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就聞到飯菜香,看來我回來的時間真對!」
「喂,別偷吃!」舒語蕾轉身,凶巴巴的拍掉樊以軒欲伸手夾菜的手。
「要叫什麼?」樊以軒反而緊捉住她的柔荑,邪氣的笑。
「阿……」又來了,他糾正得不煩,她都煩了。
「不準有個阿。」阿軒阿軒的,好俗氣。
「是,那麼軒……」舒語蕾清了清喉嚨,嗲聲嗲氣的喚。
喚得樊以軒差點起了雞皮疙瘩。「夠了,留著叫給我爸媽听。」
舒語蕾扮了扮鬼臉。她那句酥軟人的軒,可是練習好久,才拿來治他的。
「你精神看起來好多了。」終於又是笑容滿面。樊以軒不自覺松了口氣。
「當然好多了,氣喘又不是什麼大病,我還是像正常人一樣能跑能跳……」舒語蕾像只小麻雀般的吱喳,直到腰間多了道令人羞赧的溫度,才住了口。
雖然她早已習慣樊以軒的放肆,但每來一回,都教她的心髒無力。
「你、你……」把你的手放下!
舒語蕾想這麼說,可礙於樊以軒的暗示,明了的又吞了回去。
「別動哪,要是破功就不要好了……」樊以軒抿起笑,暗指著母親就在他們倆背後觀察著,然後放大了音量。
「這個魚啊,用紅燒的最好吃,讓我來煎煎看……」
「你會煎?不行啦,你笨手笨腳的一定會煎到燒焦的!」舒語蕾搶過鏟子。煎魚可下是用演的就行了!
「你敢說我笨手笨腳!」樊以軒下滿的哼了聲,動手開始搔她的腋下。
「樊以軒,你來真的啊?我不玩了!」舒語蕾噗笑的推了推他,想乘機偷瞄樊母走了沒有。
樊以軒不給她偷看的機會,再次摟住她的腰,傾下俊臉,想一親芳澤。
她這幾天休養,連他想作戲親她,都被她以感冒拒絕,現在好不容易有這個吻她的機會,怎能放過……
吻她,似乎是上了癮,戒也戒不掉……
「你……」她在煎魚啊,會燒焦的……
「噓,我媽在看……」樊以軒用一句話,輕易的堵住她的抗議。
和舒語蕾「同居」的這段日子,他每天推掉應酬,只想回家陪她,好讓在家中養病的父親真以為他有心結婚。
可到最後,他的如意算盤算錯了。除了一開始的演戲是真的外,他準時回家的理由,早在不知不覺問,變成單純的只想看到她、親近她而已。
這種異樣的感覺似乎不太妙,但他卻不想改變現狀……
他總是乘機吃她豆腐,而且還吃的理直氣壯!
舒語蕾縱然不願,卻也無法欺騙自己,她未曾沉溺在他的親昵動作中。
真糟糕,她似乎有點假戲真作,喜歡上他的吻,但她並不排斥這樣曖昧不明的感覺,仿佛這一個星期,每天等著樊以軒下班,親密的在他爸媽面前作戲,都是理所當然的……
「魚快燒焦了!」樊母在廚房外看得津津有味,直到聞到燒焦味,才不得已出聲破壞旖旎的氛圍,然後再佯裝路過趕緊離開,其實是向老公報告最新消息!照這對小兩口親熱的指數看來,他們抱孫子有望啦!
燒焦味……嗯,好像有一點焦味,不,是真的有燒焦味!
喝!熱吻中的兩個人立即清醒,不約而同的瞪向燒焦的紅燒魚,然後!」
「都是你啦,魚都燒焦了!先說好,燒焦的這面你來吃……」
「為什麼燒焦的我來吃?你剛剛不也是挺陶醉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燒焦就燒焦了,有什麼好氣的,大不了再重煎一次……」
「你出去啦,別再進來,每次你在,我就做不了事!」舒語蕾乾脆把樊以軒推出廚房,然後關起廚房的門,只是臉蛋熱得燙人,一顆心也怦怦急跳著,活似是要跳出胸口。
完了,再和樊以軒這麼糾纏下去,她的俊男過敏癥一定會不藥而愈,不,她早對他免疫了!
每當樊以軒靠近她、親吻她,她的心就會無法自抑地跳,然後沉溺……
「舒語蕾,冷靜點,你絕對不能太入戲……」舒語蕾神情凝重的關上爐火,喃喃自語苦。
只因為她太清楚,要是愛上像樊以軒這種游戲人間、博愛的男人,是絕對無法全身而退……
然而,愈是讓她無法掌握、操控的事,就愈是沖擊她。
用過晚餐後,她和樊以軒、樊氏夫婦一起看完新聞,閑聊了會兒後,不過八點多而已,樊家兩老居然就要她和樊以軒去睡覺,而且還規定得同睡一張床!
這是什麼道理啊,她和他只是訂婚,又還沒結婚,為什麼就得被推人洞房?
她還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耶!
「為什麼我們要睡同一問房?」舒語蕾抱怨道。
瞧,她懷里抱著什麼?枕頭耶,樊母竟然塞給她枕頭,其心可怖!
「這是試煉。」樊以軒無可奈何的道。打從她住進來的第一天,他爸媽就在等了,只是礙於她的身體狀況,才會等到今天。
「試煉?」舒語蕾瞪大美眸。這兩個宇真令人毛骨悚然。
「他們晚上可能會來查房。」樊以軒正色道。
「查房?」舒語蕾的小臉驀地刷白。
「親愛的,你的未婚夫有那麼可怕嗎?」樊以軒忍俊不住的笑道。
舒語蕾瞪著他,一臉肯定的答案。
「只是睡覺而已,你怕我會吃了你啊?」他笑得更大聲了。
「當然不是……」她才……不怕他呢!
樊以軒微笑著跟著坐上床,還蓄意緊挨著她的身子,只消一個使力,就能撲倒她,一親芳澤了。
「你想做什麼?」舒語蕾差點尖叫,連忙往旁移動,遠離他。
「對對,就是這個音量,我們來辦事吧!」樊以軒笑得邪氣。
「辦、辦、辦什麼事啊?」舒語蕾緊張的舌頭部快打結了。
「發音練習。」樊以軒一字字道。
「發音練習?」舒語蕾錯愕的嘴巴都合不起來了。
「看過嗎?叫幾句來听听。」樊以軒吊兒郎當的對她彈了彈手指。
……A他的大頭啦!思想下純正!下流!
「樊以軒,你腦袋有問題!」舒語蕾氣怒的朝他丟枕頭。
「如果一整個晚上,我們什麼聲音也沒有,那不是很奇怪嗎?」樊以軒接住枕頭,義正辭嚴的解釋。
既然怕奇怪,他不會自己叫嗎?為什麼非得她犧牲不成?
舒語蕾瞪了他好久,才心下甘情下願的道︰「我知道了。」
結果一整個晚上,她都忙著做發音練習,只差沒把嗓子喊啞了。
第七章
舒語蕾在樊家休息一段時間後,終於搬回原本的租賃處,而她參與男星崔浩專輯的MTV,也在日前播出。配合著崔浩當紅的聲勢,加上她是樊以軒的未婚妻身分,極有助於她即將發表的新專輯。
不可諱言的,更有和樊氏對立的藝能公司正等著看,舒語蕾這個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新人,是否真有教樊以軒力捧的實力,還是她只是個靠未婚夫而踏入演藝圈的花瓶。
褒貶不一的評論都有,不過可確定的是,緋聞已經把舒語蕾的名字打了出去,樊以軒的策略在初步算是成功。
只是他沒料到,自己和舒語蕾部已經「訂婚」了,竟然還有人敢對媒體放話,表示想追求舒語蕾——那人,就是當紅男星崔浩!
他的一番言詞,讓記者在寫他和舒語蕾的報導時,還戲劇性的加了幾句什麼感情生變數,甚至三角戀或橫刀奪愛的字眼都出來了。
雖然報紙不盡可信,他也曾听舒語蕾說過對崔浩沒什麼興趣,但他就是討厭被人宣戰的感覺,好像怕心愛的女人會被搶走似的,感到莫名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