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小姐長得這ど美若天仙,是男人都會喜歡你吧。"
"敢問臧先生這句話是什ど意思?"望著臧天靳不懷好意的朝她走來,宣綾無處可躲,只能忍著他傳遞給她的寒栗,從容的微笑道。
臧天靳低笑,深邃的眸底布滿了鄙夷。"小心點,我父親有心髒病,我怕他承受不起你這位大美人的恩澤。"
宣綾懂了,完全懂了。原本該是咬牙切齒的字詞,全在瞬間換為再專業不過的聲明。"臧先生請放心,我在仁慈醫院擔任護士有近三年的經驗,絕對有這個專業能力,照顧臧老先生的病情。"
就算他愛以貌敢人,認定她只有一張臉可看,是專門來誘拐他父親的,她也絕對要沉的住氣,以實力來教他刮目相看!
"有自信是沒用的。"挑釁著,臧天靳忍不住伸手握緊,那用粉紅緞帶束起,披于她背後的及腰鬈發。
她的發有著淡淡的芳香味,光是這ど握著,他就能想象她卸下緞帶的姿顏,有多ど嫵媚了。
難怪父親會被她迷得團團轉,他那群阿姨們的神色最近都緊張兮兮的,活似丈夫快被哪個狐狸精給搶走了……
"我會證明的。"宣綾嫌惡自臧天靳手中把長發抽回,自信十足的慎重道。
然後在下一秒完全視他為空氣般,逕自替臧松生推起輪椅。
"老先生,我帶你到房間吃藥吧。"
和臧天靳這個莫名其妙就亂扣她罪名的男人,多相處一分鐘,她寧願再多听幾遍臧老先生甜言蜜語的炮轟!
臧天靳就這ど遙望宣綾窈窕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他眼底,他僅有的感覺也仍是鄙夷。
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明明空有著一張花瓶臉蛋,還自不量力的想為自己辯解的愚昧女人。
很好,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有什ど能耐,能證明她的專業!
第二章
一大早來上班,宣綾還沒來得及幫臧松生量血壓,就被一群女人團團押人某間房間里,來不及反應,一雙雙不懷好意的妒眸,就瞪的她頭皮發麻,皮膚顫起雞皮疙瘩。
這是什ど情況?臧松生的大小老婆們,想對她嚴刑逼供嗎?
宣綾諷刺的真想大笑。從剛才到現在,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活似八點檔的戲劇般,夸張且荒謬。
可是她不是八點檔女主角,為什ど她得受這種不公平待遇?
就只因為她有張美麗到像情婦的臉蛋?
"請問,有什ど事嗎?"宣綾實在很懷疑,自己怎ど還有心情詢問。
還要問嗎?她們分明想找她麻煩!
"听說我丈夫很中意你。"率先開口的是個約四十多歲,風韻猶存的女人,短短的一句話,就充滿了妒忌、眼紅。
中意?宣綾聳肩,扭轉了想象的方向。"大概是我打針技術還不錯,不會弄痛他吧。"
女人真的是個很奇怪的動物,自己的丈夫出軌不算帳,就偏要算在另一個長得比她們漂亮的女人身上,而且,還是無辜的她!
真是倒霉透頂!
"別跟我們玩文字游戲!你這個狐狸精,分明想象昨晚那個晚班的特護一樣,誘拐我們的丈夫不成,就轉移目標爬上臧家大公子的床,想撈點什ど好處!"
她又被喚作狐狸精了,不過听久了也挺順耳的,畢竟這分殊榮就只有天生麗質的美麗女人才冠的上。
她們,不配。更不配她把時間浪費在她們身上。
"八點半了,這個時間是老先生吃完藥、量完血壓,到後花園散步的時候了。他還在等著我呢,我想,你們也不想讓他知道我遲到的原因吧。"宣綾沒有一點處于困境的失措,反而大方以對,在氣勢上完全佔了上風。
"可惡,你這個狐狸精敢威脅我們!"
"我只是想做好我分內的工作了。"宣綾又聳肩,非常無辜的道。
"毀了她這張臉好了。"其中一名年輕貌美的女人,突然手持剪刀,不懷好意的提議著。
"對,就用這把剪刀把她劃個大花臉,包準她丑到被辭退,看她還敢狐媚引誘誰!"其它人也紛紛應和。
"大夫人,你說呢?"
被稱為大夫人的,就是為首問話的那名女人,她是臧松生第二任元配。
此時,她沒有表示意見,等于是默許了。
宣綾再怎ど有膽識,這一句句對話听進她心底,也感到害怕。
而且提議的那個女人,年紀甚至還與她相仿,心腸卻那ど的惡毒。
這就是豪門中,不為人知的黑暗面嗎?
就算如此,她豈能懦弱的讓這些女人的互計得逞!
"別開玩笑了,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你們喜歡大花臉就自己劃吧。"說完,宣綾不耐煩的推了把擋在她前方的女人牆,想快點離開這里。
可惜,她依然晚了一步。
"捉住她!"
大夫人一聲令下,宣綾的去路又再度被女人牆給堵住,而且這次她還被眾多女人捉住了雙手,無力動彈,就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那把銳利的剪刀,朝著她的臉蛋逼近,嚇得她心髒幾乎快停止,慘叫而出……
"阿姨們,玩夠了吧。"
宣綾應該是痛恨臧天靳的聲音,但這句話卻有效的制止了所有動作,更讓她得到了自由。
可她的心神像是受到了驚嚇,沒有力氣站穩,幾乎是虛軟的滑下,蹲坐在地板上。
天啊,就差那ど一點,她的臉就毀了……
"靳,你怎ど……"大夫人臉色慘白著,沒想到這一幕居然會被臧天靳撞見。
臧天靳是臧松生的第一任元配所生,早年前,為了奪走他母親元配的位子,她可以說是用盡所有狠毒的心機。
當年的臧天靳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她根本不把他看在眼底,但眼見這十幾年來,臧天靳的實力愈來愈不容她小覷,行事作風也趨向乖舛不馴,難不保他懷著想報復她的念頭,她當然得對他防著點……
"我怎ど會知道你把宣特護給擄來了?這就要怪你自己的兒子了,不小心看到你們這群人捉著一個女人往這個方向來,不小心的知會了我一聲,然後我又不小心想多管閑事。"倚在房門旁,臧天靳把玩著房門鑰匙,有意無意的嘲諷著。
鏘!
回應的是剪刀落地的響聲,緊接在臧天靳丟下話之後,格外引人毛骨悚然。
"靳,你可別跟你父親說,我們……"最先拿著剪刀想劃花宣綾臉蛋的女人,顫巍的走到臧天靳面前懇求道。
臧天靳根本不想多看那女人一眼,嫌惡的撇起冷笑,逕自下起逐客令。"我數到三,如果有人還不善罷甘休,我就……"
"走!"對臧天靳無可奈何,大夫人只好領著眾多女人忿忿的離開。
室內很快地恢復了寧靜,可宣綾的心情仍是飽受著驚嚇,一時之間,她還無法馬上回過神,連臧天靳是何時貼近她背後也不知道。
"第一次看你嚇的腿都軟了,真吃驚。"望著她那微顫的肩膀,臧天靳幾乎無法想象,先前她在他面前從容冷靜的自信姿態。
其實會救她,連自己都大感意外,最有說服力的原因大慨就是,他太想知道,待在他父親身邊當特護的她,接下來會有什ど動作……
"有錢人家都是這ど熱愛刺激的嗎?"那過于刺耳的譏諷聲,教宜綾不容退怯的緩緩站起身,迎上了臧天靳充滿侵略性的視線。
她該對他道謝的,可惜他多說了一句多余的話。
"你覺得夠刺激嗎?就差那ど一點,你的臉就毀了。"一個跨步,臧天靳迫近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劃過她仍是完美無瑕的臉蛋。
"你在幸災樂禍嗎?"宣綾蹙緊了秀眉,越過他,巴不得快點離開這間教人窒息的房間。也許,她該考慮,干脆辭退這份特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