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蕾下自覺地往客席望去,只見有幾個年輕的女學生,拿著筆記本定向她,想請她簽名。舒語蕾微笑的婉拒,表明自己不擅簽名,不過隨時歡迎她們來听她唱歌。
舒語蕾從來沒想到,她再次回到毒藥唱歌後,會有那麼多人來捧場。
兩個月前,當她以語薇之名推出首張、也是最後一張專輯後,不知是因為她的實力,還是樊以軒的策略奏效,專輯上市後,銷售一路長紅,賣到限量版缺貨了。
在她毅然退出演藝圈後,這股熱潮似乎並末消退,就在上個月她決定重回毒藥PUB駐唱時,一群自稱是她的歌迷,經由雜志的介紹,紛紛來到這里。
他們從一開始的熱情瘋狂,請她重返演藝圈,到現在平靜的尊重她的決定,只想听她唱歌,都讓她感到不可思議。
尤其當她唱著自己最擅長的那首情歌時,內心的波動是難以言喻的,因為那首歌,是她第一次為樊以軒唱的歌,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首,但是,他還听得見嗎?
兩個月前,當樊以軒送她到醫院後,她的情況惡劣到醫院發出病危通知,讓自己的父母趕了上來,而在她好不容易病情穩定後,爸媽得知前因後果,—致認為她會氣喘發作,全是樊以軒害的。
之後,不管樊以軒怎麼請求原諒,打了多少次電話,甚至親自到桃園找她,爸媽仍不許他們見面,把他趕回台北,自此地和樊以軒完全失去了聯絡。
一個月前,她又來到台北,回到毒藥PUB唱歌,可卻仍然沒有聯系。
其實她很清楚,樊以軒多次放段,到老家向爸媽道歉,爸媽表面上雖然把他趕走了,卻早已被他的誠意打動,所以這回才會放心的讓她到台北,不再干步也們的交往,是她自己不敢主動和他聯絡的。
沒錯,她是原諒樊以軒的所作所為了,但她仍有著女人的矜持,希冀他們之間的復合,是由他主動提出的。
可這一個月來,她在毒藥PUB駐唱的事,傳得滿城風雨,連曾與她交惡的賈玉女都來拜訪過她了,就只有樊以軒不見蹤影。
這個打擊讓她更提不起勇氣和樊以軒聯絡,深伯他早已放棄她……
暗時著,舒語蕾下由得苦笑,回化妝室換好衣服後,正打算回租賃處休息,沒想到一踏出門口,才錯愕的發現外頭下起雨了。
「糟糕,又下雨了……」她失神的喃喃道,想起半年多以前,當時外頭也同樣下著雨,樊以軒還特地在出口等她,為她撐傘,但現在……
「我送你回去吧!」
舒語蕾的心髒如擂鼓般作響。她興奮、雀躍的幾乎喜極而泣,卻強忍住,不想在樊以軒的面前說哭就哭,大丟臉了……
「為什麼現在才來?」她略有埋怨的問,下敢直視對方的瞼,深怕她要是一抬頭,發現錯認了他的聲音,見到的不是他,自己會承受不住失望。
「因為,我在懲罰我自己,讓你受苦了。」
溫柔深情的輕語,讓舒語蕾不由得抬起頭,正好迎上樊以軒的眸光。
剎那間,像是天雷勾動地火,引起了大雨的共鳴,一個閃電,如同他倆眼底的悸動,火花四射。
「我只要你幾百遍、幾千遍的求婚詞就夠了!」太過分了,居然讓她空等了一個月,他知不知道,她等的好心慌,真以為他不要她了……
「只要讓我送你回家,你要我為你說上幾百遍、幾千遍的求婚詞都行,若你想玩點刺激的,我可以陪你玩絲襪。」樊以軒醇厚的聲音低語,邪氣極了。
舒語蕾不爭氣的臉紅了。可惡,她自己那麼緊張,為什麼他還能那麼從容不迫的面對她?太不公平了!
「我還是要懲罰你!」她靈機一動地說。
「懲罰?」樊以軒挑眉,表情有些苦。罰自己一個月不能見她,還不夠狠嗎?
「我要跟你訂個交易。」舒語蕾抬起下巴,得意洋洋道。
「父易?」這回換她想玩了?樊以軒可不覺得好玩,俊眉愈蹙愈緊。
「你想送我回家可以,但是……」舒語蕾燦爛地笑著,出其不意搶走他手上的雨傘,打開傘奔出走廊,然後轉身,宣示道︰
「一、甲方樊以軒,乙方舒語蕾。甲方與乙方交往時,絕不能三心二意,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背叛乙方。」
「語蕾,我什麼時候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了?」樊以軒疾速的追去,和她搶起雨傘,當然,他絕舍不得讓雨滴濺濕她的。
「就是有,別忘了你那個漂亮的紅粉知己!」舒語蕾嘟著嘴指控。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明年還打算在澳洲結婚!」樊以軒噗笑,輕易的化解。
舒語蕾不認輸,再接再厲地說︰「二、在結婚前,甲方未經乙方同意,不能隨便吃乙方豆腐。」哼哼,夠他傷身了吧!
「你簡直在折磨我!」樊以軒佯裝叫苦,內心卻竊笑著,他捉到她的語病了。
呵呵,不能吃她豆腐,那他可以跳過這一步,直接和她做的事吧?
單純的舒語蕾沒看出樊以軒的盤算,還以為整到他了,不禁勾起甜膩的笑容,像誘惑他似地,在他胸前劃著圈圈,然後緩緩逸出。
「三、相愛期間為……一輩子。」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