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舲兒小姐,這飯店的頂樓還附設了望台,不上去看看嗎?我門票都買好了,不去看真的很可惜……」劉家仁動之以情。
上官舲仍想婉拒,但一想到劉家仁已經為她訂了門票,加上這陣子他對她也十分溫柔、體貼,而且現在才剛十點整,她還不想這麼快回去,她實在狠不下心去拒絕他。
掙扎了下,推翻先前的顧慮,她終于答應。跟著劉家仁一起搭電梯到樓上,途中她又犯頭暈的毛病,暈頭轉向的幾乎讓她站不住腳,要不是劉家仁攙扶著她,恐怕她早就跌倒了。
今晚和劉家仁聊天的氣氛還不錯,她可能只是不知不覺間喝多了吧,待會兒看完星星,她還是早早回家休息好了。
「舲兒小姐,這地方還不錯吧。」
上官舲抬起迷醉的眼眸,一眼望去是個偌大的房間,五顏六色的燈光,絢麗的很,充滿挑情的意味。
她愣了愣,還來不及回神,就被後方的劉家仁硬推進房內。
「不是說要到頂樓嗎?」她慌了,沖著他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頂樓?星星月亮有什麼好看的?」劉家仁卸下一臉的斯文表相,輕哼一聲。
對于他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上官舲剎那間全懂了,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後退,打算奪門而出。
「等等,你想去哪?」劉家仁動作比她更快,隨即鎖上門。他不怕她指控他強暴,相信她父親上官達那麼積極的想與他聯姻,為了達到目的,肯定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何不說說你想做什麼?」上官舲的態度也開始強硬起來。
「我想讓我們先培養一下感情,不好嗎?」劉家仁說得婬邪。
「你簡直卑鄙無恥!」上官舲朝他怒罵道。他邀她吃飯,騙她說要到頂樓看星星,但真正的目的居然是要跟她開房間!她真是看錯人了!
「怎麼,還裝什麼清純啊!你不是跟你那前兩任未婚夫都有過一腿了……」
沒等他說完,上官舲按捺不住憤怒,狠狠揮了他一巴掌。她雖然看起來溫溫弱弱,但不代表她就是個好好小姐,能任人欺負、任人污辱!
劉家仁痛叫一聲,沒多久便獰笑起來。「你這個婊子,竟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煩了啊?」說完,他單手抓起她的身體,把她扔上床,重重回以她一巴掌。
上官舲痛得臉頰像是有火在燒,差點暈了過去。
她會落得這步田地,還能怪誰?
敝自己吧!又笨又傻,劉家仁明明就如臧天淵所說的,是個披著羊皮的野獸,當時,她為什麼不學著信任他呢?
她也受夠了!
她還以為,就算沒了自由,至少還能掌握這樣目前小小的幸福,卻沒想到,這個原本可能成為她丈夫的男人,竟然對她設下這麼齷齪的陷阱!
「乖,別動,我會好好疼你的……」
眼見劉家仁正在撕裂她的衣服,打算侵犯她,上官舲嚇得全身虛軟無力,惡心到想吐,但她不想認輸,死都不願讓他得逞……
她眼明手快地拿起身旁的枕頭,憤恨的朝他下流的嘴臉擲去,又重重踢了他下月復一腳,趁著醉意還沒淹沒她的意識時,快步下床,直沖房門。
她拼了命也要逃出去!
「你這個婊子竟然敢踢我,我絕對下饒你!」劉家仁朝她的方向追去,惱羞成怒的想捉回她,痛揍她一頓。
上官舲猛開門鎖,緊張到心髒都快從身體爆裂開來,就在劉家仁快要一把捉上她的長發時,她終于成功推開房門,快步跑出。
「站住,我不會饒你的!」劉家仁在後頭猛追,嚷嚷叫道。
縱然頭痛欲裂,上官舲仍不敢懈怠,使勁向前跑,連在學生時期,她參加大隊接力時,都沒有跑得像現在那麼拚命,直到她迅速跑過走廊,與前方奔來的男人踫的一聲兩兩相撞──
上官舲當場跌個正著,摔得狼狽不堪,連句道歉都還來不及說出,深怕劉家仁會追來,就急著想自地面上爬起,再繼續向前逃走。
「上官舲,你的臉怎麼了……」臧天淵錯愕的輕呼道,不自覺地握緊拳頭。
丙真如他所預料的,她確實來到這間飯店,只不過他仍是來晚了一步,再見卜官舲時,她的臉上已多了一記紅腫的巴掌印。
可惡,該死的劉家仁居然敢對她動粗!
是臧天淵!
「臧天淵,拜托……救我……」一鼓作氣跑了一大段路,上官舲已虛月兌的站不起身,她的頭也因醉意疼痛不已,在好不容易看清對方是臧天淵後,她把他當成救星般捉著他褲管懇求道。
她知道自己摔得很狼狽,臉上的紅腫肯定也讓她看起來很丑,尤其他已經警告過她要小心了,是她自己沒有警覺心,事情才落得這種地步,但她還是只能懇求他幫她。
至少她很清楚,臧天淵是萬萬不會傷害她的。
要是他對她真的別有企圖,那天在旅館中,他就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任她歇斯底里的賞他三個巴掌了!
「劉家仁那家伙真的對你……」近距離一瞧,臧天淵才發現她的前襟已經被粗魯的扯破了,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氣。
昨晚,他意外的在那間餐廳听見劉家仁下流的計謀後,原本他是打算不予理會的,但這個念頭竟破天荒的讓他失眠了一夜,彷佛一想到上官舲將失身子劉家仁,他就忐忑不安。
待時間一超過晚間七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發現自己仍是放心不下上官舲,索性拋邊的新女伴,急忙趕來這里。
再依飯店人員的指示,前來劉家仁訂好的房間,但還沒到達,就撞見上官舲狼狽之至的跑來向他求救。
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警告嗎?現在後悔也太晚了吧!
上官舲另一手捉緊自己前襟破皺的衣料,愧疚的不敢抬頭看他。他一定在心底暗自取笑過她好幾回了吧!他怎麼可能還會救她……
見狀,臧天淵也不忍再提起她的痛處,索性拉起她。「起來吧,有我在,那家伙沒辦法動你一根寒毛的。」
她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教男人看了都會心疼,連他原本想諷刺她的話,都吞回肚里說不出來了。
他真的無法扔下她不管。不,正確來說,就算現在向他求救的女人不是她,他同樣狠不下心拒絕。
藉由臧天淵的拉力,上官舲緩緩站起身,她真實的感覺到從他手心傳來的溫熱感。
直到現在她才恍然大悟,臧天淵那陽光般無害的笑意,不只是用來誘騙女人卸下心防,同時他笑得愈燦爛,就愈代表他為人光明磊落,讓她無須再恐懼。
事實上,他對她雖然過于客套,但其實人並不壞,否則當初她逃出訂婚宴時,他就不會好心幫她一把了。
「謝……」
「現在謝我還太早。」臧天淵淡淡一笑,見劉家仁已從前方追來,從容的把上官舲藏在背後,挺身而出。
嗯,他的空手道黑帶用來對付這個男人,應該挺輕松的吧。
「上官舲,你別想逃……」劉家仁邊追還邊怒氣沖沖的向前面的人警告,最後卻頓住腳步,喝道︰「臧天淵,你怎麼會在這里?」
「你不是最清楚的嗎?昨晚你的計謀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即使臧天淵笑得再溫和,口吻里卻充滿了冷厲,像在透露什麼。
「臧天淵,我遲早會成為這個女人的丈夫,你別多管閑事!」劉家仁雖然對臧天淵有所顧忌,但他又不想就這樣落荒而逃,索性豁出去了。
昨晚,他對朋友談完自己的計畫後,臧天淵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他還以為他就算听見了也應該不會插手,沒想到他居然直接來破壞他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