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覺得我快要失去你了……」他明明抱著她、佔有了她,不是嗎?
「別哭……」他溫柔的停下動作,吮去她的淚光。
她幽幽地笑了。「悠凡,不要離開我……」
「水依,我不會離開你的……」承諾著,他狂野粗蠻的挺進她的深處,教她激情難耐的咬住他的臂膀,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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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依,我不會離開你的。
杜悠凡說謊。一夜溫存後,他走了,他離開她了!
冷水依憤怒的把他留言的字條撕成碎片,灑滿了床。
她心慌到了極點,卻無能為力。
可惡!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他居然要她留在自灣等他回來……她明明都跟他說好了,她要追隨他,他也承諾下個星期要帶她走……
他騙她,他騙了她!
她不會原諒他的!他怎麼可以認定她舍不得離開,所以就騙了她,悄悄的自行離開,難道他不知道,就算她擁有了一切,沒有他就沒有任何意義。
她拼了命的打他的手機,但怎麼打都是語音信箱,連打到楊澈的公司、他父親的病房、他們一起生活了十年的老家都找不到他。
鈴──
冷水依震住,一時以為是杜悠凡按的門鈴,火速地下樓開門。
「依依,午安……」
「滾!」冷水依心都碎了,管眼前的人是誰,直想摔上門。
「等等,杜悠凡要我交代你……」
冷水依的心跳漏了一拍,涌起了希望。「杜悠凡說了什麼,快說啊!」
夏雨音還是第一次見到冷水依情緒不穩的一面,有些受到驚嚇,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的把手上的紙杯遞給她。
「這是杜悠凡要我帶給你的紅豆湯。他說他來不及煮,教我買一份給你。」
聞言,冷水依差點痛哭出聲。「他在哪里?」他都記得交代雨音帶紅豆湯給她了,為什麼不跟她說一聲就這麼走了!
他以為他這麼做真的是為她好嗎?太過分了,她死都不會原諒他的……
「他說要到機場耶!好像是半個小時後的班機……」
心一冷,冷水依知道,杜悠凡是鐵了心丟下她。
沒有猶豫的時間,她隨手把紅豆湯擱在診療桌上,奔到樓上拿了今紙袋,什麼都沒交代的越過夏雨音,就飛快的開著車飆到機場,在機場內狂奔。
老天,拜托,讓她來得及見他一面吧,她還有好多好多話想對他說……
「杜悠凡,你給我站住!」單單看著背影,她就知道是他了。她喚住他,不顧四周怪異的眼光,氣喘吁吁地奔到他面前,破口大罵道︰
「你混帳、你王八烏龜蛋、你這個天殺的負心漢!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會希罕什麼紅豆湯嗎?不準走,你走了我就恨你一輩子!」
杜悠凡沒有絲毫意外,臉上泛起溫和的笑意。他就知道她會來,那個笨雨音一定會告訴她他的行蹤。
「水依,我愛你。」
這三個字教冷水依心都擰了,連恨意也被他的笑容融化了。但她不想示弱,不想哭,不想透露出她有多麼需要他。
「你要去多久?」
「最快半年,最慢一、兩年。我必須先把京太損失的部分打平,再慢慢地把那邊的事業移轉到台灣來。」
「我也要去,你說你會陪我的……」她還是沒辦法想像沒有他的生活。
「別說傻話了,你的夢想在這里不是嗎?好好的當獸醫吧,這是你的天職。」他不能心軟,一心軟她的人生就被他毀了。
「可是那都比不上你……」
「這不像是你會講的話。水依,你怕什麼?你怕的是你,還是我?相信我,我比誰都希望你快樂,因為希望你快樂,所以你必須留下。」
他需要的是信任。因為想永久待在她身邊,所以他才有毅力回美國獨自奮斗,也因為愛她,他選擇了放開她,讓她擁有自己的理想。
他愛的是熱愛當獸醫的她,而不是為了他放棄夢想的她。
「我就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了。」冷水依自嘲一笑。她還以為學學夏雨音撒撒嬌、裝可憐,他就會帶她走。
「等我。」杜悠凡笑著揉亂了她的長發。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小心眼。「下次回來,就是我們結婚的時候。」他承諾地道。
冷水依定定看著他,把懷里的紙袋擲給他,然後踮腳吻著他,故意咬破了他的唇。
她舍不得他,也恨死了他,在蹂躪過他的唇後,恐嚇道︰「你最好別操勞死在異地,要是讓我成了寡婦,我會生生世世詛咒你的!」
這才是他愛的水依,如果她能改掉她的暴力傾向就好了。
「這是……送我的禮物?」杜悠凡掀開紙袋,看了一眼就錯愕了。
這不是他幫她找回的日記本嗎?她怎麼……
「因為你的不告而別,所以我要罰你,每天都得翻翻我為你寫的日記。」冷水依笑著對他說,連淚流滿面了都沒有感覺。
「從今天起,我也會一邊著手寫新日記,一邊等你回來的……」抹去她的眼淚,杜悠凡似乎認定她不會再哭了,只在她唇上烙上了吻,然後放心的轉身朝前直走,一路上沒有回頭。
他知道她會堅強的,因為她是他深愛的女人,她不會讓他有後顧之憂的。
冷水依目送著他走進海關,直到看不見他為止。
帶著笑的轉身,她沒有哭,臉上更沒有一絲落寞。
從今天起,她會好好的發揮她的天職,讓每一天都過得充實。她也不會寂寞的,因為她知道,他沒有離開,他就活在她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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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醫生阿姨,我沒忘了要帶小白來給你打預防針喔!」
九點準時間門營業,冷水依就見一個年幼的小男孩沖著她笑,連站在一旁的白狗也熱情的盤著尾巴,似乎等候她很久了。
「進來吧!」她淡淡地笑道。看著她送給他的幼犬,如今已經健康的長為成犬了。她百感交加,沒想到一年就這麼快的度過了。
這一年來,她一直很盡心盡力的當她的獸醫。雖然和杜悠凡見不到面,只能自屯話中听到他的聲音,她還是希望能和遠方的他一起努力,仿佛只要她拼命的工作,就能感受到他在美國工作的認真心情。
當然,說不寂寞是騙人的,但就因為心底有他,所以她不再寂寞。
這一年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變化卻很大。
好友凌雪未結婚了,隨凌睿之嫁到新加坡去,當他工作上的助手。婚後她很快就懷孕了,眼看再三個月就要生產,她堅信肚子里的小孩,是她曾流掉的孩子重新辨投胎的,正和丈夫期待著孩子的誕生。
愛哭鬼夏雨音則在五個月前生產了,母女均安。不過她的丈夫楊澈在听到她生了女兒後,直喊完蛋,他這一輩子就要栽在這一對愛哭的母女手上。
而她一直都是個冷情的人,沒什麼遠大的理想和抱負,只渴望著和杜悠凡過著平淡的生活,但當她看到兩位好友因有了孩子那麼的幸福,害她也想生個孩子。
「對了,醫生阿姨,剛剛郵差來時,我有順便幫你領信喔。」
「謝謝。」幫小白打完預防針後,冷水依接過信,任熟悉不過的宇跡躍入跟底,雀躍不已的拆封。
水依︰
二月十四日,我即將在早上九點抵達台灣。
悠凡
二月十四日不就是今天嗎?他居然說回來就回來,沒事先知會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