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色已重,而人海茫茫,他究竟要上哪找,他自己也是慌的緊,只有四處搜尋,看天能否憐他一回。讓他順利找到人了。
沈曉嵐看著李玦又沒方向的出去找人,她神色一擰。心開始掙扎了起來。
怎麼辦,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那表哥只會累壞且急壞自己而已,不過,她是真的希望那個漂亮的啞巴不要再回來了,可是……她雖然不喜歡她,可也不希望她多受苦呀,要是不小心出了人命那可怎麼辦。
掙扎的同時,伍詩情及敏香哭的更凶了,嘴里還念念有詞什麼佛祖保佑唳兒沒事之類的祝禱話。
哼!做作的二個家伙,就不要讓我找到你們的把柄。
沈曉嵐心想那怪里怪氣不會講話不會走路的家伙再怎麼比,也比這矯情做作的伍詩情好太多了,她始終覺得這伍詩情是一肚子壞水沒人知。
末了,心里的拔河偏了一方,她在憤恨的揪望了伍詩情及敏香一眼後,她走出大廳往李玦的書房走去。
終究,在任性嬌縱的背後,沈曉嵐還是有顆良善的心。
第六章
唳兒翌日被刺眼的烈陽給喚醒,一個輕輕翻身,背上立即又傳來讓她想尖叫的疼痛。
啊——她的背!撕裂般的痛楚讓她憶起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慌忙的望去,發現自己還處在陌生的髒亂房間里。
這是……來不及多想什麼,倏然!門口響起了聲響。
「來呀。幫我把這煉子解開。」
「是,夫人。」
聲音落下後,是一串串叮叮咚咚的聲響,末了,柴房門猛然的一啪!頓時亮晃晃的烈陽從門口傾倒而下。
一時間,唳兒的眼都睜不開了。
「該死的狐狸精,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才怪!」進來的是林夫人,此刻她不但揚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手上更執著昨天傷了唳兒的那條長鞭。
「啊!」唳兒見她的表情及那條鞭子,一時問她心驚的直晃螓首並一步步的退到牆角。
「敢誘我的人,你找死!」沒費太多時間跟唳兒磨菇。林夫人揚手就是一個狠鞭。
啊……唳兒閉起眼,不敢去看那凌厲的鞭子朝自己襲來,被動的,她只能等待並忍著待會那皮開肉綻的撕裂感。
然!那讓人吃緊的疼痛並未落下,相反的,她听見了林夫人的訝異咒罵︰
「誰!是誰?!」因為手臂突然被一物給擊的痛麻,以至于她的鞭子落歪了方向。
「夫人您怎麼了?」她身旁的婢女不解的問著。
「方才有人朝我丟東西!」林夫人轉身望著門外。
「怎麼可能,有誰那麼大膽敢犯夫人您呢,會不會是風吹的或什麼之類的。」
「嗯……」是呀,可能是她誤會了吧,在這里,誰敢得罪她呢。
短暫的思慮了會兒,林夫人的長鞭再揚起,只是,這回一樣有東西擊中她,而這回她看清楚了,是石子,真有人朝她丟石子!
「誰那麼大的膽子給我滾出來!」林夫人走出柴房叫罵著,然,雲清風靜,府里就連掃地的都還沒掃到這,哪來的人影呢。
「該死的!到底是誰還不給我滾出來!」話落,一石子競擊中了她的嘴巴,泠不防的還扣‘落了林夫人的一顆牙!
「夫人,您……哎呀!您流血了呀!」
「該死的,到底是誰在裝神再鬼!就不要給我找到•你!」捧著被擊落的牙,林夫人仍是氣焰高漲的大吼著。
裝神弄鬼…-..「夫……夫人……會不會……真是那種泠颼颼的玩意兒呀?」想到這,她全身都開始毛了起來。
「你大白天的發什麼癲呀!」
「可……可是,咱們真沒見到有人呀,而您的牙……這,....-」
「閉嘴!」被她說的心也開始發毛的林夫人,只有用力的吼了一聲好壯自己的膽量。
「該死的,這都是那掃把星害的!」想到柴房里的唳兒,林夫人火大的移動圓滾的身子,並打算將那被擊落的牙都算在她頭上。
必上柴房的門,林夫人的眼比方才的更惡殘了。「看我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的才怪!」
「啊……」不要呀!不要呀!唳兒被她嚇壞了,此刻她既不能逃也不能喊,縮著身子的她心里閃劃過的就是李玦能來救她。
李玦你快來救我呀!無助的心只有充塞著唯一的希望,不斷不斷的祈求著。
「啪!」的一鞭,重重的落下,只不過因林夫人的準頭偏了方向,以至于鞭子打到唳兒頭上的牆壁,就差一點鞭到她。
「氣死人了!」
盛怒下,林夫人再度揚起鞭,然,就在她鞭子揮出的同時,一聲巨響同時響起,下一刻,林夫人更因那巨響給踢的貼在牆壁,因為她身後的門被人踹開了。
「唳兒!」熟悉的叫喚頓時響起。
李玦!猛然抬睫,唳兒看到了奇跡,迫不及待的,她連忙奔向他,然,因為動作太大,背上的撕裂傷瞬間如火燒的整片燃起!
「啊……」唳兒痛的幾乎要暈厥,李玦則閃身如流星般的沖出接住了她。
「唳兒……你!」天吶,你的背……李玦感覺到手上一陣濕潤,他將唳兒的身體靠在自己身上,這才發現了她的背裂了一條大縫。
「該死!你們是誰,竟敢……」林夫人後頭的指罵,都因為李玦那熊熊燃燒的二簇火焰給吞下。
「該死的人是你!你竟敢強擄良女並其鞭刑。」見唳兒被虐成這樣,李玦不敢想像如果他晚點找到她,那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前所未有的無邊怒氣如一把烈火熊熊燒旺著李玦,教他幾乎就要喪失理智。「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後悔你今天的不智!小四,把她的鞭子給我拿來,我要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少爺,別這樣,這夜叉我們送官嚴辦就是了,還是先請大夫看唳兒姑娘比較要緊呀。」小四雖也心疼唳兒,但畢竟還是理智多了,這事是林家的不對,可要是少爺也出手,那可就是是非扯不清了。
經小四一提醒,怒火中燒的李玦立即想到了唳兒的傷,于是,再顧不得要替她出氣,只有火速的將唳兒帶回府。
然,就在李玦帶著唳兒離開之際,林府的屋脊上冒出了一顆人頭,此人正是沈曉嵐。
「呼!幸好表哥趕上了。」一顆懸宕的心總算放下,拭拭方才緊張沁出的汗水,沈曉嵐這也才帶著她的彈弓離開林府。
「唳兒怎麼會變這樣呢,是誰竟忍心下這麼狠的毒手!」當伍詩情看到唳兒的傷口時,她難過的淚又串串不止,一顆心揪的心疼呀。
「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是我沒顧好小姐的,對不起,都是我……」敏香見唳兒半死不活的只剩一口氣了,更足自責不知該怎麼好。
「各位少爺小姐,這姑娘的傷口我已經包扎好了,現在她需要的是休忌,你們就先出去,讓她好好歇著吧。」大夫見房里盡是吵雜的哭聲,忍不住的要清場。
「那我們就都先出去吧,讓唳兒好好的休息。」
于是李玦同大夫及伍詩情等人都離開了房間。
派人送走了大夫後,伍詩情問︰
「真是老天保佑,讓李大哥順利的找到了唳兒,要是再晚一步,恐怕……嗚……」伍詩情忍不住的又哭了起來。
「其實她不是我找到的,是有人告訴我的。」李玦想到了書房那張奇怪的紙條。
「什麼!有人告訴你?」
「嗯,是有人留言在我書房的。」
「怎麼會,那是誰呢?」
「她沒署名,不過我認得那筆跡。」那筆跡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不可能會認錯的。