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原以為她是在和他玩躲貓貓,但兩個星期過了,她像是失蹤般,無論他怎麼追問,父親和小媽都只字不提,讓他有著被陷害的錯覺。
「璇之,醫生說你的傷口愈合的很快,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凌母身子骨比以往強健多了,所以特地前來照顧他。
凌璇之也懶得和小媽說客套話,每天不厭倦的直問著。「雪未呢?為什麼她不來看我?」自他住院後.他每天等啊等,等到的都是失落的答案。
凌母一笑,仍對女兒的行蹤保持高度神秘。「璇之,等待的滋味很苦吧。那你知不知道,這七年來,雪未是用著怎樣的心情等你回來的?」
凌璇之停頓了幾秒後,撇開微窘的俊臉,沒有正面回答。「我會樸償她的。」
「你最好在她面前別那麼少活,她會認為你誠意不足。」凌母帶笑的提醒道。
「我知道,但她到底在哪里?」凌璇之慢條斯理的道,可眸光是凌人銳利的,非問出個答案不可。
想也知道,小媽一定知道雪未在哪,搞不好連父親都知道,就他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她早就來了,你不知道嗎?」凌母有意無意的像是在暗示什麼,在離開病房前感謝道︰「對了,雖然這麼說對你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很謝謝你救了雪未。」
「阿姨。」凌璇之沖動的喚住了她,有絲別扭的道︰「你也要幸福。」曾經對她懷恨過,但至今什麼都雲淡風輕、不重要了。
「謝謝,你也應該對你父親說這句話。」凌母滿足的微笑道。長期與主治醫生培養出愛情,決定和二十多年來的假丈夫離婚的她,是個沉溺于愛河中的小女人。
「我知道。」凌璇之頷道,目送著凌母離開。七年了,躲在新加坡逃避了那麼久,也是他該面對父親的時候了,可他現在什麼都沒辦法思考,只能想著她。
「什麼叫做她早就來了……雪朱,你到底在打什麼鬼生意?」
咀嚼著小媽的話中之意,凌璇之怎麼都模不著頭緒,不過,這就是凌雪未吧,要是她沒有能耐能讓他恨得癢癢地,她就不再是他愛的那個女人。
不過道高一尺、魔離一丈,他就不信他逮不到她!
深夜,凌雪未踮起腳尖的漫步在醫院走道i上,像是深怕吵醒誰似的,不敢多發出一點聲音,悄悄的推開了某間病房房門。
如她所想的,凌璇之已經入睡了,凌雪未輕輕的坐在床沿處,看著凌璇之那俊逸的題臉,她抿起笑,傾下臉蛋想親吻他。
她好想他,不只是想每夜偷偷看他而巳,她還想要跟地說說話,被他強而有力的擁抱著、吻著,感受著他給予的溫暖。
但還不行,她和爸媽商量好了,還不能那麼早就和他見面,所以趁現在偷偷吻他一下,滿足一下她的思念也不為過吧!
「小魔女,終于捉到你了。」凌璇之就在她快貼近他的唇時。突然睜大黑眸,快手擒著她的柔荑,也抓緊了她落在他臉龐的發絲,與她保持著這麼噯昧的姿勢。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凌雪未想都沒想到他會裝睡.慌張的結巴道。
「你以為我會乖乖睡著等你強吻我嗎?」凌滿之難得有心情調侃道。
「亂說!我什麼時候要強吻你了……」還沒吻到不算數好嗎?
「現在……」凌璇之超她不注意時,伸手壓下她的後腦後,任她那誘人的櫻唇就這麼印上了他的唇。
兩唇緊貼,兩顆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凌雪未羞得掙月兌了他。花容失色的掐捏著他。「你這個大包狼!」
凌璇之拉住她的手臂,同時也自床上坐起身,霸道且深情的道︰「不許走,我不許你再離開我身邊。」
凌雪未像是受寵若驚的怔住,直到他把她拉回床沿,仍無法回神。
在他為她出了車禍,她確實有想過他要她別走的真正用意,但仍沒有他再次親口對她說出來得震撼。
母親說,他是因為太愛她。才會在緊急時刻推她一把,是真的嗎?
「為什麼不光明正大來看我?」凌璇之接緊她,微溫的質問著,眼神卻深情款款的引誘著她說出實話。
「我憑什麼來看你?我都說不再糾纏你了。」凌雪未撇開臉蛋。似不想被他看見她的表情。
「就這樣?」如果說她沒有一點古靈精怪,邪天空就要下紅雨了。
凌雪未哼了一聲,當著他的面露出她邪氣嘟啷的俏臉。「才不呢!我是愈想愈不甘心,我花了七年的時間在你背後追著,可是你始終看不見我,現在你為我受傷了,我就這麼輕易的送上門,不是很不公平嗎?我當然也要讓你嘗嘗見不到我的滋味……」
凌璇之真想捏捏她紅通通的頰,不過他忍住了,繼續維持著深情的氣氛。「我不是看不見你,我只是從沒想過,我最恨最想掐死的那個女人,竟也是我最愛的女人。」
這算告白嗎?太氣人了吧,她有那麼可恨嗎?
可凌雪未笑了,一句話就把她安撫的服服貼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凌璇之的俊臉上閃過幾分赧色。「從七年前,或許更早……
「有多早?」
凌璇之索性一鼓作氣的說完,以滿足她女性的驕傲。「當你在學校爬牆,坐在牆上時,被背後的我看到內褲那一刻。」
凌雪未硬生生嚇了一跳,無理頭的丟出一句。「我那天是穿什麼顏色的?」
凌璇之勾起笑,偷偷的在她耳畔說著。
「天啊,讓我死了吧!」教心上人看到她穿幼稚的粉紅圓點內褲,真的是好丟臉啊!
凌璇之把她擁人懷里,兩個星期的思念之苦,讓他不想再松開她了。「听好,雪未,你要記住當你等了我七年,備受相思折磨時,我也同樣在遠方等了你七年,被你糾纏到連做夢都夢見了你。」
凌雪未的心發顫著,似狂喜又氣呼呼的指控。「可是你和其他女人訂了婚!」他知道當時滿心期待他回來的她,有多麼大受打擊嗎?
「你還不是周旋在眾男人間無往不利?」現在回想,他之所以沖動的和連雅欣訂婚,除了想氣氣她之外,也確實帶著惱人的酸味。
凌雪來震驚了好久,像是心胸舒坦些了,_才釋懷的說出結論。「所以我們扯平了。」真可笑,她盼了七年今天才發現,原來她想要的愛情其實唾手可得,只是他們一個追一個逃,一直都無法發現彼此的心意。
「扯平?」凌璇之挑眉。
「我等了你七年,你現在還為我受了傷,是該扯平了。」凌雪未甜笑著,跟著傾身,舌忝吮著他那敏感的耳垂,柔荑也探進了他的上衣里,在他赤果的胸膛上劃著圍圈。誘惑病人似乎不太道德吧……
「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嗎?」畢竟他曾對她說過太多傷人的話。凌璇之細聞著她的發香,醉了,沉迷于她的挑逗中。
終于,她不再逃了,給了他一個重新愛她的機會。
「當然不。」女人,可是最會記恨的。
凌璇之一副了然,無反顧的任憑她處置。「我的魔女,你打算怎麼罰我?」他暗啞地道,差點無法控制的壓倒她猛吻。
「這個嘛,我倒要好好想想……」凌雪未依然在他胸前劃著圈圈,得意的看著他失控的倒抽了口氣,欲火沸騰到了極點,讓她笑得好甜好賊。
「就罰你,不準吻我,踫我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