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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絕 第24頁

作者︰言澄熙

她看的只是一個沒了生命的男人……也許他是真的愛唳兒的也說不定,登時,沈曉嵐想到之前他對唳兒的種種體貼。

「表哥,如果你真執意找回唳兒,那你的新婚妻子怎麼辨?」

「蘤兒她已經離開了,她明白我的心永遠也不可能給她。」

「啥?離開了?」

「沒錯,所以你現在得告訴我唳兒在哪,快,我得找到她!」、

「啊……可……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啊!」

「什麼意思?」听到來不及,李玦猛然捉著沈曉嵐激動道。

「唳兒她……她們已經在昨天坐船離開了。」

「離開!去哪?」

「好……好像說……要去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叫……叫什麼彰什麼縣的,反正是她們的故鄉就是了。」「故鄉,那是哪?」「我……我也沒記清楚,只知道唳兒她們姊妹要回去那找她娘。」

「那地方靠近哪?她們還有沒有說什麼?」

「沒……沒了呀,就只有這樣了。」

「什麼?!」沒了,就這樣斷了音訊!

「表哥……你……你還好吧!」天,他看來像是要昏倒了!听爹娘說他不吃不喝的在府里等她四天了。

「唳兒,我發誓……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李玦咬著牙堅定的朝著灰色的天做著他的承諾。末了,他霍然的轉身離開。

「曖,表哥,等我,我陪你去!,,見他這付德性,只怕他還沒找到唳兒就先在半程中倒下了,沈曉嵐不放心,提裙追上他。于是,千里尋愛的旅程就此展開。

望著一望無盡的海天一色,唳兒的心也似飄浮在這無邊無際的湛藍里,很憂郁的藍。

隨著船只的擺動,雖然她離家越來越近,然,這卻也表示,她離他越來越遠了,遠到一種她也無法計算的距離。

與他如夢似幻的那一夜,真成為她以後唯一的曾經擁有了。

「還想他?」蕊兒見她鎮日望著海低嘆著,著實為她擔心。「我想,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他的。」「值得嗎?這樣的負心漢。」「他不是負心漢,因為至始至終,他待我都是妹妹,是我自己多情了,與他無關的。」

「既然他對你無情意,你又何必懸他一生呢?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

「或許。天下的好男人真的很多,可是,他卻是我這輩子頭一個接觸的男人,亦是我坎坷生命中頭一個真誠關心我的男人,我忘不了那被他細心呵護的滋味的,我忘不了的。」李玦對她來說就宛如是黑暗中的那道明光,沉海中的那塊浮木,如果沒有他,就不可能會有今天的溫唳兒的。

因為她可能早就被人世的無情給糟踏殆盡了。

蕊兒望著她,想著她的話,她亦是感同身受呀,她對李玦的感受,就宛如她對冷無語的感情一樣的。

若不是遇見了他,她的生命不會有笑容不會有春意籠罩的,更何況是她能活在這里與唳兒重逢呢。

這樣的際遇是一輩子也涂抹不掉的,也許……她該做的不是教唳兒忘了李玦,而是幫助她回到李玦身邊才是。

可是……若唳兒不能在李玦身邊受到好的對待,這教她如何放心呢。

溫熱的袍復上了蕊兒的肩,她回首見是冷無語。

冷無語將手上另一只披風給蕊兒,示意她為唳兒披上。

蕊兒感動的接過披風給唳兒披上,這一刻,她終于明白。有些東西時間可以洗滌可以讓人淡忘,可是有些東西卻不成。

如果,這世上有人要拆開她跟無語,那她定是找那人拼命的。

既如此……她又怎忍分開唳兒跟李玦呢。

罷了……如果唳兒就此注定與李玦糾纏,那麼就讓他們痴纏一生吧,哪怕李玦對唳兒沒有男女的情意……至少。他可以像待妹妹一般的疼她寵她……

「有了。彰明縣,在這里?」沈曉嵐在密密麻麻的地圖中指了一個有彰字的地區,而巧的是它正好靠海。

「彰明縣?這地方我一年前去過,在那里,還流傳著一個有關雙子的傳說。」李玦登時想起了和唳兒同樣臉孔的蕊兒。

「什麼傳說?」

「一年前我到那里時,那里遍地都流傳著一種怪病,那種病讓人高燒不退、長疹不斷、發濃生臭且混身無力,像瘟疫那樣,這種病好似只要經過空氣的傳播就會一個傳染一個,我無意中游玩到那時,被他們全鎮的怪病傍嚇了一跳,後來我听說,他們發怪病的原來是因為一種咀咒,那就是雙子的咀咒。

傳說雙子是魔鬼的化身,是生來就帶剎.不只會克全家更會替全村全鎮全縣帶來災害,于是,在那里,只要是生雙子的家庭都得在當天親手燒死嬰孩,不得留任何活口過夜。」

「什麼,燒死初生的嬰孩,天,這太殘忍了!」沈曉嵐不敢想像的怪叫道。

「沒錯,是殘忍也無情,要自己親手燒死自己的孩子,凡只要是血肉做的父母心都不可能做的到了,所以。听說有一戶溫姓的大戶人家就因為不忍手刃雙兒,所以他們偷偷將雙子養于僻靜的海邊,而騙大家說他們已經燒死雙子了。」

「那後來是怎麼被發現的?」

「听說是十七年後,溫家自己的管家到處出來宣揚的。」

「什麼!既然瞞了十七年了,為什麼不繼續瞞下去。」

「好像是那個管家的家人也得了那個怪病,所以,他便出來一口咬定這場敝病的由來就是那對雙子帶來的咀咒。」

「什麼嘛,太無知了吧,如果雙子真要帶煞,那麼早在十七年前就該出事了,怎麼相安無事了十七年後,突然才有這一堆問題呢。」

「沒錯,理應如此,但怎奈,那些村民卻百般的相信那個老管家的話。」

「哼,全是些愚民村婦,不長大腦。」沈曉嵐聞言氣的二個腮幫子鼓鼓的,好似人家冤枉的是她。

「咦,既然那種怪病會傳染,那表哥有沒有被染上了?」

「有,當時我跟小四也生了跟他們一樣的怪病,不過,我後來才知道那不是傳染的,而是下毒。」

「啊,下毒!」

「沒錯,我跟小四忍著不適硬是離開了那里,事後我們輾轉找了幾位大夫他們都查不出我們的病,直到我們巧遇了一位懂歧黃之術的江湖奇人,她說我們的病況其實不是病,而是被人下毒。」唉,那位奇人醫術高明,要不是事後他再也找不到她,也不會讓唳兒拖著病痛難過那麼久。

「是誰下的毒,還有,為什麼要對你下毒呢?」

「下毒的人我並不清楚,不過我想該是有心人玩權謀的一個計策,因為他下毒的對象是全鎮全村的人,而矛頭罪過則都是指向溫家的人,看來,是有人執意要毀溫家吧。」當時,他已離開那是非之地已遠,自伏了,也就沒再回頭去查明那團混亂的因由。

「咦,慢著!雙子?溫家?十七年?」咦,她記得蕊兒好像提過她們姓溫,而按她們的年紀看來,十七八歲也差不多呀,難道……

「啊!表哥,就是這里,我們快出發!」

第十章

所渭的近鄉情怯……大概就是這種心情了吧。

看著那漸近的陸地,那越來越放大的熟悉的一切,唳兒與蕊兒都忍不住的滑下了熱淚。

「娘不知道過的好不好?」唳兒簡直不敢相信,她心心念念美夢就要成圓了,那個記憶中總是柔柔的帶著抹疲累笑容的母親。

「她如果知道我們平安回來了,她一定會很開心的。」蕊兒彎成一枚月的笑眸里泛著幾許水氣,天知道她有多想念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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