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也奇怪,身為穆襲恩的秘書,她總是三不五時的給他惹麻煩,他也清楚她接近他的真正目的,但他為什麼還要那麼縱容她,任她搗亂他的生活呢?
牛縴縴怎麼想都想不透,只知穆襲恩這個人似乎還不算壞,雖然他總是耍著她玩,說些毒死人的話,但當她被他的親衛隊關在廁所時,他不但親自為她解圍,事後也懲戒了陷害她的那批女人,教人不感動也難……
不對,她怎麼能想起他的好呢?他可是她的復仇對象耶,她該想的只有怎麼整垮他才對……
暗忖著,牛縴縴的眼皮漸重,沒一會兒就陷人了熟睡,連有人進人了辦公室也毫無警覺。
看著滿室的維尼熊,穆襲恩差點以為他走錯辦公室,難怪方才他在外面時,有些員工還很怪異地對他笑。
看來,他太縱容牛縴縴了,才會被其他職員錯認為他寵愛她,而沒有稍加勸阻她放肆的行為。
但他真的那麼縱容她嗎?
其實光憑她掛了那通電話,就足以教他開除她,但仔細想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個當上司的,居然任由旗下女職員被客戶性騷擾,還不以為然。
是強烈的事業心吞噬了他的是非觀念嗎?
穆襲恩嗤哼」聲,想喚醒她。他不該任由她影響他分毫的。可當他擠人那團小熊維尼堆中,看著熟睡在沙發上的牛縴縴時,他居然舍不得喚醒她。
她那小小的臉蛋,安詳的像個天使,像是佔據在他內心深處的某一個人,只要這麼看著她,他的心也能感受到難得的安心。
是因為,她的五官像極了死去的「她」嗎?
縱容她,還放任她對他復仇,也是因為他想藉由她贖罪嗎?還是,僅單純的被她俏皮耀眼的風貌吸引了,再鐵石的心腸也因她而柔軟……
穆襲恩還是厘不清,只知當他看著牛縴縴時,彷佛能透過她看到另一個女人,還有過去的自己。
「芷芊……」他深切且緬懷的喚出,心已不再揪痛,只剩那殘存的內疚纏繞著他,無法解月兌……
牛縴縴一覺醒來,才發現她的小熊維尼堆都不見了,穆襲恩的解釋也很簡單,他都捐給了孤兒院。
算了,她就當是做好事吧,只是她不免意興闌珊,認為再怎麼努力刷爆穆襲恩的卡,他都無動於衷,這實在是太沒有挑戰性了,她不如改變復仇方式。
對,乾脆來破壞他的姻緣!
不過據她的打听,穆襲恩似乎沒有固定的女朋友,投懷送抱的女人倒是一堆,就算她搞破壞氣走了一個女人,搞不好能為他省下甩了對方的餘力吧。
但若是趁著「重要時刻」破壞他的好事,那情形可就難說了。
牛縴縴透過穆襲恩的助理,得知他今晚約了某個女人,準備在他長期居住的飯店過夜。
她帶著自己後來再拿到手的備份鑰匙,趁他還沒到達前,再次潛進他的房間。
這回,她穿起純白的衣服,還用粉底把臉蛋涂到慘白,躲在陽台外等待著最佳時機……
「襲,換你去洗澡了……」一名女人穿著性感的睡衣,在穆襲恩走人浴室後,對著化妝鏡搔首弄姿的哼著歌。
對,就趁這個時候……
牛縴縴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嚎聲,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在女人的背後扮起鬼臉,當她成功的看到白H己的影像投映在化妝鏡上時,又趕緊的彎躲起來。
然而這簡單的動作造成了莫大的震撼效果。
「襲,有鬼啊……」女人花容失色的嚇壞了,拼命敲打起浴室門。
穆襲恩慢條斯理的走出來,只在腰間系了條浴巾,冷冷逸出。「不敢留下就離開。」鬼?她只是想引起他的保護欲吧!
女人怕得想逃走,但她又不想錯失和穆襲恩共度一夜的機會。搞不好就是這麼一夜,能讓穆襲恩迷戀她,而她也能順利的成為穆家的媳婦……
「襲,可能是我看錯了吧……」打著如意算盤,女人又偎人了穆襲恩的懷里,細吻著他仍滴著水的結實胸膛,打算使出渾身解數誘惑他。
沒想到吻著吻著,她不期然的掃了眼對面的鏡子,又嚇得驚天動地,小鳥依人的環抱住穆襲恩的腰,拉開*局音貝的尖叫聲。「啊啊……襲,鏡子里有鬼啊!」
穆襲恩毫不憐香惜玉的扯開她,顯然被她的尖叫聲吵到性致都快沒了。「鬼?你的尖叫聲比鬼還恐怖!」該死的,她想用尖叫聲謀殺他嗎?
「可是,我真的有看到……」女人委屈的快哭了。嗚,她沒有說謊啊……
「怕的話就出去。」穆襲恩也撂下狠話。他住在這里那麼久了,還沒遇過什麼怪東西,除非……
「就當我眼花了嘛,對不起……」為了消消他的怒氣,女人再次投懷送抱,磨蹭著他淌著水氣的胸膛。
穆襲恩也不是什麼柳下惠,抱著她就往床上躺去,眼見十八禁的畫面就要熱烈演出了,躲在陽台外的牛縴縴又再度現身的晃啊晃,立即教原本就疑神疑鬼的女人又開始放聲尖叫。
「啊啊——」
「滾!」
「襲,是真的有鬼啊,你也跟我一起出去好不好,我們另外找地方……」
「滾!」沒有商量的餘地!
這次,女人沒膽再尖叫。牛縴縴只隱約听到用力的開門、關門聲,顯然女人已經被穆襲恩瞪到自動逃走了。
牛縴縴從陽台外探視到室內的一切,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陽台的玻璃門毫無預警地被拉開,還來不及驚駭,她就已經硬生生的被拉人了室內。
「痛死人了,放手啊!」
「你還扮鬼扮得真過癮!」穆襲恩直瞅著她,黑暗的眸底迸射出冷冽的氣息。怎麼辦,她玩得愈來愈過火了,他是否該示警,讓她不敢再小窺他?
「你知道!」她還以為她沒被他發現呢!
「我才不信什麼鬼怪之說,除非有人搞鬼。」穆襲恩似笑非笑的掃了眼她精心的打扮。在他看來,哪里可怕了,反而滑稽的想令人發笑。
「我只是在開玩笑……」牛縴縴直想苦笑。嗚,她嚇跑了他的女伴,他會讓她活著走出去嗎?
「開玩笑?」穆襲恩冷哼一聲,把她拖進浴室,拿起蓮蓬頭就往她臉上的妝噴去,洗掉她的白妝,也浸濕了她的前襟,豐盈的上圍令他沈下眸光且抽了口氣。
他清楚得很,在這身保守的衣物內,有著一副惹火的誘人身材……
「你想代替她嗎?」他暗啞的道,像是陷人天人交戰。她不是「她」,他卻對她產生了……
代替?這不是言情小說中才有的對話?
「你自己解決吧,我不奉陪……」牛縴縴莫名其妙的被他捉來洗臉,已經夠讓她飽受驚嚇了,這回又被他這句話嚇得渾身發顫,怎能不趕快想辦法逃走。
她可不想還沒報完仇,就先失身了!
自己解決?她以為她搞了破壞,他會放過她這只誘人的小白兔嗎?
長手一伸,穆襲恩輕易的揪回她,把她抵在牆面上,展開一陣熱吻。這是個懲罰性的熱吻,既溫柔又粗暴。
上回灌她酒是逼不得已,他根本沒有心思品嘗她的味道,可這回吻起她的唇,竟是如此柔軟甜美,令他回味無窮的想多番采擷……
牛縴縴沒想到,穆襲恩說吻就吻她,吻得她幾乎癱軟在他懷里了,找不到一絲力氣推拒,就連被噴了一身濕的前襟,在這種天氣之下她是該感到寒冷的,可她的每寸肌膚卻熱得難耐,彷佛他的親吻已灼熱了她的靈魂。
好羞人,也好氣憤,他怎麼可以那麼放肆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