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是真的喜歡唱歌,她喜歡站在舞台上,聆听掌聲,那麼,她到底是不滿足什麼……
呵,好癢!
冷不防地,舒語蕾的靈魂回到自己身上,她感覺到頰上有一雙手觸模著她,搔的她好癢好癢,快要受不了地想笑啊……
是誰?是誰在對她惡作劇?
大過分了,居然在訂婚宴上,這麼對待她……
舒語蕾氣急敗壞的想揮開對方的手,但卻無法動彈,只能任由那濕濕軟軟的熱意,佔據她的唇,狂熱的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啊—」隨著一聲尖叫,舒語蕾睜開眼,備受驚嚇的直喘氣,只見自己置身車內,還系上了安全帶……
咦,那剛剛是作夢嗎?
「作惡夢了嗎?」樊以軒抿起嘴角輕笑,趁著等紅燈時,拿起面紙,替她拭了拭額上的汗珠。
看來,他剛剛真是嚇壞她了……
舒語蕾一听到樊以軒的聲音,才記起這幾天因為忙著準備訂婚宴,好不容易在今天完成訂婚事宜,在回程坐他的車時,才稍一休息,就睡著了。
「嗯,作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連清醒也無法理解,她為姊姊唱歌,該是心甘情願的,為什麼夢中的她,一點兒部下開心,還有……
像想起什麼,舒語蕾下意識的踫了下嘴唇,意外的發現,唇上還是濕濡的,像是剛剛被吻過……
喝!她倒抽口氣,小小的念頭也跟著產生。
舒語蕾摒息瞥了眼專心開車的樊以軒,臉上漾著不知名的紅酡。
是他……吻了她?可是,這車內只有他們倆,又沒有記者,還要演戲嗎?
「怎麼了?」似听到她的抽氣聲,樊以軒疑惑的望了她一眼,直到看見她的指月復置在紅唇上,俊顏不著痕跡的微微一變。
他又吻了舒語蕾。
以往他都是為求戲劇效果而吻她,但這次,他卻是被她酣睡的模樣吸引了,原本只是想搔她癢的惡作劇念頭,卻在霎時轉變為想吻她的意念,而趁著紅燈時輕嘗了她的櫻唇。
可當他看出她似乎發現自己吻了她,隨即意識到他吻她的理由時,居然莫名地恐懼起來。
打一開始,他只是把她當成各取所需的夥伴罷了,女人對他而言,只是可有可無的消遣品。但什麼時候開始,他竟喜歡上親吻她的滋味……
聞言,舒語蕾拾起小臉,才瞥上他那好看的側臉,和弧形漂亮的嘴唇,就備感尷尬的道︰「沒、沒事啊,謝謝你還特地送我回家。」
「別說特地了,我們都訂婚了不是嗎?」
舒語蕾一愣,不懂一向風趣的樊以軒,怎能把話說的如此冷硬。
「對了,你會彈鋼琴嗎?」樊以軒又恢復慣有的莞爾口吻。
舒語蕾愣了愣,有點跟不上他多變的情緒。「我所有的樂器都學過一點,鋼琴是我最拿手的。」她在藝校時,可學的認真了。
「那麼過幾天,一起跟我到高雄吧,我在高雄設了個工作室,可以幫你做一些特訓。」樊以軒交代道,一句話讓他們之間成為名副其實的交易。
「特訓?」舒語蕾疑慮的瞪大美眸。
她說訂婚就訂婚,還不敢打電話回家跟爸媽說,現在又要和「未婚夫」到南部去,爸媽要是知道這些事,鐵定會更不諒解自己!
「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從一個灰姑娘,搖身一變成為家喻戶曉的女明星。」
樊以軒凝視著她,自信的道。
他心想,只要實現她的夢想,他就會純粹把她當成利益互惠的夥伴了。
MAYMAYMAY
距離開學還有一個半月,舒語蕾只匆匆的留下一通語音電話給父母,找個理由說明她暫時不在租賃處,先斬後奏的收拾行李,和樊以軒一起到高雄。
樊以軒的工作室設在高雄的商業圈,是一棟十幾層樓高,還有花園、游泳池的高級大廈。
舒語蕾光是從氣勢磅礡的外觀,就為之驚艷了,加上內部的裝潢設計是歐美式的建築風,自然得好好參觀一番,直到走進一間鋼琴室。
舒語蕾在學校彈了好幾年的鋼琴,也沒見過這種看似歷史悠久,價格非凡的鋼琴,一時間,她好想知道它的音色如何,不由得滿懷期待的問︰
「樊以軒,我可以彈它嗎?」
「軒,你終於來了!」
舒語蕾的聲音被突然冒出的高亢女聲蓋過,她錯愕的看著一名看似混血兒的美女,熱情的擁抱樊以軒,听著他倆親密的對話。
「琳達,我一來你就那麼熱情,不怕我以後都不敢來嗎?」樊以軒沒有拒絕美女的投懷送抱,事實上琳達是他的工作夥伴,他的好哥兒們。
「你不來啊,我就直接上台北找你,讓你再上報鬧個緋聞!」琳達毫不客氣地戳他結實的胸膛。
「那可不成,我現在唯一的緋聞女主角,就只有她。」樊以軒哂笑的推開她,把身後愣住的舒語蕾拉到琳達的前方。
「我叫琳達,你呢?你看起來好小哦,幾歲了?」琳達這時才發現舒語蕾,傾身端詳她秀氣的臉蛋好一會,好奇的問。
舒語蕾同樣盯著琳達絕艷的臉蛋,和修長的身段,下了個結論。
原來樊父說的都是真的,樊以軒喜歡美女,哼,他還真是膚淺的大色娘!
想歸想,她不服輸地挺胸,不想讓別人誤會,她看起來年紀小,連胸部也是小學生。「我叫舒語蕾,已經二十三歲了。」
「是嗎?」琳達看出舒語蕾較勁的意味,顯然樊以軒給了她錯誤訊息,但自己怎麼看都覺得她的身分,不止是假未婚妻那麼簡單。
「琳達,可別欺負她。」樊以軒深伯個性大剌的琳達,會口無遮攔的對舒語蕾說些有的沒的,連忙將她拉到一旁,和琳達保持距離。
「唷,已經開始在護著你的小未婚妻啦?」琳達噯昧的笑道。
「你別亂說話!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我的假未婚妻。」樊以軒連忙說,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急著糾正。
「可是我怎麼看,這女孩都不像是你會找來假結婚的對象。」太稚女敕,也太年輕了,豈能抗拒樊以軒這名公子的魅力!
「那也不關你的事!」樊以軒嘴邊的笑意冷了下來,擺明不願討論這個話題,然後和煦的對著舒語蕾道︰「琳達的話你別太在意,我先帶你去吃飯,順便再介紹幾個制作人給你認識。」
舒語蕾點了點頭,她的笑容有點僵硬,也沒有心情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明知道自己與樊以軒只是交易的關系,但在親耳听到他只把她當成假未婚妻時,居然感到剌耳,極度厭惡自己偽裝的身分。
她是怎麼了?她和樊以軒的關系,原本就是經由交易建立的,一旦合約不存在時,他倆之間還會剩下什麼?什麼都沒有吧。
所以,她更該切記自己的本分,只能想著將工作做好,不該對樊以軒有交易之外的遐思!舒語蕾暗暗叮嚀著自己。
在用過餐後,和樊以軒介紹的幾位知名制作人詳談過後,她開始了一連串出道前的練習。
從唱歌技巧的練習,和舞蹈、台風應對,到訓練肺活量的慢跑、游泳,從早到晚,都有課程。
兩個星期的時間匆匆過去,就算累,舒語蕾也累得心甘情願,也覺得在唱歌的技巧上,比先前在PUB駐唱還要純熟,尤其是自彈自唱時,別有一番韻味。
只是,她還是會寂寞。自從樊以軒把她帶到工作室後,隔了兩天,他隨即回台北公司坐鎮。
在這兒,她沒有熟識的朋友,一切公事公辦,她也擔心稍有松懈,就會對不起樊以軒提拔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