,女主角顯然熱情過了頭,門牙直接扣上了向柏恆的嘴角,留下一道血痕。好不容易止住了血,補上了遮蓋膏。卻又在一場和武行的套招戲中,被武行一腳踢中胸口,他腳下一個不穩,當場跌下了樓梯,木本要趕過去搭救時,已經來不及了,向柏恆跌下樓後便暈了過去,額際處破了個洞,正汩汩的流著血。
現場立刻混亂成一團,有人忙著尖叫,有人連忙拿起手機呼叫救護車,有人則冷靜的按住向柏恆的傷口止血。武行一張臉慘綠,哭喪自責的表情讓人不忍再去落井下石的責罵他。
在外頭的若密渾然不知里頭所發生的事,因為她早已將頭枕在快樂的背上睡著了。
救護車那由遠而近越來越刺耳的「噢咿!」聲吵醒了她。
她睡眼惺忪的看著兩個穿著白衣服男人飛快的從車子上拿下一個擔架,然後、無視于凶狠大狼犬的存在,立刻沖進房子里。
「快樂、自山,不可以這個樣子!。」打起精神來教導狗兒。「他們一定是遲到了,所以才會那麼趕的,當演員是很辛苦的,不可以這麼凶的看著人家。
他們這出戲一定很趕,因為她看到剛才進去的兩個男醫護人員一轉眼就抬了一個人出來。她定楮一看,居然是滿頭血的向柏恆,而且,後頭還跟出了一大堆的工作人員。
他們將向柏恆送上救護車以後,有幾個人也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迅速開走。
「若蜜,快過來!」
是木本在叫她,若蜜馬上飛奔過去。「什麼事?「她有些胡涂了。
「先上車再說。」木本坐進駕駛座,臉色有些不對勁。
若蜜看他這樣,不敢有所耽擱,迅速的爬進後座,「可以帶快樂、自由一起去嗎?」她問。快樂跟自由在外頭乞求的望著她。
「隨便,快點就好了!」木本急得快瘋了。
若蜜立刻打開門,讓兩只大狼犬跳進來。她門都還沒關上,木本就加足馬力,車子像子彈一樣射了出去。」
「我們要跟恆哥去別處拍戲了嗎?恆哥剛才臉色上都是血耶,好可怕,不知道是誰幫恆哥化的妝,真是厲害。」
她滔滔不絕的說,很佩服那位化妝師。
木本根本就沒注意听她在說什麼,他的心情第一次覺得沉重。希望恆哥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他真的快哭出來了。
一到醫院,木本急忙的跑下車,沖進了急診室。
若蜜又再一次被丟在車子里,「原來他們的場景搬到醫院來了。」
恆哥的這部電影一定會大賣的,一下子舊房子,下子又是醫院,恆哥那麼辛苦的跑來跑去,大家應該都去看他精采演出才對。
不一會兒,木本又跑出來了,他打開後車門,彎子好對若蜜說話。「若蜜,恆哥要我帶你進去,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車上。」
「我去不會打擾到恆哥拍電影嗎?」如果會妨礙到他的話,那她寧願待在車子里,跟快樂、自由在一起。
「嘎?」木本腦筋一時轉不過來,而後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原來若蜜一直以為救護車還有向柏恆被判定以醫院都只不過是電影里的情節。看著她困惑的臉,他首次有了大笑的沖動,天他要瘋了。「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
若蜜蹙起秀氣的眉,「不是嗎?」
「當然不是。恆哥在屋子里拍戲的時候,不小心被人給踢下了樓梯,頭上流了好多血所以暈了過去,我們才會緊張的把他送來醫院的。不過,不用擔心,他現在已經醒了,他叫我來帶你進去」看到若蜜嚇白的臉,木本連忙補了後面那幾句。
原來那不是演戲,那全是真的!恆哥臉上是真的血,而不是化妝師神奇的化出來的。她打了個冷顫,想起向柏恆滿臉是血的躺在擔架上模樣,打從心底升起陣陣寒意。
在木本的協助下車後,她才想起快樂、自由。
「快樂、自由怎麼辦?我們要把他們放在車里嗎?她顫著聲音問。
木本花了些時間才搞懂她口里的快樂、自由原來是車子里頭的那兩只狼犬。
「醫院不能帶狗進去,只好放在車里了。」
若蜜將身子彎進車里,安撫的拍拍兩只狼犬的頭,「快樂、自由。先乖乖的待在車子里喔!我進去看恆哥怎麼樣了,然後我再出來看你們,好不好?」
兩只狼犬順從的坐在車子里,若蜜細心的將車窗拉下來,好讓空氣能夠流通。
隨即,她跟著木本走進醫院,緊張得不斷的絞著雙手。
「恆哥還好吧?他的傷是不是很嚴重?」她很怕見到滿臉是血的向柏恆。
「額際撞破一個洞,不過你放心,他的傷口都已經包扎好了,沒事了。」木本安慰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